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知道自己不要脸。”辛沛的声音绵绵的。
“辛沛,我比你干净。”
“干净的了多少呢?说来说去都是文利的死,但是她会死,和你和我都有干系。”
宋楹嫌恶她此刻颠倒黑白的样子,没有好脸色,“你想说什么?”
“你说我想说什么?”辛沛挠挠脑袋,故作纠结,又调笑的开口,“我辛沛不像某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章俊是我指使的,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去了,听说他的活不错,亏不了你,”她看见宋楹脸色微变,嘲讽着说道,“你不是一直喜欢被男人强上吗,让你那么难受我很抱歉,现在我送上门,赶紧杀了我呀。”
宋楹不屑于她的激将,起始她是想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和她同归于尽,可是找不到近身的机会,现在她终于冷静下来,也不在意这几个激将,生活或许不美好,但是还有些挂念,还有些期待。
宋楹冷哼一声,嗤笑她说,“你这么想死,又何必借着我的手。”
辛沛觉得没意思,大长腿交叠起来,“秉汶怜悯你,让我过来看看你,毕竟我们是朋友,你做的漂亮,故意撞山体,自己有保护不会死,现在又要装可怜博同情。”
“博谁的同情?”宋楹好气又好笑。
“你自己清楚,婴婴是小,我也说不上喜欢她,但是她是秉汶的孩子,我和秉汶结婚,自然也会对她不错,你现在挑拨是非,百害而无一利,”宋楹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她继续说,“你的招数对孩子都未必有效,更何况秉汶,秉汶是生意人,不做亏本的生意,听说你在赣州做了个两亿的买卖,而且打着秉汶的旗号,你觉得秉汶会怎么做?”
宋楹的脸色愈发冰冷,辛沛颠了颠长高跟,满意的笑了,“你应该猜得到,丢卒保车。”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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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ive in this little world of mine and am afraid to make it the least less. Lift me into thy world and let me have the freedom gladly to lose my all. ---------------Tagore
章俊陷入了昏迷中没醒过来,头上包满了纱布,病房里面只剩下章俊母亲一人,她坐在病房边上,早就不再唉声叹气,只是凝望着沉睡的孩子,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
宋楹站在房门前看了一会儿,她多少对那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有所愧疚,院长和她聊了一会儿,将章俊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宋楹知道他死不了,也总会醒过来,心里一时又不是个滋味,很难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宋楹走出了办公室,保暖鞋触地安静无声,她双手插在兜里,看见走廊尽头有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她觉得异常的熟悉,急忙抬头上前追了几步,一个转弯,女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广藏通向泰国的一条通路上埋伏着几十名缉毒官兵,中途有一个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前方后方方圆几十里不再有加油点,又是路过车俩的必经之路。
山顶上有一个观察点,一人拿着望远镜左右看着,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一辆天蓝色运货车,加油站小哥面不改色问加多少油,一个面向色厉内荏的中年男人下了车,随便找了个地方方便一下,丛林中有了响动,车上的男人应该有了警觉,催促着下面的人上车,很快的,车辆在短暂漫无目的的慌张之后试图粗暴的冲破人群,加油枪在地上拖拉出火花。
在午夜深山中,枪声四起,匪徒又开行了一段距离,最后在围困之中揭开了外套,里面是亮着红点的□□。
绑匪狂笑起来,喊话道,“大不了一起死!”
孙秉匍匐在草丛里射击瞄准,副队招了招手,冲锋在前的战士退到了安全区,车里的人张狂,他们笑着上了车,准备发动车辆的时候一颗子弹从远处正中其中一人眉心,血流下来,旁边那人混乱下来,嘴里一阵骂骂咧咧的,喊着要同归于尽,孙秉耳边心静则无,再次拉栓,在另一个的脑袋上爆开了花。
现场安静了,两个人被从车上抬下来,拆弹专家适时出现,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
山上的男人歪了歪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他的耳麦里有人说话,声音遥遥的传过来有些失真,些许得意,“计划成功,达雾已经成功转移,但是,的确有人盯上了我们。”
男人轻笑,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警犬闻了一下,并未发现达雾,士气低落下来,孙秉朝着山顶看了一下,好像有个人影,那个人影说,“那就陪他们玩玩。”
孙秉并不是一无所获,最少收获了一枚白金戒指,上面神奇的出现了时秉汶的名字,时秉汶将这枚戒指看了又看,逆着灯光的方向,就连戒指上面的刮痕都能清晰可见。
“这枚戒指怎么找到的?”
“在广藏一个村庄里,里面的人大都是移民计划出来的,我们刚好在那边落脚,一家人吵的鸡飞狗跳,说家里没有粮食,要买了它。”
“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时秉汶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那一家都是鹤族人,大儿子几百年不回来一次,戒指是大儿子留下的,但是找不到他人。”
“你找过了?”
“找过了。”
“那就继续找。”
孙秉扶额,“好吧,我们再试试。”
“还有,我给你看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有下落吗?”
孙秉无奈,摇摇头说,“官方的资料显示那个女孩于零五年溺水身亡,当时媒体有报道,我看过照片,死相可怖,全身浮肿糜烂,照片上无法辨认是不是本人。”
“都是坏消息。”时秉汶两个指头拎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红色盒子,将另一枚戒指也放了进去,他心情不佳,尤其是在和宋楹吵了一架之后,其实说不上吵架,宋楹一个人就能演出整场了。
“也不算全是坏消息,有一个疑点。”
时秉汶坐起身来,双手交握,“你说。”
“当时那一片区同时失踪的有两个女孩,身高差不多,头发也一般长,而确定的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不明去路,所以,你可以说死的是文利,也可以说死的是另一个叫淑娟的女孩,最终确定是文利是因为她留下了遗书,”孙秉啧了一声摇摇头,用食指在空中缭乱的画了一下,“你要知道,红笔写的,字字句句都是对宋楹的责难,差点就被公开了。”
时秉汶皱了皱眉,踢了他一脚,“是不是让你开公司之后你的话就多了?”
“算了吧,”孙秉笑笑,“公司开的我头疼,对了,我们什么时间对打一下,好长时间没和你动过手,心里痒吱吱的。”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有些事学会了就忘不掉,没时间就没时间,别一天到晚的给我打哈哈。”
时秉汶往后靠了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秉汶。”
“哪儿不一样了?”他将食指勾勒着下巴,倒是认真的问他。
“怎么说呢,以前这些身外物你都不怎么在乎了,可是现在你看,一天天的,你有什么时候放下过时祁这个摊子,真的有乐趣吗?”
“人总是要长大的。”时秉汶失了神,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关键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就长大了。”
“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孙秉忧愁了,“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吗?”
他挠了挠额头,又小声说,“倒是有一个,不过最近也没什么联系。”
沙愈逢过年回老家,家里的亲戚朋友多,多是问她大姑娘什么时候结婚啊,父母看的着急,便给她张罗着再相几个亲,她也去了,只是每次都有挫败感,一有挫败感她就想起了孙秉了,她眼中的孙秉比较高冷,多次约他烦他见他他都不理,所以她也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爽,觉得男人这么帅应该很吃香才对,他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也没解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孙秉从时秉汶住处出来急冲冲的打了个喷嚏,太响亮,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见了鬼了。”他说。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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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t out the lamp when thou wishest. I shall know thy darkness and shall love it.
---------------Tagore
王立算是走到穷途末路,所谓树倒猢狲散,他倒是贴切的阐释了这个词,他本来就是个倒插门女婿,丈人对他评价不高,现在他的公司假他人手弄得分崩离析,他却有口难言,曾经的心腹一个个成为了别人的得力助手,跳槽的跳槽,揭发的揭发,老婆夜里不着家,一切都没了章法。
他不缺钱,夜夜笙箫纸醉金迷了一段时间,直到出现了一个女人。
全国性的假日没人工作,只有小偷比往常勤快一点,年初八宋楹去了一趟文利家,手上拎着两瓶茅台和一箱水果,还没进门就听见文利爸妈纷纷扬扬争吵的声音,他们的爱情门当户对,但是当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油米柴盐都是争吵的理由,更何况文利的父亲自从搬到这里之后就迷上了赌博,有时候去棋牌室赌,有时候三两个牌友在树荫下就能赌起来,赢了就还好,如果输了,还得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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