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楹一个电话结束,沙愈这才说,“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宋楹转身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她的速度是训练出来的,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化妆的机会很少,每天稍微保养一下即可,加上*她肤色白,个子高,虽然不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面容,相处起来却是很耐看。她衣柜里的衣服本来不多,却有条不紊的被她整理成三套装束,出门的时候不用花心思,直接套在身上就好了。
宋楹一语成谶,那天只是推脱邱泽的理由今天却真的被沙愈拖着去相亲,此刻真的就在相亲现场,她是个陪客,沙愈让她待在对面餐厅,见机行事。
相亲开始半个小时后宋楹打了个电话说她家水管坏了,沙愈回答说生日会她去不了。根据两个人之前对的暗号,这是再打量打量的意思。
宋楹坐在靠门边的位置,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又难得这么轻快,她便拿起PAD翻阅了一下新闻,时不时的看一眼沙愈的方向,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她也就不再执着,相亲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抬头却看见自己悄无声息的坐了一个人,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这和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相差太大,宋楹踟蹰了一下,叫了一声孙长官。
孙秉抿唇笑笑,他的脸部轮廓干毅分明,但是却有着一份和长相并不相配的清朗。
“好久不见,在窗外看见你,还以为看错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宋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还行,只是我被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会我被绑的内情,不知道是已经结案了还是在查?”
孙秉的眉毛一动,定定的看着宋楹的眼睛,他做军人这么多年,威严还是有的,但是宋楹不躲闪。孙秉突然勾起唇角痞痞的笑了,“我已经退役了,不过既然到现在还没有人联系你,想来这件事是无疾而终。”
“这样。”宋楹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让她瞬间皱了眉,“那算了。”
“不过我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有需要的话能不能联系你?”
宋楹摇摇头,“其实,再生波澜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孙秉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你是个记者,不想有个真相吗?”
“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值得我信任。”
“那倒不一定。”孙秉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以后有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相亲男长得还行,初初见面还不由得让她花痴了一下,她也是第一次相亲,经验都是道听途书的,原本以为能够和大姐二姐一样一次拿下,但是结果却适得其反。对方是个青年教授,生活经历一直在象牙塔里面,谈论的也是专业内的问题,一脸的书生气息,沙愈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将就着或许也能过一辈子,可是将近一个多小时对方都感受不到自己这边的低气压,这便有些木讷了。
两个人还是交换了手机号码,悻悻道别之后沙愈便往宋楹的地方挪,刚进餐厅就看见宋楹对面坐着一个帅哥,腊九寒天的只穿了一件长袖衫加薄薄的一件外套,不知道和宋楹说着什么,嘴角一抹浅笑,迷死人了。
沙愈当下坐到他边上,费大力气按捺住自己跳跃的小心脏给他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孙秉没见过她,便客套的回应了个笑容。
沙愈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宋楹收起PAD,知趣的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而不是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沙愈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风格,端正起来也是一个贤淑lady,她看向孙秉,假装不经意的问,“这位是?”
“孙秉。”孙秉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本性,疏离的自我介绍着,但是沙愈是一个给点阳光就可以灿烂的人,这点温度足够她过冬了。
“哦,”沙愈一抹微笑挂在嘴角,“我叫沙愈,和宋楹是同事。”
宋楹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她知道她要纠缠好一段时间,便起身说自己下午还有事需要先走了。
沙愈乐不可支,面上却强自镇定。
宋楹还没出门口就听见沙愈询问对方的微信多少,但是对方好像没有回答,宋楹只能摸摸额头,她一直觉得女生主动的爱情都不会有好的结局,沙愈一时兴起还行,不然的话就会像自己一样,整个一场独角戏。
宋楹已经不想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婴婴了,她其实知道婴婴是个很敏感而且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她小时候也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很能够察言观色,但是到了婴婴这里,又是一个截然相反的极端。婴婴长得好看,成绩又好,而且爷爷奶奶宠着她,她很能知道自己的优势,唯一缺憾的就是她知道父母间的貌合神离,孩子还小,不懂得大人的纠葛,只知道害怕,她有很强烈的遗弃感,但是又倔强的从不表现。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宋楹进了幼儿园之后就坐在依旧碧绿的操场上等着婴婴。
幼儿园里绿化做的很好,抬头就是绿茫茫一片树荫闭目,除了树梢上时不时的掉落的残雪和零下的温度,这里就是春天。
操场不小,小朋友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排队跟在老师后面进了操场的范围之内,时楹的个子高一点点,规规矩矩的进了场,然后根据老师的要求和同学们排成了三列,体育老师的声音也是嗲嗲的,生怕孩子们听不懂一句话总是要重复个三遍,期间有孩子调皮捣蛋和周围的小孩子说悄悄话,老师笑盈盈的警告了一下也就没耽误上课。
宋楹看着时楹,她适应的也还不错,和周围的小朋友有说有笑,做操的姿势也很标准。
做操结束,孩子们自己在操场上散玩,一个小朋友从教室里拿出了限量版的变形金刚模型拼图,大家争的激烈,一群孩子不一会儿堆砌在一个小圈子里面,宋楹直感觉要出事,果然,哪个孩子尖锐的大叫一声,人群散开,就看见一个小男孩的额头有血,婴婴打的。
小男孩应该很生气,却不敢还手,老师匆忙跑过来,看见小男孩额头的鲜血也是啧啧出声,她责骂呆立的婴婴但是又不敢骂的太大声,抱着嘤嘤直哭的小男孩去了医务室。
婴婴身上的戾气太重,小朋友不敢接近,她身边渐渐空无一人,不一会儿,下课铃声也就响起来了。
宋楹放学跟着婴婴一起去了办公室,她这才知道,婴婴经常在学校里和同学们起冲突,每次付绛过来接她也是极力护着她溺爱她,大家忌惮付绛,渐渐地即使婴婴不对也不敢对她太严苛。婴婴不懂大人的世界,她觉得交朋友就是给礼物,每当她觉得朋友太少或者朋友生气了她就会送礼物,关键是这一招还经常奏效。
这次也是一样,年轻妈妈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冲自己儿子吼了一通说他不争气。
婴婴小小年纪一脸傲气的站在一旁,好像周遭的事情全然和她无关,宋楹让她道歉,她撇撇嘴不理她,宋楹厉声让她道歉,她还是无动于衷,宋楹恨铁不成钢的拍打她的手臂,她便委屈的大哭起来。
老师和家长以及那个小同学都愣了愣,这还是开学头一遭。
婴婴最终还是没道歉,妈妈和女儿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想先理谁,时楹哭得累了,便抹了抹眼泪收拾好小书包,她看宋楹还是没有动静,将书包吃力的背在身上作势要走,最后还真的走了。
在校门口观察了好长时间,今天保姆奶奶和辛沛阿姨一个都没有过来,她可怜兮兮的给保安叔叔卖乖,保安一个粗人哪里见过这么乖萌的小萝莉,便将自己的电话给她。
她只记得时秉汶和宋楹的号码,宋楹现在和自己结仇了不能求助,所以就打给了时秉汶,可是时秉汶从来不接陌生来电。
婴婴极其失望的耷拉个脸,周围有回去的同学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宋楹知道自己的女儿,脾气很大胆子很小,从来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婴婴出了门她还是慎重其事的给家长道歉赔钱,等到大家的火气都下来了,她嘱咐老师以后不需要给婴婴搞特殊化。
她说是说了,但是整个西城又有几个人能得罪的起付绛呢?
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宋楹看见时楹缩着自己小小的身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笑又不好笑。
她最终脸色不善的站在时楹身后,时楹不敢回头,看着宋楹走在前面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面,宋楹走的快了,她便在后面喃喃,故意气宋楹,“我喜欢辛沛阿姨。”
宋楹听见了,苦涩的一笑,便带着婴婴坐公交坐地铁,然后又步行二十分钟才到了宋世清的住所。
回家没多久天空开始猝不及防的下起了暴雪,铺天盖地的砸在□□的空气中。
宋世清下棋还没有回来,宋楹让家政大妈把菜拿出来,然后和她面对面坐着夹菜。
时楹第一次来这里,她没干过家务活,谨慎的离她们一丈远,待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什么,默默的夹在她们之间糟蹋起小白菜,她的小手嫩嫩的,两手搭配的使不上劲,白菜被她揪的一段一段的。
家政大妈也是第一次看见婴婴,高兴的问长问短,问她在哪里上学,又说娃娃长得可爱,最后肯定了一句以后可有前途了,婴婴对阿姨不熟,自顾自的玩着白菜,饭菜做好了,宋世清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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