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是有钱人的游戏。
他无权无势无法抗争,他就要看着娄氏财团的娄大公子怎么办。
还有深爱着娄大公子的白大公子。
借刀杀人?nonono,祖宗不认为这是借谁的刀杀谁,他只是……心里不平衡。
白家跟娄家还不一样,衡九纨不是自以为娄家处理不了他吗?呵呵。
几年下来,衡九纨以为他不恨他了?
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不恨!
那些恨意,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祖宗依然云淡风轻的接起来,“喂。”
黑暗中的男人猩红着眼,血管几乎要爆裂,出口的话有气无力,那是一种相隔太远的无能为力,“你也有想保护的人是吗?我帮你离开衡九纨,让你和你想保护的人安全离开。”
祖宗犹豫了。
离开?
他现在这样,还离开什么离开,他离开衡九纨之后,还有什么价值?
麻木了。
顾谨则从家里出来后,去和池木修碰面,边打电话给一个人。
远在e市公干的谢煜接到顾谨则的电话,眉头微锁,“怎么会招惹上那个**!”
顾谨则绷着一张脸,“不是招惹,是有人在背后使黑手。”
和娄鸣失去的三个小时里,手底下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合作公司的幕后指使人,多方打探,找出了衡九纨。
谢煜挠头,“有点棘手,我现在人不在京都,不过我可以找人过去。”
顾谨则道了一声‘谢’,谢煜沉着脸,“我不敢保证绝对能帮到你,京都最近动荡比较大,有些事情看着简单,办起来不好办。”关系错综复杂。
顾谨则表示理解,收了电话。
到底骨子里不是见死不救十恶不赦的人,脑子里突然冒出念溪纯净的笑容,祖宗终究,是推开了娄鸣所在的房门。
朝**边走过去,衡九纨看见他,忙停下要开始的动作,轻声喊了祖宗,满眼深情。
“我饿,咱们出去吃饭吧?”
祖宗低着嗓子,状似撒娇。
衡九纨自然的下**,拿起扔在地上的衣物穿上,“好。”
出门,衡九纨对门口守着的人道,“打,不死为止。”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衡九纨最近几天故意避开所有人,除了祖宗,他谁都不见,谁的电话都不接。
祖宗缠着他,他无法自己动手报复娄鸣,命令手下人将娄鸣打得面目全非。是当初祖宗受伤时的模样。
第三天到来,娄鸣已经开始凭靠挂点滴来维持生命。
傍晚时分,衡九纨被他老子拿着压回了家。
狡兔三窟的挪了好几次窝,这给顾谨则他们找人增加了难度。
谢煜远在e市电话连线京都找了帮手,纵使这样,依然没有娄鸣的下落。
衡九纨怎么说,也是根正苗红的主儿,还是有些根基的。他老子立过不少功,现在是个人物,如今的职位也不低。
京都城一处普通的住宅小区里,无异于常人家的一户人家中,年过半百的男人手里拿着从腰间抽出的皮带,毫不留情地挥打在地上跪着的人身上。
“逆子!畜生!”
被气得浑身颤抖,脑袋充血的不行。
旁边同样年过半百的女人掩嘴抽泣,想上前阻拦,却没有这样的胆量。
她知道其中缘由,知道这次儿子闯了大祸,怕是可能连这个家都保不住了,还哪里敢上前阻止男人发火。
衡九纨直挺挺跪在地上,眉头不眨的承受着一皮带一皮带的抽打,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什么人你不能招惹,你去找c城的地头蛇。”一瞬间仿佛白了黑发,衡父说话间,已经声音发颤。
衡九纨抬头,微楞。
他性如钢铁的父亲,还真的红了眼眶。
呵呵,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想想也是,过去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女人的时候,也只是心碎,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连给他再去生个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小,要给自己再留个后。
衡父的手臂颤抖着,指着笑得**的衡九纨说不出话,“你给我滚。”
“给我滚!”
猛兽怒吼的震撼,衡母忙小跑着过来,把衡九纨拉起来,给人拉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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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爱他你怕了吗
一步三回头的又看看发怒的男人。
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衡九纨名义上的妻子早就吓得躲到了房间里不敢出气。
衡母将衡九纨推到房间里,看见脸色发白的女孩儿,猛地想到什么,忙对衡九纨道,“你答应妈妈吧,给你爸生个儿子,妈以后不再管你和谁在一起。”
她幻想着,或许如了老头子的意,他就能放过儿子,他们家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一天时间,谢煜提前从e市赶回来,和来到京都的顾谨则碰面。
不是本地人在京都办事,到底畏手畏脚的施展不开,顾谨则熬红了眼,几夜没有休息过。
看准时间的时候,他还要不被娄沁发觉的给她打个电话,细心的交代她一些简单的照顾孩子方法,虽然他已经让老娘去和娄沁做伴了。
顾谨则想的当务之急的先找到娄鸣,把人弄出来再说,多一秒看不见人,就多一份危险。
而无法正面解救娄鸣的白敬霆,他想的更狠些,他是利用白家的人脉势力,直接在摧毁整个衡家。
谢煜收到消息的时候,跟顾谨则说起,“除了你,还有人在对衡家想办法。”
顾谨则微楞。
他想不出这事除了自己人知道,还会有第三方知道。
“知道是什么人吗?”
谢煜摇头,“盘根错节,很多方面的,具体还没有查清楚。”
“多方面?”顾谨则不得不惊讶。
衡家在京都的根基,他是多少了解些的,要不然谢煜也不可能一直没有直面攻击。
谢煜点头,“牵扯到很多人。”
衡父**之间,整个人老了二十岁,满脸沧桑。
祖宗问白敬霆,“爱他你怕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一年都不敢有所行动?“还是你看到他把我打成这样,你退缩了?”
白敬霆不回答,电话那头的他,已经面部如冰。
说,当初知道娄鸣为了念溪把祖宗打成那样,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他觉得,他的心脏跳动的更加疯狂,他对娄鸣的喜爱程度更加深沉,浩瀚如海的无限。
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就是想得到他,同时又恐惧害怕得到他。
所以他要趁着念溪还没有成年,要让自己强大,要让自己比娄鸣更强大,让娄鸣自己看清楚,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的美好。
他没有衡九纨的宽宏大量,他不接受和别人共享心爱的人,就算是异性,正常的异性都不可以。
他要霸占他的全部!
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不可原谅的错,还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已经有人起头,谢煜就招呼了自己人,适当的落井下石一番,很快很短的时间内,衡家倒台。
便衣是在医院里抓走衡九纨的。
他答应了***请求,他想一直一直和祖宗在一起,隐姓埋名也好,远走他乡也罢,他只是疯了一样的执迷不悟。
碰他的妻子,他不愿意,所以和衡母一起,他们是去医院准备做手术让他名义上的妻子受孕。
衡九纨让人带话给祖宗,想见他最后一面。
祖宗笑得凄惨的不看铁框里的人,侧着身体对着他。
“白敬霆对你好吗?”
事到如今,祖宗没想到衡九纨能问出这样的话。
他难以置信,又皱着眉头地看向轻声问话的人。衡九纨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个男人留恋爱慕的,他想不明白。
他……
“你怎么会知道白敬霆?”
衡九纨苦笑,“你有和他的通话记录。”
很久以前,在祖宗和念溪走近之前,衡九纨就知道白敬霆。
衡九纨因为祖宗,特意去看过白敬霆,那个在c城可以呼风唤雨的白家大公子。
祖宗瞬间心口有些异样,他有些哭笑不得。
衡九纨纵容着他和任何女人交往,他只无法忍受他和男人亲近。这是养他的时候,他对他唯一的要求。
如此看来,他爱他已经到了什么都可以不去要求的地步。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祖宗一直在迷茫自己的生存意义。
衡九纨失笑,“我也不知道。”
小家小户出来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和抱负,从最开始,祖宗的理想就是,有份简简单单的工作,娶个平平常常的女孩儿做老婆,从从容容过此一生。
可后来呢?
“如果我是女孩子,你会爱我吗?”
祖宗再次震惊地看向说话的衡九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