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邵匡。
重新感受到这熟悉的臂弯,顾昕漾知道,自己安全了。
有他在身边,就算让她马上去死,她都不会再怕。
“老公……”
她也俯身抱住他,小脸深深埋在宁邵匡身前,男人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此刻闻上去,是那么的亲切好闻,她的鼻头忍不住一酸,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只有在这个男人怀里,才终于流露出来。
“没事了,宝贝儿,我来了。”
宁邵匡紧紧拥着她,感觉她小小的脑袋清晰地伏在自己心口,噗通噗通,揪了一晚上的心脏才开始正常跳动。
覃岩刚才撞上护栏,已经重新撕裂了旧伤,他抹了把额头渗下来的血丝,意味不明地瞅着这两人。
从宁邵匡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是聪明人,只是短短的一瞬,他便做出最好的反应,长腿一迈,夺路向外逃去。
宁邵匡冷冷睨他一眼,为了救顾昕漾,他出动了一个排的兵力,加上特警,现在外面都是他的人,他不急,他得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顾昕漾则是完全放松,缩在他身前,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口,低低的嗓音带着呜咽,三分撒娇,七分委屈。
“老公,原来覃岩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我不是……我们一出生就被调包了。”
什么?
宁邵匡足足用了几秒种,才消化这段话,然后也和顾昕漾一样愣住了。
怎么可能!
这也太狗血了吧。
如果覃岩才是宁思敏的儿子,那他不是自己的亲外甥!
换句话说,陆家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这20多年来,陆可心是鹊巢鸠占,享受着本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严格来说,他也是受害者,这20来年所受的苦难委屈,只会比陆可心更多。
他杀了陆家三口,最后最受报应的,也应该是他。
因为段虹,他一出生,命运就被生生地扭曲,不论他如何挣扎,永世也得不到解脱。
所以,最痛苦的也应该是他。
顾昕漾枕在宁邵匡胸口,闷闷的声音,一点点传出来。
“怎么办?老公,我该拿他怎么办?”
宁邵匡骨节分明的大掌摩挲着她单薄的后背,久久地,无语。
*
半小时后。
宁宅。
看到宁邵匡带着顾昕漾出现在客厅,满屋子的人才放下心来。
“昕漾,你可算回来了。”庄明月脸带庆幸地走过来,也不顾宁邵匡牢牢牵着她,伸过手去,一把抱住顾昕漾,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被绑架啊,电影里才有的情节,乍一听说,她真是吓得不轻。
还好,顾昕漾平安无事救回来了。
顾昕漾松开宁邵匡的大掌,反手,环住了她的腰。
“妈……”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轻轻叫了出来。
这一声,是情真意切。
“行了,回来就好,不早了,让他们回房休息吧。”宁立实很是不解风情地在一旁催促,看着她们,眼底也有欣慰。
庄明月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顾昕漾,重新把她往宁邵匡身边一推:“喏,把你媳妇还给你,不就是借一会吗,少拿那种眼光瞪我。”
宁邵匡:“……”
宁邵匡的房间还在装修,所以牵着她回了陆可心以前的卧室。
再一次站在这间屋里,顾昕漾满心都是感慨。
才不过几天,很多事都不同了,甚至,她都不愿去想自己是谁。
“累坏了吧。”宁邵匡很是心疼地瞅着她黯淡的小脸,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先睡觉。”
真的不早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先让她好好睡一觉,一切都等睡醒了再说。
顾昕漾赖在他怀里,仰面瞧着男人迷人的俊脸,胳膊一伸,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脸够起来,毫无章法地捉住他的唇,狠狠吻住。
不,或许不该叫吻,而应该叫胡乱的撕咬。
她的唇瓣染着室外的凉意,因为急切,细细的贝齿几次磕到宁邵匡的唇上。
有点疼,却瞬间挑起男人的热情。
宁邵匡一怔,脚步不停,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横放到床上,高大的身子,也随之压下去。
“媳妇儿?”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嗓音听上去带点紧绷,手还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眼睑瞅着她。
眼光带着询问,因为女孩的主动,他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我要。”
顾昕漾简单地说着,手指有几分生涩地滑开去,扯着他的长裤。
她心底好像堵着一团火,烤得她浑身燥热,她烦燥不安,急切地需要发泄。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直到男人从她身上撑起腰,看着她,黑色的眸底染着深深的懊恼。
“我擦,套子没有了。”
“……”
顾昕漾一怔,想也不想,重新扯回他的腰:“没有就没有。”
宁邵匡眼睛黑黑亮亮地瞅着她,一个俯身,柔情似水地吻住了她。
*
夜,无边无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覃岩开着跑车一路狂飙,直到身后没有了追兵,才缓缓减下车速。
车头在护拦上撞过,已经深深凹进去一块,引擎声音很嘈杂,所幸并不妨碍它的性能。
覃岩将车停下来,身子一仰,有几分虚脱地靠在座椅上。
刚受了重伤,这几天他一直没得到很好的休息,这一路奔跑,身上每个关节都是疼的,额角更是痛得要裂开。
他咬咬牙,将身体的苦楚全部咽回去。
他说过,他覃岩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就算这次的计划失败又怎么样,宁邵匡的五亿资金,已经转到他的帐上。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隐姓埋名,重新换个身份,换个地点,重新来过。
只是……
他靠在座椅上,想着段虹的话,心头那股戾气越演越烈,在他胸膛膨胀着,翻滚着,强烈地几乎要将他生生撕裂。
原来,他才是陆诚夫妇的亲生儿子,他一出生便是天子骄子。
他的人生本该充满鲜花和掌声,和宁邵匡一样,生来便该受人仰望,活在阳光下,恣意地享受一切。
可是现在,他却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一次次被人逼进死胡同。
段虹!
想起那个女人,他恨不得再将她拖出来,狠狠地杀上几百次。
但是,对他又有什么帮助呢?
他的人生,终究是被她毁了。
毁得干干净净,连点渣都没留下……
*
不管黑夜多么顽强,清晨的阳光总是如约而至。
光明,总是令人欣喜的。
庄明月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吩咐厨房好好炖了几锅汤,有滋补的,有调养的,有养颜的,厨房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她又在那里翻着食谱,挖空心思想着该做点什么,才能帮顾昕漾好好补补。
那丫头看上去又瘦又小的,真是令人心疼啊,昨晚又遭了那么大的罪,既然她住进了宁家,一定要让她多留几天,好好调养一下身子。
准确地说,她的厨艺只是摆设,拿着食谱,顶多也是作个样子。
宁立实晨炼回来,看见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一笑,背着手走过来,伸过脸在她手上的书上瞥了几眼,好笑地说:“你就别给我丢人了,有这闲功夫,还不如陪我跑两圈。”
“去,别打扰我办正事。”她没好气地白了宁立实一眼,将手中的食谱合上,她看中的菜式已经把页面折了起来,准备让厨子去弄。
宁立实笑笑,眼光往楼上瞄了一眼,压低了嗓音问:“还没起来?”这都几点钟了。
“没呢,让他们多睡会。”庄明月抿嘴一笑,那个暧昧。
宁立实也笑笑,没再说什么,去书房拨电话,找昨晚带队的部下问绑架的事。
*
卧室里。
顾昕漾悠悠醒转,迷离地掀开眼帘,就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瞳,那么沉,那么深,闪着醉人的光彩,看一眼,仿佛就会让人溺进去。
看她醒来,黑眸的主人在枕头上挪过脸来,温软的薄唇,挨着她的脸颊,轻柔地蹭了蹭。
“醒了?”
她抿唇,反手拥住了他,下颌抵着他的肩窝,染着鼻音的嗓音媚得很:“几点了?”
“不知道。”宁邵匡的手掌,沿着她细致的脊骨往下抚,低低地说:“管它呢。”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拥着她,陪到天荒地老。
顾昕漾唇角弯了弯,小腿一翻,压到他的大长腿上,在他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安心地闻着他的气息,只觉得心头安宁无比。
但是男人的嗓音低哑地响起来,手,滑上了她的腰臀,暧昧地摩挲着。
“老婆,你是又想了呀?”
“……”
顾昕漾脸一红,讪讪地把自己的腿放下来。
“起床吧。”
昨天她一定是脑抽了,唉,这浑身酸痛的。
她呲牙咧嘴地从床头爬起来,揉着酸痛的腰,忍不住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讨厌,以后一个月不准碰我。”
那怎么行。
因为这句话,男人腾地一下从床头翻起身,体贴地一把将她抱起,穿上拖鞋便往卫浴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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