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司晨拍掉他的手,面色很是骄傲。
她别的爱好不多,写作是其中之一,能在这方面做出成绩,也是对她自身努力的肯定,所以司晨很想把这部片子做好,虽然最后她只是个挂名的。
女孩眼尖看到服务员端着东西过来,忙端正坐好,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仪表仪态的。
不过今天貌似吃的有些多,司晨揉揉自己的肚子,想想自己难得的好胃口,也就不管了。
以前瘦的这么辛苦,先吃一点补一补。
司晨叉了块蛋糕,咬了一口,“那就等等,等会他们就来了,我先吃,你想想晚上干什么!”
晚上干什么,当然是造人啊!
他替司晨擦了擦嘴角,忍不住批评,“你别急,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哎!”司晨咽下去,喝了口男人的红豆奶茶,加冰,超爽的。
她顺了口气,解释道:“之前减肥太痛苦了,什么都不能吃!”
祁怀瑾眼角抽了抽,“跳舞机,呼啦圈?蹦蹦跳跳就痛苦了,我怎么没感受到!”
“你不懂!”司晨白了他一眼,“甜的不能吃,油炸的不能吃,这才是痛苦。”
司晨叉了块蛋糕塞他一嘴,祁怀瑾无奈表示投降。
大概在司晨又叫了份抹茶蛋糕后,叶卿带着位高挑男子姗姗来迟。
不过B市的交通向来不好,尤其叶卿还在上学,司晨也就无所谓了。
见他们到来,司晨向他们招了招手。
叶卿先是有些欢喜,到跟前准备坐下时,无意中撇见司晨旁边男人的那一张脸,她半坐的动作霎间僵硬,手指着祁怀瑾哆哆嗦嗦个不停,“祁祁祁祁……”
司晨看见她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轻咳一声,“坐吧坐吧。”
叶卿身旁的男人倒是一脸平静,拉着叶卿一同坐下。
第一眼看见,司晨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不是说他的五官有多么精致,而是他的气质很出尘,很书生气,也很干净。
但是这股气质之下,让他整个人都特别出彩。
就外表来说,其实很适合小说男主的角色。
叶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介绍道:“这是我学校的师兄云飞。”
“师兄,这位是作者司姐。”
司晨跟云飞很是和气的打招呼。
“司姐,你看?”叶卿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为了突出自己是专业人士,司晨凑到祁怀瑾耳边,轻声询问,“怎么样?”
祁怀瑾是看过司晨剧本的,女孩有时候灵感来了赶到半夜也是常事,对于其中的男主自是有几分了解,从外形上来看,面前还青涩的男生称得上小鲜肉,很有型,很干净,是很会吸粉的。
他开口询问:“我很好奇,你这样的形象,应该会很吃香才对。”
云飞点了点头,“确实有经济公司找过我,但是更多的是想让我屯着当后备军。现在小鲜肉很多,公司新招人的并不多,到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带我入圈。”
祁怀瑾了然,这两年娱乐圈风云变化,他这样出道多年的老前辈都不懂了。去年接拍的两部戏都被投资商塞了当红的女明星,只是空有相貌,也因此他就顺手推了,专注王导的新片。尤其,现在让他心动的片子,真的不多。
到了他现在的地位,反倒更喜欢接些自己喜欢的角色。
祁怀瑾喝了口红豆奶茶,“外形很合适,又是学院派,你很容易入圈,但是发展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叶卿一听,便知这事成了一半。
如果说之前,她只打算让司晨在导演面前说些好话,谁知碰到了祁怀瑾。
这娱乐圈谁不知道祁怀瑾是王导挖掘出的演员,得他一句,想来王导也会慎重考虑。况且师兄的演技她是知道的,拿下片子定是没有问题。
只要想到马上有机会和师兄合作,她就非常开心。
司晨突然开了脑洞,如果面前的两个人因为她的剧火了,叶卿日后是不是就被冠上司女郎的称号!
事谈成了,叶卿的心事也了了。
不过她看着亲密的司晨和祁怀瑾,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两个人,难道是男女关系么?可是她记得前段时间往上祁怀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且祁男神已经承认结婚两年,并且还参加了综艺节目。
难道,司姐就是传说中的……?
她看着笑容温和的祁怀瑾,越看越觉得是,可实在没有勇气问出口。
叶卿想着,等进了组,祁男神不在的时候,她再偷偷的问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下周就完结了~~
怪我,大纲就写到这~
☆、完结啦~
再次见到苏玲,是老爷子的葬礼上。
这一天,司晨沉默着从衣柜中掏出黑色连体连衣裙换上,男人也是一身得体的黑色表示哀悼,随后拿着把黑伞出发。
其实,这个星期的日子都不宜下葬,可是天热,想着还是入土为安,苏家便选了还算不错的今天举行送别会。
司晨和祁怀瑾两人独自去苏家老宅,而后跟祁家亲兄会合。
别墅进出的大门窗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绸布,花园两道已经摆上了各类花圈,一路走来皆是来往祭拜的人们。
两人走进大客厅,曾经宴会歌舞的豪华客厅已经布置成为了肃穆庄重的灵堂。门口处有两张桌子,祁怀瑾签到,牵着司晨向前走。
灵堂上方高挂老爷子遗像,下书斗大的奠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供桌上两旁烛火高烧,中央摆放着祭品,苏玲因还未出嫁,只戴孝未披麻,正跪在铺垫上,眼睛空洞,颜色憔悴,看上去也比
之前两次见面削瘦了不少。
她身旁未见亲母,只有苏大夫人跪于首。
祁怀瑾上前拿着两束香,递给司晨一束,而后一同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上香。
苏玲抬头看他,泪眼婆娑,眼角泛着红色,身上的白衣看着有些刺眼。
司晨犹豫了一会,看着这会灵堂的人不多,便准备悄悄离去,留给两人一些空间。
到底死者为大,司晨经受过那些痛苦,心中便无醋意。
只是稍微动弹,祁怀瑾便主动牵上她的手,对着苏玲微微颔首,沉声道:“节哀。”
苏玲眼神忧郁,目光清冷,看向司晨的目光并未愤恨,她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很快垂眼,最后低着头轻声道:“谢谢。”
祁怀瑾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司晨迟疑着回头,看到苏玲低头跪着的神态,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微微发痛,那种模样轻易让她想起了两年前她为父亲守灵的事情,当时偌大的灵堂,却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守灵。
不,祁怀瑾,就连抬棺的人,也是他。
毕竟司家,已经没有人了。
等司晨回过神来,发现她们已经坐在了花园中安置的座椅处,身旁都是祁家的人,正在讨论下葬抬棺的事情。
老爷子不想火葬,他在死前明确想要落叶归根,把他的尸骨安葬在生他的小乡村。按照农俗,是要棺材直接下葬的,不过天气热生怕闹出什么事,所以苏家的大夫人便定了在B市火葬,将骨灰放在棺材里,按照习俗由亲朋抬棺下葬。
苏家血脉稀少,且都是女眷,偌大的家财,竟选不出四个抬棺的人。
不过祁老太太是苏家的远亲,祁老太爷作为姑爷,自然是有义务要抬棺的。好在祁老太爷虽然年过六十,身体却是硬朗的很,加之下葬实际路程并不长,他还是可以承担住的。
剩下三个,却是要好好挑了。
要是实在没有人选,祁家还有三个男丁呢。
司晨只是沉默,心里难免触景伤情。
日头渐上,B市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奔丧,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人露出悲伤的神情,反而把这里当成了另一种社交,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聊天,看了徒生厌烦。
倒是老太太,眼眶红了好几次,有些碎碎念念多年前的往事,杜母在旁边安慰,祁母也是一脸悲哀,另有心情。
世事无常,前不久才参加百岁宴,这才过了几天,老人家就去世了。
司晨想想,还是有些难受,尽管她跟老太爷并无交集。
可能老太太也想到这茬,神情萎靡。
司晨又坐了一会,便跟祁怀瑾耳语,寻了卫生间。
路过游泳池时,司晨不由慢了脚步,心里想着,也不知沈清会不会来。
苏老太爷临终前,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接受这个并不属于苏家的孩子,还将一半的财产与其共享。
她不知道,只是苏二夫人不见踪影,大夫人面色虽然憔悴,却也并不惊慌,想来得到的应该比失去的多,才会如此。
司晨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把这些繁杂的事情抛之脑后。
等这些烦恼过去,事情也该告了一段落,不过她想着,还是早些去给父亲扫墓。
司晨在洗手池旁洗手,湿润的双手撩起有些琐碎缭乱的发丝,便听身旁有动静传来。她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苏玲在整理孝帽,动作也忍不住慢了下来。
她迟疑,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