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觉得自己好无力,觉得自己好没本事,二十三的人了,生活上还让老人家操心着,他老人家自己在外面可好,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因为操劳身体不适?
想着想着,她就又忍不住哭出声,被樊父听见,一阵揪心:“闺女啊,这是怎么了?哎呀,老爹错了,老爹不说了,你安心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樊晓蓉哭得更凶了:“老爹!别挂,让……让我再多听听你的声音!”
樊父却噗嗤一声笑了:“蓉蓉啊,傻闺女!老爹挺好的,你怎么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樊晓蓉生气地打断他:“呸呸呸!老爹,你别胡说八道!”
“对对,老爹乌鸦嘴,这话刚刚已经呸了!”
“不行,老爹,你说话不靠谱,总是拿我开心,我要听老妈说!”
那端一阵嘈杂,之后,一道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喂,是蓉蓉吗?我的好闺女,妈想死你了!还好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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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思念亲人
樊晓蓉也差点哭了,也不管他们二老看不到拼命点头:“嗯!老妈,我很好,别担心我!您和爹最近怎么样?工人的工钱是时总帮忙还的,你们怎么还在外面躲债呐?”
那端,是樊母重重的叹息:“蓉蓉,你爹他……固执得很!他说非要在外面打拼,等把公司救过来,他再衣锦还乡,去看你和小时!”
樊晓蓉无语:“老爹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挺能折腾!”
“谁说不是呐!我……哎,死老头子,你抢我电话干嘛!”
“死老婆子,你跟闺女瞎说什么呐!”
“我怎么就瞎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你这死老头子怕我跟闺女告状?”
“笑话,我会怕你这死老婆子!”
接着,是一阵嘟嘟声,电话被挂断了……
樊晓蓉:“……”哎,她这对活宝老爹老妈,没事就爱拌拌嘴。不过,她还是欣慰的,他们老两口很恩爱,吵嘴是为了避免隔阂。
黑暗中,她忍不住拽出那条银项链,想起姐姐樊晓蕙,眼泪就止不住地掉。她们本是孪生姐妹,姐姐樊晓蕙比她早出生半分钟,从小生得娇俏,十五六岁便亭亭玉立,蕙质兰心。
可是,十八岁那年,姐妹俩同时考上一所大学,原本是高兴的事,却发生了意外,姐姐樊晓蕙为救妹妹,死于火灾现场……
钱夹里,樊晓蓉藏着一张姐姐的照片,她们容貌相同,只不过姐姐有美人尖,而她没有。
“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替你……照顾好父母!”
她抹了把眼睛,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在A市安然无虞,可是她的父母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樊晓蓉吓了一跳,但腰间的手臂却收紧,接着,男人沉重压抑的声音响起:“蓉蓉,想哭就哭吧!”
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都破碎掉,委屈像源源不断的河水倾斜而出。
时熙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女人颤抖的身体,心情沉重,她和樊父的感情深厚,他怎会不知,如今父女两分开,樊父身处何方,境遇如何,做女儿的如何不担心!
这时,一直哭泣的女人开了口:“时先生,我之前一直不敢打电话给我爹,是不是……特不孝?老爹一心想着我,可我却……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就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们。”樊父逃债时,手机都停机了,樊晓蓉刚开始联系不上他,后来就不敢再打了……
时熙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你不是不孝,等过阵子不忙了,我陪你去找伯父伯母,好不好?”
樊晓蓉窝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嗯!那就麻烦时先生了!”
时熙转过她的身体,无奈地点着她的鼻尖:“傻瓜,跟你丈夫客气什么!”
樊晓蓉却因为他的话不安,手渐渐垂下去,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道:“时先生,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时熙却皱眉,再次将她抱进怀里:“我说过,别跟我客气!”
又是麻烦,又是对不起的!谁会想到这么客气的两个人是夫妻!看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尽管心里生气,但他没有跟她发火,只是叹道:“蓉蓉,我们结婚了,别把我当成外人!”
樊晓蓉低着头不说话,突然被他抬起头,她亮闪闪的眼睛里有泪光,看得他心疼,他忍不住吻住她的眼睛,咸涩的味道在唇间蔓延…… 她突然瑟缩了下,被他紧紧扣住后脑,吻,游移到了鼻梁、嘴唇……
这*,樊晓蓉失眠了,想起白天,时熙的吻,不一样的吻,炙热的,思念的,深情的,压抑的……
夜晚太安静,静到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犹如重锤敲打在她耳膜上。时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好冰冷,但有时候好温柔,可是,他生气的时候好难哄,而且,她根本摸不透他的脾气!
天!她为什么要探寻他的内心世界,为什么要琢磨他是什么样的人?樊晓蓉,跌倒一次要长教训,不要再妄想这样的男人能和你过一辈子了!
☆、第53章 今晚搬到我房间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樊晓蓉用手挡在眼前,睁开眼慢慢坐起来,看看时钟,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穿衣下*,然后去洗漱,刚好碰见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有些尴尬,樊晓蓉先败下阵来,错开视线。
时熙抿着唇没说话,抬步跟进去,然后就站在她身后,通过镜子看她的双眼。她垂着眸,手上正在挤牙膏,不知是她手受伤了,还是怎么地,牙膏每次刚挤出来就被掉进水池里。
她有些急,抿着唇挤了一遍又一遍,但显然她越着急,越毛躁,根本不能顺利完成动作。时熙看得心急,凑过去握住她的手,帮她挤好,然后递到她嘴边。
她脸颊微热:“谢谢!”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怎么连牙膏都不会挤了?”
樊晓蓉没敢看他,心里却在吐槽,要不是你站在后面盯着我看,我会手脚不利索?心里话没说出来,她自顾自地刷牙洗脸,也没管男人。
一会儿,她洗漱完毕准备出去,手却被男人抓住,她抬头,见他坚硬的下巴就抵在她头上,手臂微微搂着自己,不由红了脸。
她轻轻推他,却听他道:“你帮我。”说着,他从储物架上拿过剃须水递给她,意思似乎是让她帮他刮胡子。
她抿着唇,通过镜子看他,清晨,他只穿着深灰色的套头衫,很家居,很随意,但配上他这种英俊的脸,便又显得不那么普通。她很少盯着他看,如今,通过镜子,不用和他面对面,她倒是胆子大了些。
眼睛扫过他滴水的刘海,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性感的唇…… 他的唇好薄,他吻过她好多次,她深知那两片薄薄的唇有多么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男人的唇瓣开合,嘴角有了点笑意,随即听到他戏谑的声音:“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樊晓蓉红着脸低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泼到脸上,快让她清醒清醒吧!天!她刚刚在瞎想什么!居然在想他亲自己的样子……
男人愉悦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蓉蓉,你刚刚不是洗过脸了?”
樊晓蓉抬头,正好碰到他冰凉的脸颊,此刻他就低头伏在她头侧,她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再次浮现,她觉得好热,都快燃烧了!
可是男人还故意用脸颊蹭她,伸手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不用害羞,老夫老妻的!”
樊晓蓉:“……”结婚不到一个月,他也好意思说!
时熙见她害羞得厉害,轻咳一声,主动将电动剃须刀递给她,还顺便打开了开关。樊晓蓉接过来,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收敛了心思,扬着头认真帮他刮胡子。
此刻,他们面对面站着,她背对着镜子,而他面对镜子,无论是抬头还是低头,都能看到她认真的眉眼,嘴角不由勾起,被她伺候的感觉……挺好!
樊晓蓉虽然专心致志帮某人刮胡子,但他的注视她感受得真切,不由心跳狂乱……
这时,男人的手突然握住她的,她愕然抬头,停住手中动作,只见他头低下来,额头与她轻轻相触。
她听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小心问道:“你……你干嘛?还没有剃完!”
男人却笑笑,异常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洒下来:“蓉蓉,今晚搬到我房间睡好不好?”
樊晓蓉:“……”
4月7日清晨,上林苑11号二层的某个窗户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时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事?告诉你,要我搬到你房间,不可能!”
“你误会了,我只是……”
“时先生,婚前我明确提过不和……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有说过这话?樊晓蓉,你是我老婆,不是摆着看的花瓶!”
“时熙,你再说一遍,我是花瓶?”
“你不是花瓶,所以你必须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