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乐章 (孟寅)

　　光头拍了音彣的腿暗示，低声地说：“李总，那架子鼓呢！架子鼓搬过来确实比较麻烦些，我们是在附近读书的，能不能让同事员工到寝室里去帮我们一下拉过来！”抬眉思考。
　　李总双手交叉旋转着大拇指，说：“架子鼓就不用了带上了，鼓槌带上就好了。我这边有一整套的完完整整进口的架子鼓，带上手感的鼓槌就OK了。”光头听了进口的架子鼓，兴奋的睁大着眼睛。
　　老四满脸困惑，怎么到现在一字未谈演出的费用，压着手指的关节响，嚅嚅地说：“李总，我们演出的费用是…钱。”颇为紧张。
　　李总顿了顿地说：“由于现在我们广场内部装修刚刚完成，所以演出的经费有所降低，呵呵…。你们有机会在我这里学习到很多东西，我们这还有其他乐队上的合作，你们完完全全可以这里和其他乐队上学习和交流，学到想要学到的知识和想认识到的志同道合的音乐朋友。”滨弟和光头一脸茫然地相望。
　　感觉胡吹乱弹东拉西扯信以为真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甜言蜜就中，反正就是不想给你那么多的演出费？
　　音彣沉思默想，迟疑地说：“李总您好，那我们乐队四人每天的演出费用是…。”
　　李总目光坚定地说：“你们是个集体，是这样的…那我给你们乐队每晚900块总共三天演出的活动。”黑色的眸子转动，打探坐在对面音彣的目光。
　　光头就坐在俊龙的旁边，音彣用手撞了一下光头，一个一个的传了下去，暗示这个价钱合不合心意演出，四人都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滨弟在最后，滨弟又往回撞一下老四又再次传给音彣，看着眼色行事，感觉费用有点低了。
　　音彣有些紧张抠指甲缝，顿了顿地说：“李总，演出费能不能1000块。”李总干干笑了笑。
　　李总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我看你们也挺年轻的，我只是说900块左右的演出费，费用这一块我还要向我的上级老板争取，同意后才可以定下来落实这个费用。但是呢！我自己觉得你们缺乏演出的经验还要磨练磨练，大概一下我估计老板会批也就是个800的演出费，如果可以我向老板汇报800给你们演出的费用，这也是难得的一次磨砺的机会，这个费用我还可以擅自决定。”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给砸了。
　　大吃一惊，真是遇到菜市场砍价的阿婆，光头捏了音彣的大腿肉，疼痛难忍的盯了光头一眼，暗示着音彣。
　　望来望去察言观色，音彣抬了一下眼色，同意一致地点一下头，再不确定下怕800块变成700，再交谈下去就泡汤了。
　　音彣礼貌地说：“好…，行…，希望能与李总美好开篇和更多的合作机会。”相视微微一笑。碎碎念念暗暗地说：“真是阿婆，真会砍价，砍价高手。”
　　李总眉头舒展说：“既然你们愿意参加WD广场的演出活动，并且能接受双方协商交谈好的演出费用，那我就去拿一下合同给你们看一下签个名。”得意的眼神瞅了我们一眼，起身走向办公桌。
　　微笑望着他在办公桌那边开始忙碌起来，打印机吱吱作响一张一张地吐出纸来，走了打印机旁把4A纸拿了过来。上面写着WD广场演出合同，递给了音彣一条一条合作事项，仔仔细细地审视一边，乐队的大管家老四接过手瞅大着眸子，安安静静地再查看一遍。瞟了音彣一眼示意，抬眉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合同上填上虎贲乐队经双方协议同意国庆期间参与WD广场的演出活动，演出费为800元整，下面签了双方的名字，做事一丝不苟再去复印了一份各拿一份留底，总算是把演出的合同给签了，事情总算落定了。
　　花开结果，瓜熟蒂落总算是把演出的给敲定了。李总善气迎人走了过来伸出手，笑脸万分客气一一握手。
　　李总微笑地说：“到时你们国庆那天下午过来，我安排一下，希望我们的开端能延绵长久的合作下去。”点了点头。
　　音彣礼貌地说：“谢谢李总给我们这次机会，李总那你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行。”
　　看他的言谈举止让人感觉挺和气，没想到签约合同挺顺利，按原路返回。

　　☆、第八章

　　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美食小档口来各大城市的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小巧玲珑精美可爱。人山人海东张西望找不到佳妮和黄玲身影，老板吆喝美食顺口溜，嘈杂的人群伫立在挨肩塞海的人群中，美味小吃飘香四溢，香气蔓延着整个广场，味蕾打开让人食欲大振。
　　光头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只见黄玲在一处小档口前舔舐着大拇指沾满的酱汁。光头喉咙溢满口水往下咽，肚子嗷嗷大哭，双手捂住了肚子，捂住了它的哭闹声。
　　四人站在佳妮、黄玲不到一米距离，喧哗的声音未察觉到音彣就在身后，光头鬼鬼祟祟靠近黄玲的身后，拍了肩膀十指合一弯腰朝拜，说：“罪过罪过…且饶过吧！贪婪的吃货嘴下留情，阿弥陀佛。”惊吓拍捂着胸口，翻白了眼冷冷瞪着光头，双眸像两把刀刃，简直要上演恐怖电影电锯惊魂的场景。
　　熟悉的喘息声面带微笑佳妮忽地转身，差一点，手拎着透明的尼龙袋装满了悉心制作的美食。
　　光头别过头，黄玲瞪眼地说：“剃度了，真当和尚啦!有种就别吃，是吧！音彣学长。”音彣轻扯微笑。
　　光头伸出舌头舔了干巴巴的嘴唇，见美食飘香口腔滋生口水，眼睛盯着打包好的小吃口水直咽。
　　音彣冷面望了黄玲一眼，逗笑地说：“他是极度兴奋导致内分泌失调新陈谢过度下降造成各种不良反应，简单的来说和我们不是一类人简称就是贫血来例假，”黄玲、佳妮忍俊不禁。
　　老四和滨弟搭肩，别过头相视，松开手臂，老四打了寒颤，说：“滨弟，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你和光头是同一种型号的人简单来说同一类人，咱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免得传染到我，感染到我的思想。”滨弟退了一步撞到光头的背，众捧腹大笑。
　　佳妮眼笑眉展仰腻人的视线仰视着音彣，喜欢他说话振振有词条条框框诙谐蛮有理，一致认同他的说法，笑了笑，光头有口难辩。
　　黄玲幽幽地补上一句：“音彣学长，你不是读工程系？怎么对医学方面挺有研究是不是长辈都有在做医生的，对对…，特别是例假贫血这句话，你是不是有实践过照顾女生的临床试验。那个红…。”顿时脸颊红红的，音彣的眼睛像是滚烫的香火头直直地望着黄玲。
　　黄玲举起双手表示刚才的话收回，拽着佳妮的手躲在了她的背后。
　　音彣冷冷地撇一眼，冷声地说：“反正也没照顾过你，只有想想念头的份。”既尴尬难堪，低头垂着眼帘，躲到了佳妮的身后。
　　音彣一直以来作为虎贲乐队的主唱傲睨一切，沉默寡言，很少与人谑而不虐的说话，除了乐队的成员极少见过音彣与他人玩笑戏嘻的画面。
　　光头嬉皮涎脸地说：“音彣，我知道你是全世界里最好的主唱，知心人！好人！好弟兄！终于有人帮我雪恨了。”摆出一副不知廉耻的姿态在黄玲面前耀武扬威。
　　齐口一道：“你真不知羞耻。”所有的手指戳向光头，惊恐的望着大家的眼睛，心情顿时乌云密布。
　　光头就是乐队里的活化石，搞怪，整蛊，捣蛋，风趣幽默，不管怎么被□□，诙谐风趣的精神永磨灭。
　　滨弟啧啧地说：“真怀疑！骑单车穿街走巷磨吆喝剪子的磨石到底是不是你这张老脸皮做的，脸皮厚到可以磨剪子刀子。”
　　光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应答，哭丧的脸，呆滞表情，摸着脑袋瓜子像是动物园讨不到香蕉丢了趣事的小泥猴。神一怔，神反应，抬腿想踹滨弟一脚。
　　老四看见广场边上有一家咖啡店，倒退走，说：“去前面的咖啡馆聊吧！都不觉口感吗？”
　　光头支支吾吾的还想说些什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他挺憋屈一脸的苦瓜脸表情。
　　滨弟看着佳妮和黄玲的双手拎着满满的美食小吃，心底过意不去，帮她俩拎起手里的袋子。黄玲热泪盈眶双手抱拳祈祷，特感动。
　　黄玲瞅了光头一眼，讽刺地说：“看看，有魅力的人就会用行动再说话。我两位大小姐足足等你们两个多小时，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暖暖心意，遇到嘘寒问暖的好学长。”对光头‘哼’了一声。
　　老四对滨弟挤眉弄眼的暗示，抬眉耳语。滨弟凑到了光头的面前，弯着腰假装气喘吁吁很累的样子，缓声地说：“光头，快…。搭把手。”楞磕磕地伸出双手，滨弟将拎在手里的袋子全部丢给了光头，拍拍手走来，抛个眼神。
　　光头瞅了黄玲一眼，逗趣地说：“不就是我吗？我就是最关心你的人？”大摇大摆，扬眉吐气。
　　黄玲感觉他俩就是串通一气，愤怒的瞪着光头。
　　咖啡店的侍者迎面来，礼貌地说：“请问需要喝点什么。”笑脸迎人。
　　音彣缓声地说：“你们先过去找个位置坐，我过去吧台看看有什么好喝的饮品！”佳妮抿微笑。侍者一个邀请的手势，音彣跟上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