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弹的,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是写给小艾的呢?”
……、
他弹完曲子,又仿佛很享受的又把他的“老伙计”拨了一遍。他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奇怪的夏香艾。
“这首怎么样,我说……”。他挠挠头,本来打算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到现在他们连彼此的名字也不知道。
正打算问夏香艾的名字,夏香艾却突然说道:“我很喜欢这首歌。”硬生生把他到嘴边的的话塞回去了。
“是吧,我的‘老伙计’也很不错对吧。”他说。
夏香艾看着他的‘老伙计’说:“可以把你的‘老伙计’借我玩玩么?”
“可以啊,不过你会弹吉他么?”他说着解下吉他,递给夏香艾。
“会啊,我有学过,不过很久没弹,有些生疏了。”夏香艾接过吉他像模像样的拿着,却怎么也弹不出一个调调。
他看着她弹吉他的样子,滑稽极了,“你确定你会弹吉他。”
“是啊,我会啊。”
“好啦,我教你。”他说。
“谁要你教啊,我会弹啊。”夏香艾说道。
他拿着吉他,先教她吉他的拿法,吉他的拿法一般有两种,站着和坐着的拿法。这很简单,然后教她怎么“爬格子”,就是左手按住品格所对应的弦,依次按住,从大到小“爬”下去,每“爬”一格就拨一下所对应的弦,要求弹出来的声音清脆,无杂音才行,这是学吉他的入门功课。
他拿吉他的样子酷酷的,像一个乐团中的吉他手,倒和他学画画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他教到“爬格子”的时候就卡住了,原因是开始的几个品格的间距实在太大,夏香艾费尽了力气,手指才碰到一点点,还要用力用手指摁着,拨弦时却发出一阵像古钟掉下来的余音,只是要小很多。
他的41寸的“老伙计”挂在夏香艾身上极不相称,无奈手指按得实在吃疼,他的“老伙计”也丝毫不给面子,依旧是哑着嗓子反应一声。
他被夏香艾逗笑了,没好气的说:“你确定你以前真有学过!”
“我以前真的有学过,”夏香艾又特别强调的说,“只不过我忘了!”
“真难以置信,我的‘老伙计’在你弹来像是要哭了。”
“哼,是你的‘老伙计’太老了吧,而且我真的有些过,不信我弹给你看。”夏香艾说着坐在草坪上,盘起腿,把吉他端放在腿上。竟然像弹古筝一样弹起吉他。
古筝和吉他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乐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弦,弹法也有些出入。不过经夏香艾熟悉了一会儿,竟然可以有模有样的弹出《梁祝》,弹的是吉他的弹法,却装作弹古筝的样子。
他看着夏香艾的举动,不由得吃惊,“原来这样也行啊。”
夏香艾高一的时候学过一年音乐,教音乐的是有点胖胖的薛老师,他说夏香艾在音乐这方面很有天赋,可是夏香艾在高二的时候偏偏就不学了,薛老师可惜夏香艾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为此薛老师还找夏香艾谈过几次,可她说不学就不学了,连原因都不说一个。
夏香艾很自然的说:“隔壁的刘伯伯是弹棉花的,我从小就看他弹,具体学大概是四年前。”
“哦?都学了四年了,你学了这么久?”他本来想说“学了这么久,怎么还弹成这样!”转念一想,上次自己画画时夏香艾就是这么说自己的,才明白不知不觉又进了夏香艾下的套。
夏香艾坏坏的一笑,“怎么不说下去啊?”
“好啊,原来你又拿我寻开心。”他看着夏香艾,夏香艾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许那个时候他对她有心动过,至少夏香艾是,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
多有才的男生啊,那几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每次回忆起,夏香艾的脸上都溢满了快乐,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来一次。
可能吧,当你喜欢上某个人的时候,我们不会发现彼此任何的缺点,因为喜欢会忽略这一切。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又是那么的短暂,像一阵风飘进了彼此的生命,就那么的匆匆,却留下了满地遗憾。
“你明天还会来么?”夏香艾问他。
他躺在草坪上沉默了一会儿,“明天不了,一早我就要和老师同学一起回学校了。”
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听到还是会有小小的失落,他们认识才三天,仅仅的三天。
后来,夏香艾去枫树那里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再来过,他给夏香艾留下了礼物,是一副画,画画的是一个男孩,在海边的椰树下面,看着一个女孩在蔚蓝的海前,不过却只有女孩的背影,他将这幅画命名为“椰树与海”。连同送给夏香艾的还有那两首歌,是他自己写的,还有一块石头,上面写了奇奇怪的几个字。
他们的故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没有下文,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三天,仅仅的三天,“这是别人借给她的,”夏香艾说。
“你还想见到他么?”我问夏香艾。
她说:“想!”
“若本无缘,奈何留恋最初的擦肩呢?有缘自会相见。”这是他告诉她的。
这是夏香艾的初恋,至少夏香艾是这样认为的。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次恋爱,刻骨铭心,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恋爱,会觉得很美好,两人携手一起走到最后的是幸福,即使最后两人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但某年某刻我们发掘那页发黄的信笺时,心里依旧会微微的荡漾。
初恋,是最无瑕的爱,不是因为他(她)很漂亮或很帅,而喜欢他(她),认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所有。那时的我们就是这么的幼稚的喜欢一个人,包括他(她)的缺点,我们就是这样,幼稚的喜欢,喜欢了好久,哪怕只是回忆……
☆、(五)令人头疼的爸爸
如果问我最让我怀念的是什么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中学时代,”那是我们一起从幼稚到成熟的时期,伴随着我们的那些人、那些事儿,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或许吧,回忆总是那么美,就像某人说的:“世界上最珍贵的或许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短暂的一个月很快就结束了,夏香艾该去学校了,迟到了可不好,班主任可是一种很苛刻的生物群体。
清晨,鸡刚打了一声鸣,夏香艾便被父亲夏和昶催促着起床。一缕阳光从帘外偷偷的泄进来,夏香艾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看着时钟,时针刚定格到6点,一头又埋进被子里。几分钟后,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夏父亲显得有些着急“小艾,该起床了,饭做好了,吃完还要去学校呢,晚了可不好。”
夏香艾朦胧中“嗯”的应了一声,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睁开眼来,可意识在告诉她,要上学了。自读书以来,夏香艾从来没有迟到过,连旷课也没有,可今天才星期天,只上晚自习,无奈又被父亲弄醒了。
父亲煮了面条,给夏香艾满满的盛了一碗。一边盛一边叮嘱夏香艾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独立自主,学校不比家里,事情在做之前要规划好,东西收拾好,不要和闹矛盾,和同学搞好关系,还有啊,以后要按时吃饭,不要等到饿了才吃,饮食要有规律,不要又把身体弄出问题了……
夏香艾无奈的应着,因为几分钟前夏和昶才把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夏香艾看着丰盛的面,一边吃一边向外面挑,挑出两个荷包蛋,几片香肠和肉,结果只剩下干净的面,只是还泛着几滴油花,自打生病以后,夏香艾的饭量就跟个兔子似的,稍吃多了就难受。
夏和昶刚想张嘴,夏香艾急忙问“妈妈呢?”想一次打断父亲无休止的“教育”。可是她低估了父亲几十年的“育人”经验,其后果就是,这些经验在夏香艾身上不断充分、重复的语言教育。
“你妈去你陈阿姨家了,陈阿姨和你妈从小很要好的,小时候还抱过你,都十几年没见了。是最近才从外地回来,你陈阿姨还识得我们家。那天她来我们家你睡着都没起来,人家走了才悠悠的起来,陈阿姨问起你,你妈不好意思的说你去朋友家了。”父亲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还不忘给夏香艾碗里夹菜。夏香艾就往外挑菜,于是,一个夹菜一个挑菜。
“哪有那么晚。”夏香艾撅着嘴。
“怎么没有,而且好像还是常事吧,你在家里懒散惯了,在学校可要听话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独立自主,学校不比家里……”
夏香艾“嗖”的吃完最后一口,然后急急忙忙的说了声“我吃饱了”,背上自己的小熊挎包,包包鼓鼓的,还有一大背包东西,沉甸甸的。
夏和昶一口酒一口菜,慢条斯理的吃着,这对他来说很享受,却不忘在享受之余还不忘”教育”几句。
“这就吃饱了,再吃一点吧。吃饱了我送你到学校,顺便去见见你们班主任。”
夏香艾一听,见班主任无非又是说自己,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神力,一下子背上背包。她不想夏和昶送,因为她觉得自己已长大了,小孩子才会让父母带去学校。她想自己去学校,用以维护自认为已成熟的内心。于是,当父亲提出送她去学校,她想出无数种方式,引经据典。去说服父亲,尽管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