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欢最不情愿的,就是耽误白杨,“那什么,白宝贝现在都这么大了,要不我一个人带吧,你别到时候让她成了你的小拖油瓶,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们,谁愿意上来就给人当后妈。”
白杨原来还有点喜气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裘欢被他突然的脸色吓得缩了缩肩膀,“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你也可以适当的考虑下,我是为你考虑。”
一溜烟没心没肺的溜之大吉。
白杨看着她灵巧的身段在人群里穿梭,真恨不得咬死她。
听听,她说的那叫什么话?
现在孩子上学了好带了,她就用不上他了是吧?
利用完他了就想一脚踹开他,是这个意思吧?他没冤枉她吧?
越想越生气,白杨喝了不少酒。
夜幕降临大家各自散去的时候,白杨拎着裘欢数落她的不厚道,“你说你算一个好妈妈吗?白宝贝的成长你付出了多少?你和我有可比性吗?”
小时候白宝贝的尿片裘欢都不会换,全是白三少一手换到大,到不穿纸尿裤。
“你今天竟然敢说要一个人带她?你好意思吗?你有资格吗?你会吗!”
白杨心里不痛快,尤其是他说了明年跟她搭伙过日子被拒绝之后。
裘欢主要是……“哎呀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赶紧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吗?”
白杨仰着下巴,“你管得着我吗你?你是我妈还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闲事儿?”
裘欢也喝了点酒,“行行行,我错了好吧,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
白杨狠狠白了裘欢一眼,渐渐进入了梦乡。
司机是白杨的,裘欢现在还住在白杨的私宅,主要是他死活不让裘欢搬出去住,说反正住别的地方要花钱,不管是买房子还是怎么样,都要往外掏,还不如把钱直接给了他。
裘欢当然没真的给白杨钱,她就是……南部和c城的来回跑,看着娄沁都结两次婚了,心里有些累。
她和娄沁一样大,要说年纪也不算大,正值青春,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龄,但是……
爸妈说了,想让她开始接手公司里的事业。
弦外之音就是,她该成家立业了。
裘欢和娄沁不一样,娄沁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裘欢不行,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要么找个夫婿来打理家里的事业,要么就要她自己强大起来,撑起南部的一半天。
这一年下来,白杨看着不待见娄沁,但是她结婚的时候,他还是随礼的,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知道今天到了那里免不了喝酒,出门的时候他们俩就没有带白宝贝,白宝贝有保姆照看着。
司机给他们俩送回家的时候,佣人出来接人,裘欢问白宝贝在干什么,佣人告诉清醒着的裘欢,小家伙已经睡觉了。
两个佣人把喝多的白杨扶进去,裘欢迈脚跟在后面。
门口两束车灯突然照进来,裘欢转过身体歪头皱眉看了过去。
门外车里的人又对裘欢闪了两下车灯,裘欢拎着包儿,脚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打开大门,扶着门沿,裘欢等着车里的人出来。
车里的人却没下车的意思,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让裘欢上车。
夜色浓重,裘欢有点头疼,被小风儿这么一吹,有点头晕,她有些看不清楚车里的人。
“上来。”
驾驶位上的人拿着手机看着裘欢接通,对她淡淡道。
裘欢哼笑了声,这世道,如今耍帅都这么耍的吗?
该死的!特么的迷了裘欢的眼。
她知道自己没出息,一次又一次的听他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初衷。
不是告诉自己了,爱上白杨,或者随随便便在南部找个合适的王老五结婚吗?可为什么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腿,朝他走了过去。
是,在他面前,一直是她高姿态,但是,她的高姿态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她在掩饰自己的不自信。
她害怕阎光耀不要她,她害怕他丢弃她们母女,只要他的仕途。
他的爱,不确定,让裘欢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要假装无所谓,所以她要每天笑得没心没肺才行。
替她扣上安全带,看了眼她手里的新娘捧花,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有浅浅的酒香。
阎光耀肯定自己是讨厌女人喝酒的,但是……他一点都不讨厌裘欢身上的酒味,反而觉得有**力。
手打方向盘将车开离,阎光耀问副驾驶位置上木讷目无焦点的人,“想结婚了?”
裘欢第一时间否认,“没有!”
阎光耀看了眼她手里攥着的捧花,意思已经很明确,裘欢脑袋里飞速的思考着,“哦,我替白杨抢的,他自己不好意思。”
阎光耀没有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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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裘欢的过去
阎光耀开会到现在才过来,还没有吃饭,带着她去了一个农家小院填饱肚子。
屋子里的灯光照射着,裘欢脑子清醒了不少。
低头自嘲的笑着,裘欢无奈自己的无可救药。
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又脑抽了吧。
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却从来不给她任何承诺。裘欢清楚的知道,他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但是还是不甘心的苦苦挣扎。
或许白杨的提议是对的,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如果她和阎光耀还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把自己给嫁掉,随便哪个男人。
如果白杨到时候还愿意娶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觉得又亏欠了白杨许多。
“阎副市长有兄弟姐妹吗?”他不张嘴,总要有个先开口说话的。
她莫名的疏离称呼,让阎光耀感觉到了她的反常,“有。”虽然她平时也不大叫他的名字。
裘欢给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那他们都成家了吗?”
阎光耀抬眼看向盯着茶杯的裘欢,“没有。”
裘欢抬眼笑问,“哦?难道阎副市长家提倡晚婚?”
阎光耀似乎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是。”
裘欢贼笑地看他,“那阎副市长的人生规划里,打算什么时候成家。”
阎光耀擦了擦嘴角,已经吃了六分饱,“不要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裘欢拉下了脸,鼻子忽闪忽闪的喘气,“明年我要打算结婚了!”
如果不是白杨的话,她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傻下去。
阎光耀看她,神色如常,“我怎么不知道。”
裘欢气恼,他这话几个意思,“屁!我的打算你怎么可能知道!”
阎光耀平静地走到裘欢的旁边,拿过擦手的温热白毛巾,擦了擦裘欢的嘴,“好好说话。”
裘欢绷不住了,打开阎光耀的手,“我就这样你第一天知道啊!”
他不喜欢她说脏话,她一开始就知道。
他们俩是怎么生出白宝贝的?
说起来,那是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啦!
……
裘欢在c城求学的第二个年头,除了平时上课的住校时间,其他时间,她懒得往南部跑,就长期住在‘青天’顶层,包了个大套房。
敢这样奢侈的过活,也是没谁了!谁让人是南部钻石大亨的掌上明珠呢!
回想当日,裘欢有点痛在心头。
那是一个周末从学校回‘青天’的日子里,刚到顶楼出电梯口,她就不小心听见了熟悉的同校同班心机婊在讲电话,那心机婊估计没想到青天顶层住有人。
本来没裘欢什么事儿的,她平时不爱多管闲事,可是从那心机婊嘴里说出的人,和裘欢关系还可以,裘欢回了自己房间,还给在同楼层的包房里那被算计的女同学打了电话通风报信来着,让她小心防备服务生刚送进去的酒,服务生是被心机婊买通了往其中一杯酒里下了药的!
裘欢打死都没想到,五分钟之后,这个世界变了样……
青天顶层无人的走廊上,一阵冷风吹到脸上,非但没有减轻难熬的痛苦,反倒加重了呼吸的气息,男人转身朝旁边属于他的房间快步走去。
唯一的长期住户房间里,裘欢哼着小曲的闭着眼睛沐浴在花洒下。
另一个房间,匆忙打开了房门,冲到浴室直接给自己冲凉水澡的男人紧绷着线条,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在炽烈燃烧。
该死的!
男人意识到,他中药了!
他脑子里开始回想之前的每一个细节,烦躁的思索着最近身边什么人有可能对他动手。
刺骨的凉水接连不断的洒在身上,衣服湿透,依然缓解不掉身体里那股燥热蚀骨。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快速脱掉身上滴着水的衣服,裹上浴巾,打开阳台的窗户,男人跳到了旁边的房间。
他一直都知道,这里住着谁。
浴室里,享受着温水的冲刷,鼻息中游荡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因为耳边水的声音,裘欢没有察觉到,有人闯进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