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压到我了。”
容浅一个翻身,仿佛刚睡醒不知道习彦烈在打电话,娇嗔撒娇的语气。
娄沁可以清晰的听清楚容浅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去接过习彦烈回家。
“不是你的。”
突然不愿意纠缠下去,娄沁说了四个字,收起了电话,心无波澜。
挺好的。
车的性能太好,除了电话里的声音,其他声音一点都没有,开车的司机不是故意要听娄沁讲电话。
娄沁下车进单位之后,司机开车回家,把电话内容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娄妈。
娄妈当即给去公司上班的娄爸打电话,绘声绘色把习彦烈的不耻行为添油加醋一番,“算我当初瞎了眼,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女儿说不是他的,咱们就当不是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沁沁,当我们娄家没人是不是?”
娄爸在那头哄着,“就按照谨则说的办,以后不让他见沁沁,不让他惹沁沁伤心了还不行。”
娄妈愤愤不平,“你说的容易,你能一直监视着?沁沁还要上班还要出门,难不成你还派人跟着?”
等下……
娄妈直接挂断了娄爸正在说话的电话,电话打给了池木修。
“你给我找几个可靠的人,从今天开始,贴身保护沁沁,不准让习彦烈靠近她!”
池木修是脑子清醒的,“夫人,娄沁不会同意的。”
娄妈气恼,“那你说怎么办?!”
池木修想了下,“我看还不如让娄沁赶快给孩子找个爸实在。”
顾谨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他对娄沁还是不错的。
有娄鸣在,他也不敢欺负娄沁,他也舍不得欺负。
娄妈原本是准备出门的,司机回来这么一说,让她气得有些憋屈,听池木修说了这话,想想也是,“我知道了。”
寻思着,要不要给娄沁相亲?
娄妈这事儿都不敢告诉娄鸣,怕娄鸣过去打死那姓习的。
下午去接娄沁下班,司机正给娄沁开门,从远处走过来一个贵妇。
等到南鸢取下眼镜的时候,司机才看出来,哦,是娄沁的前婆婆。
娄沁对她依然恭敬,却也只是浅笑,没开口喊妈。
她愿意喊,就害怕惹得人家尴尬。
听早上习彦烈打电话时候容浅的口气,这以后怕是他们要成一家人的,娄沁不敢和南鸢太近。
南鸢之所以带着眼镜,是因为最近哭狠了,眼睛肿的不行。心酸着拉住了娄沁的手,南鸢说不出话,只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司机想上前拦人,娄沁对他示意了下,和南鸢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南鸢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她说不动儿子,只好来说服娄沁,尤其是看着娄沁圆起来的肚子,更心揪的慌。
“沁沁,你最听话了,跟妈回家好不好?”
娄沁吃惊了下,看样子,南鸢还不知道容浅和习彦烈在一起的事情。
南鸢说着又开始掉眼泪,“阿烈是糊涂,他一时脑子转不过这个弯,等到他冷静下来,会后悔的。”
南鸢对娄沁是真好,娄沁知道。
可是夫妻做到了这样的情分上,娄沁不知道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
以前娄沁看见南鸢和今天一样,话不多,但是她会先开口淡淡喊声窝心的‘妈’,今儿她注意到了娄沁的改变,心里难受,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更多,“沁沁,你都不喊我‘妈’了。”
紧张地拉着娄沁的手,害怕娄沁不念旧情。
“沁沁,你是好孩子,那混小子不知道,我知道,就算为了孩子,你也不能真和阿烈分开不是?孩子跟着谁有跟着亲生父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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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行,咱不跟他过!
南鸢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起来,她是真舍不得娄沁,她敢拍着胸脯的担保娄沁肚子里的孩子是习彦烈的,但是习彦烈脑子里就像灌了水泥,只听别人的挑拨离间。
家里她都哭哑了嗓子,愣是说不动习彦烈,现在搞得他电话都不接,又和容浅搞在了一起,想想她就肝儿疼。
儿子不努力,只好她老婆子自己出来厚着脸皮的先找娄沁呐!
娄沁无奈喊了声‘妈’,南鸢这才又笑又哭的爽朗答应了声,“阿烈快气死我了,沁沁,你别跟他个混小子一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孩子生了出来,咱娘儿俩带着,不给他看一眼,等孩子大了不让喊他‘爸爸’,让他求着咱们,让他后悔去!”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娄沁不是没主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早上接过习彦烈那通电话之后,她寒心了。
娄沁不是会哭会闹非要撕心裂肺表现一番才罢休的性格,既然事已至此,她不想拖拖拉拉的斩不断理还乱,“妈,我们没缘分,分开就分开了,你也别再难受,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看见南鸢这样,娄沁也跟着难受,想掉眼泪,但是她现在不会哭。
南鸢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心里揪揪的,不停的抹眼泪。南鸢有多久没流过眼泪了?还是她亲妹妹去世的时候吧?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娄沁低头拿出了电话。
没有备注,她却记得的号码。
电话一直在响,娄沁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意接起一通电话过。
南鸢看出异样,起身看了眼娄沁的手机显示。
“谁啊?”
第一轮主动挂断后,紧接着第二轮进来,娄沁没有回答南鸢的话,接了起来。
南鸢凑到娄沁旁边,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她可是知道的,习彦烈不努力,有的是人去前赴后继的乐意追求娄沁。
电话那头冷笑着,带着胜利的骄傲。
“娄沁,刚才阿烈说了,过几天我们就结婚。”
南鸢当即瞪大了眼睛,娄沁只轻声说了句‘恭喜’,暴怒的南鸢夺过了娄沁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里的容浅低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进我们习家的门,除非我死!”
有些人天生不对盘,南鸢自己都想不通,以前那个小黄毛丫头,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那么待见?后来知道她亲妈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后,怎么就莫名其的怎么都看她不顺眼?
容浅没想到她的示威被南鸢撞了个正着,赶忙改口喊了阿姨。
南鸢的胸口起起伏伏的气得不行,挂了容浅的电话,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容浅一个电话,她也突然想明白了,拉着娄沁的手紧紧的攥着,“沁沁,好孩子,是那混蛋小子不懂珍惜你。”
娄沁摇头,不是这样的。
南鸢眼泪巴巴的,娄沁给她擦着脸。
南鸢像是下了狠心,下了决定,抹了把脸,对娄沁挺直了腰板儿,“行,咱不跟他过!”
娄沁茫然,南鸢拍着娄沁的手,“妈不能委屈你受这样的气。”如果她今天不在,没有听见容浅的电话就算了,偏生老天要成全娄沁,让她这个当妈的,同样是做女人的南鸢听见了嚣张挑衅者的话,她还有什么脸替儿子挽回这段婚姻。
说到底,要一路同行的,是他们夫妻俩,南鸢不可能真一辈子让娄沁跟着她过。
见了娄沁一面,听了容浅的电话,南鸢也释怀了,恢复了往日神情,精神头十足,“沁沁,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妈,家里随时都欢迎你,你没事常来看看妈,带着孩子,一起来看看妈。”
娄沁坐车回家,和南鸢走在不同的方向。
回到习家之后,南鸢把她的决定跟习景渊说了,习景渊唯有叹气,也只好点头。
他能怎么办?儿子不争气,他难道要绑着娄沁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们家?
更何况,混账习彦烈写离婚协议书的时候,特意写了,没有共同孕育孩子,他们家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争取孩子的监护权抚养权,那明明是他们习家的子孙,却不能被他们照看,不能承欢膝下。
容浅电话里的话不是她自己胡说八道,是习彦烈亲口承诺的。
娄沁一句‘不是你的’,习彦烈觉得他崩溃了,他需要拿什么来填补心里的大窟窿。
习彦烈觉得他不能输给娄沁,当机立断,迅速办理了新的结婚证。
这次新婚的好消息不是习彦烈发布的,而是当事人之一容浅公布的。
说到底,她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和低调的娄沁不同,容浅擅于交际,各种朋友不缺,送祝福的自然不断,尤其是她的丈夫还是习彦烈。
单是拿出习彦烈的前任娄氏财团的二小姐来对比,这就具有很大的话题性。
年柏辰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是容浅发布朋友圈之后的五分钟。
年柏辰搞了个杂志社,现在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这边,他有意要将‘五光十色’做成c城龙头。也正是因为其他几个大势力没有做这方面生意的,所以他看到了商机。
‘五光十色’的发展势头很不错,他高薪挖了几个资深人士,还高薪聘用了敢想敢做敢拼敢写的新鲜血液,他给了手下足够的发展空间,他们发表的东西甚至不用通过他的批准,他给了他们绝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