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立夏已经听不下去,赶紧让陈默然打住,“宝宝在肚子里可是能听到你说话的,估计他也在偷偷笑你是个自恋狂呢!”
陈默然昂扬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我这不叫自恋,我这叫自信好嘛!”随之他又将手落在立夏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着,声音充满爱意,“宝宝,爸爸这是在教你从小培养自信呢!”
因为感动,眸中蓦地一片潮湿,顷刻间,身体里流淌着一股暖流,立夏注视着陈默然,声音有些沙哑,“默然,谢谢你对我和孩子这么好,谢谢你。
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平静,也很祥和,我希望将来宝宝出生后,我们三个还能一直这样平静祥和地生活下去,如此我便很满足了。”
陈默然握紧了立夏的手,目光坚定,“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越来越好的。”
墙上的时钟敲响了,陈默然抬头一看,“啊呀,八点半了!我九点钟还有一个会要开,老婆,我得赶紧去公司,你在家好好吃早餐啊,我就先不陪你了。”说着匆匆穿好外套,抡起商务包,如疾风一样奔下楼。
立夏无奈地摇头一笑,自从她随陈默然搬来北京居住,陈默然没有几顿早餐是好好吃的,光顾及和她油嘴滑舌了。无论她怎么说他,他就是不听,说什么早晨和自己的老婆说说笑笑比吃早餐有营养,最后磨蹭到上班时间,肚子仍是半饱不饱的。
为了能填补陈默然早上空虚的胃,并让他吃得健康,只要陈默然不去外地出差,立夏每次都会为他精心做好丰盛的午餐,然后吩咐佣人给陈默然送去。
公司里的人都艳羡自己的老板娶了个贤惠妻子,天天都给他**心午餐,陈默然自然也十足享受这种被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快感,像掉进蜜罐一样幸福。
立夏明白,陈默然其实一直在想方设法斗她开心,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每天都能开怀大笑。
虽然立夏至始至终都未喊他一声老公,但是他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扮演好丈夫这个角色,只为了有一天,立夏能够爱上他,成为她心目中真正意义上的丈夫,而不仅仅是一纸婚书上记录的那个称谓。
和陈默然在北京的这段时间,立夏的生活的确过得风平浪静,没有悲欢离合,没有爱恨情仇,平平淡淡。其实这样便很好,真的很好,她懂得知足。她悄悄把那个人连同对他的爱一齐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晓,就这样心如止水地同陈默然安安稳稳过一生。
立夏站在窗前安静地望着陈默然开车赶往公司,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车水马龙中,立夏重新坐回餐桌旁。她拿起碗筷打算继续吃早餐,不料手忽然间像失控了一般,猛地一抖,白瓷碗倏地从手中脱落,只听“哗”地一声,碎片和米饭四下飞散,溅的满地都是。
莫名地,心脏“突突突”剧烈跳动着,难以遏制的惊慌和不安。立夏想要按着餐桌站起来,岂知一只瓷残片何时飞溅到桌子上,立夏没有觉察,她的手刚落下就被它尖锐的一端扎破了食指,鲜红的血点瞬间冒了出来。
“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跳得这么厉害?”食指有隐隐的刺痛感,困惑又惶恐的立夏怔怔地望着指心涌出的那一圈腥红,暗自琢磨着,“为何我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佣人已迅速将地面打扫干净,心情很乱,立夏想要回到卧室休息,就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吓了立夏一跳。
待佣人打开门时,立夏顿时怔在原地。
是秦晨!
怎么是秦晨?
秦晨为什么会跑来北京找她?
还未等立夏反应过来,秦晨已泪眼朦胧,她紧紧抓住立夏的胳膊,一遍遍央求立夏:“立夏姐,你快随我去Y城看看恩泽吧,快去看看他吧,只有你才能让恩泽醒过来,求你了!”
心猛烈一颤,立夏愕然,“秦晨,你为何说如此奇怪的话?恩泽他怎么了?”
“恩泽他,他出了车祸,已经昏迷了三个月,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心痛的秦晨泪如雨下,“医生说,恩泽好像故意放弃求生的意志,他,他并不想醒过来……”秦晨已经哽咽。
顷刻间,立夏犹如被五雷轰顶,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崴到脚,她难以置信,奋力钳住秦晨的肩膀,“秦晨,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信!你少在这里编故事。我余恩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才不会去看他!
恩泽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会出了车祸?他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要顽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立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恩泽他是因为你离开了他才变得这么消极的。”悲痛的秦晨突然跪倒在立夏面前,苦苦哀求着她,“立夏姐,我求求你,你就去看看恩泽吧,不要让他放弃自己,他不应该就这样放弃自己!
你知不知道,恩泽他真的好爱好爱你,他失去了你就像失去了他的生命一样,他现在是因为生无可恋才这样折磨自己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恩泽因为你而生不如死么?”
立夏震惊地盯着秦晨,心似刀割,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冷得彻骨。
她万万没有料到余恩泽竟然为了她到了如此痴绝的地步。
他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她?
难道他放弃生的希望就是爱她吗?
他既然爱她,又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让她欣慰又安心地看着他过得幸福?
余恩泽,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他怎么不想一想,如果他离开了,这些在乎他的人该怎么办?
他们该有多伤心,多痛心!
他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隐忍的泪水终是滑落脸颊,立夏倒吸一口凉气,连呼吸都成了冰冷的痛,她扶起跪在地上的秦晨,“好,我跟你回Y城去看恩泽。”
“默然,今天上午秦晨突然来到了我们家,她告诉我说,恩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甚至面临死亡的威胁。
我知道我已同他分手是事实,我不应该再去见他,可是他曾经在我困难时期确实帮过我很多。
我们之间虽然爱情没了,但是恩情还在,我不能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装作视若无睹,袖手旁观,所以,我必须回Y城看望他,为他的康复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默然,你也是心存良善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我。
过几天我就会回到北京,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要担心我,我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勿念。
立夏”
中午,正在享用立夏的爱心午餐的陈默然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立夏会发来微信告诉他,她居然去了Y城见余恩泽。
一口饭卡霎时卡在喉咙间吞咽两难,陈默然一气之下打翻了立夏的爱心午餐。
他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余恩泽莫大的侮辱,纵使他千方百计讨好立夏,博得她的欢心,却仍不及余恩泽一言不发就可以轻而易举让立夏奋不顾身,无怨无悔地回到他的身边。
立夏还是没有忘记余恩泽,她还爱着余恩泽,她的心里始终没有他陈默然的位置!
余恩泽!余恩泽!陈默然越想越恨,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眸中暗焰汹涌,本来已经熄灭的念头又渐渐苏醒。
第一百零七章 :他在惩罚她
脚步逐渐放缓,如心情一样,越来越沉重,不过几步的距离竟也变得如此漫长,仿佛过了好久好久,立夏才终于走到余恩泽的身旁,双唇失控地颤抖不已,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无息,淹没了那张染上旅途劳顿而憔悴的容颜,亦烫湿了那颗本打算冻结尘封的心。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病床上那抹日渐消瘦的身体,他沉睡着,一直沉睡着,孤独地,冷傲地,却又是霸道而坚决地。
她明白,他是故意用这种安静的方式来对抗她曾经的决绝,他在惩罚她,他在严厉地惩罚她。既然千言万语都不能将她挽留在他的身边,那他只好用死一般的沉默来向她做最后的告别。
他真的好愚蠢,好自私,好残忍!
他怎可偏执地想着,如果生而不能爱我所爱,不如就带着这份爱让自己死去。谁叫他这一生遇上了她,喜欢上了她,爱上了她,只认定了她。
他有没有想过,倘若他就这样自暴自弃地离去,她又怎会心安理得地苟活人世?他当真忍心让她备受自责、愧疚、懊悔以及痛苦的折磨,含恨而终?
他怎可这般任性!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余恩泽,那个自信得不可一世,无坚不摧的余恩泽究竟去了哪里?
他把他自己弄丢了,他真的把他自己弄丢了。
不!
不!
不!
她绝不能容忍他这样放纵自己,她要帮他把他弄丢的那个余恩泽找回来!
果断拭去脸上的泪水,迅速平复好悲伤的情绪,立夏转过身,冷静地望向秦晨,“秦晨,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好多话要同恩泽单独讲。”
“好。”一直默默流泪的秦晨朝立夏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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