诗雨歌注意听了一下,好似打来电话的正是骆子峰,貌似是在打听程灿灿车祸的情况。
豪门兄弟间为了争夺财产争的你死我活的还少吗,对骆子帆她又了解的不多,她现在要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目前看,只有骆子峰一个人可信了。
“啊,好烫啊,骆副总,你快点把水递给我一下。”诗雨歌故意喊的很大声,意思就是想让骆子峰听见她的声音。
还真以为诗雨歌被烫着了,骆子帆一着急,放下电话前也忘了按挂断,“烫哪了?要不要去医院?我就说火锅这东西不安全,可你又馋成这样。”
注意到骆子帆的电话没挂,也不知骆子峰还在不在听。
诗雨歌指了指嘴,故意说的很大声,“是这家川辣火锅太好吃了,我刚刚吃的太急,烫嘴了,不过现在喝了水已经没事了。”
川辣火锅?以前他好似带她去过那里。
骆子峰听到这,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急急忙忙站起身拿过大衣就往外走。
见骆子峰脸色不对,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阿诚忙快步追上,“老板,需要多带些兄弟吗?”
骆子峰一个猛转身,黑大衣也跟着潇洒的挥舞了一下,“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多带些兄弟?你当我是去干嘛的?”
两个人已经来到车前,阿诚忙道:“我看您的脸色不对,还以为……”
是吗?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骆子峰摘下皮手套,使劲搓了搓脸,感觉比先前清醒一些了,这才快速坐进车里,“开车。”
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兄弟,一个是和他有过一ye情缘的女人。
如果诗雨歌不突然和他玩起了失踪,骆子峰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这个女人,看来他还是小瞧她了。
☆、他还真的来了
为了给骆子峰留时间,诗雨歌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吞吞的一直在故意拖延时间。
见早已吃完的骆子帆一直在看表,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骆子峰若是真听见了,或者说他想赶来,估计也快到了。
“我吃饱了,咱们可以走了。”诗雨歌笑呵呵的放下筷子,摸着圆滚滚的小肚肚刚站起身,就见骆子峰身边的阿诚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阿诚来了,骆子峰也一定来了,诗雨歌假装没看见阿诚,心里突突跳着怕的都要死了,但仍旧假装很淡定的往身上穿着羽绒服。
背对着阿诚走过来的方向,骆子帆没注意到阿诚,见诗雨歌穿的很慢,他忙过来帮忙。
“骆副总,诗小姐,骆总来了,正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一看见阿诚,骆子帆就是一愣,又听他大哥也来了,就知道这件事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骆子帆用眼神示意阿诚一下,见他在摇头,吓的他一句话都没来得急说,赶紧撇下诗雨歌就往出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跟着阿诚出来,诗雨歌一直在默念着这句话。
她出来的时候,见骆子帆正在试图和他大哥解释,“大哥您别误会,我也是今天才碰巧碰到诗雨歌,本来我想这件事明天和你说,没想到您这消息这么灵通。”
骆子峰盯着就要走到面前的人,用诗雨歌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说,“那可真是够巧的,这座城市这么大,你们竟然说碰就碰上了。”
在夜色的笼罩下,穿着黑大衣的骆子峰在几个黑衣保镖的陪伴下,正杀气腾腾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灯光下的他表情很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按理这时她该更害怕才对,可不知为何,一看见他,她反而没那么怕了。
不想骆子峰误会太深,再说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降生,她也不能让他误会她和骆子帆之间有什么。
“我和骆副总真是今天才碰到的,实际我离开后就去了外地,一个多月后才……”
诗雨歌话刚说到这,就被骆子峰怒声打断了,“你离开后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想听,”指着停在旁边的车,“你现在是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诱他来,不就是想跟他走吗。
诗雨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的也干脆利索,“我跟你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骆子峰也不给骆子帆解释的机会了,转身就上了车。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骆子帆,诗雨歌临上车前看了他一眼,后者摊摊手,往车里努努嘴,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她现在应该更担心的是自己才对。
诗雨歌冲骆子帆笑了笑,没在犹豫,赶紧随着骆子峰上了车。
“开车。”诗雨歌还没坐稳,骆子峰就没什么好气的吼了一声。
不辞而别是她不对,骆子峰有气她可以理解。
车里温度很高,待自己坐稳了,诗雨歌赶紧把羽绒服脱掉,往两个人中间一放。
骆子峰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那件红色的羽绒服,然后瞪向诗雨歌不讲理的问:“你这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哪有,我是太热了。”诗雨歌说着,赶紧又把羽绒服抱起来,放在腿上。
“热了还抱着。”被扯下去的羽绒服就这样被不讲理的人扔到了脚底下。
前几天降温,每天早出晚归的担心冻感冒,这可是她花了几百张毛爷爷新买的羽绒服。
诗雨歌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骆子峰,见他正皱着眉看着前方,就试探着伸出手,想把羽绒服捡回来。
☆、他在怀疑她
诗雨歌伸向羽绒服的手被骆子峰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握住,并顺势往怀里一带,这样诗雨歌就变成了半躺半坐的姿势。
虽然这个想坐坐不起来,想躺他腿上不敢躺的姿势很难受,但骆子峰的动作还是让诗雨歌心颤不已。
他的大手好暖,这让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的她顿觉浑身都热烘烘的。
“把你那会想说的话说完。”骆子峰突然出声命令道。
那会,那会她想说什么了?
手还在他手里握着,想换一下姿势实在吃力,终于,诗雨歌坚持不住了,咣当往骆子峰大腿上一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这里还没解释完呢,骆子峰又道:“回答我的话。”
刚吃的太饱,坐着的确不如躺着舒服。
见骆子峰没有推开她的意思,为了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诗雨歌干脆又往上挪了一下,这才抬起脸,看着帅帅的男人开口问道:“我那会想说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不然你提示我一下?”
握着她的大手早在她躺下的时候就拿开了,不过现在改为放在她身上,而且还是臀部的位置。
半天等不到骆子峰说话,而且他那只大手放的位置又很让人担心,一着急,诗雨歌一下就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我那会是想告诉你,实际我离开后就去旅行了一个多月,然后途中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又回来了,我回来后本来想去找你……”
“等等等,”诗雨歌越说声音越小,他是不是听错了,“把你刚刚说的话在重说一遍。”
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光彩事,还需要说几遍啊。
“我说我去旅行了,然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又回来了,想去找你,但没敢,所以就在一家首饰店找了一份售货员的工作。”
刚躺舒服的人又被揪了起来,骆子峰皱着眉,盯着诗雨歌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有些复杂的盯了半天,然后又一言不发的把脸转开了。
她看得出,骆子峰听说她怀孕了,都没骆子帆听说这件事时的表情好看。
他不会以为自己想用这个孩子要挟他什么吧?
如果说前一刻她对他还抱着点希望,还想他会不会知道他们有孩子了,也会像她一样期待……现在,她已经不抱一点希望了。
“你不要多想,我留下这个孩子没有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要不然我也不会几个月了都没去找你。实际我想这座城市这么大,咱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碰到了,原本我想自己抚养这个孩子的。”
“就凭你当售货员那几千块钱工资,你想抚养孩子?”骆子峰转过脸,毫不掩饰自己对诗雨歌的瞧不起。
“几千块钱怎么了,我当年出生的时候,我爸妈每个月几百块钱不也把我养这么大。”而且还养的这么好看。哼,什么人呢,听说自己要当爸爸了,竟然是这幅表情。诗雨歌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羽绒服,还刻意往边上挪了一下。
骆子峰盯着诗雨歌又看了一会,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然后扔下一句,“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让你养。”
骆子峰说完往靠背上一躺,双眼一闭,意思,谈话到此结束了。
他竟敢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诗雨歌气鼓鼓的瞪了骆子峰好几眼,可是没办法,人家不搭理她了。
☆、同居不同房
车子停下的地方正是骆氏集团附近的那座行宫。
这里她以前来过一次,那次是因为骆子峰要来这里招待他的好哥们孟璠杰吃饭,而孟大律师又嘻嘻哈哈的非要把她也带来,所以她才有幸来过一次。
来开门的吴妈一看见诗雨歌,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诗秘书您来了。”
她就来过一次,又很没见过世面的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所以当时她都没怎么注意这里的佣人都长啥样。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