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同居了五六年,他们谈了四年的恋爱,却只是恋爱,结婚前后加上所有,也不过才大半年而已,大半年就腻了?
漫漫摸着自己的胳膊,这方面似乎她开的这个头,她就变成了主动的一方。
是,她就是想亲近秦商。
难不成是因为她身体原因?
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娇花而怜惜她呀。
漫漫在心里继续对自己吐口水,什么三观呀,看见秦商,步子都挪不动了。
下了楼,回了房间,他已经睡了,屋子里给她留着灯呢,这是秦商的习惯,他总是以为林漫怕黑,其实林漫特别怕亮,背对着门板,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小腿在外面,硬生生的就从床上和乱套的被子里挖出来的线条。
林漫关了落地灯,顺手又关了台灯,床垫稍稍的动了一下下,她上了床,因为刚刚关灯,视线上有些不适应,屋子里看起来就是一团的黑,没有一丝的光亮,秦商依旧背对着她。
以前,至少刚睡一起的时候,她只要上了床,他就会转身抱着她,现在就连个转身都没有了?
漫漫屏住呼吸,自己主动贴上他的后背,伸着手搂了过去。
你不抱抱我,那就让我来抱抱你吧。
身体动了动,挪动挪动直接睡在他的身后,贴到人了,感觉就来了。
她的身体有些奇葩,她会想,真的会想。
有些时候好像抓脸,每过一段时间,身体是会有反应的,那种很迫切的反应。
秦商压根就没动,躺在哪里就好像木乃伊似的,漫漫又有大动作,脱了自己的睡衣,她的睡衣是套头的,放到一边,没有径直钻回被窝,而是直接贴到了他的后背上,秦商没有穿睡衣睡觉。
全身上下也就穿了那么一件,他的皮肤不烫,凉凉的,这人好像浑身上下凉,像是……像是蛇。
林漫的身上暖呼呼的,手摸着他的手臂。
“怎么了?”秦商出声。
听声音的话,是像刚刚被吵醒的样子,真的睡着了?
漫漫的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光明,那种不适应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从窗帘穿透而过的一些微弱的光。
秦商的脸枕在枕头上,背对着林漫,一整片的后背都被人贴上了,半侧的脸微微的笑容上浮,清楚清晰的腾的就爬到了脸庞上,蜜汁一样的微笑,黑暗中盛开了大朵大朵鲜艳颜色的鲜花,那些花带毒。
林漫就贴着,也不说话。
怎么了?
你猜呢。
漫漫的手向下,她的眼睛变成细细的。
秦商翻了身,将人拽进怀里。
“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管他的。”林漫懊恼的说着。
上班不是借口。
秦商无声无息的笑了笑,可惜这笑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逃跑掉,而是被大漫漫给抓了一个正着,林漫眼中的颜色跳跃了起来,五颜六色的碰撞,好啊,他就是故意的。
他的皮肤那样的凉,她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忽而平静了。
老公就是一门功课,一门她永远都研究不透,时时刻刻都需要花心思去研究的课程。
她贴在新买的床单上,大红大红的颜色,这是她挑的,也不知道怎么当初就挑了这个颜色,他们又不是新婚,一红一白,白色在红色上面开了花,有肢体感的,那花儿含苞待放到全部盛开,一开一开的,在风中摇晃,风吹不得,雨晒不得。
秦商和她换了位置,手摸着她后背的汗,她的脸贴在他的下颌。
“别感冒了。”抓着被子将她裹在里面,双脚缠着她的,林漫的脚还不能和他保持同一位置。
顺着她的头发,等着她的汗散去,有地火热,有地冰凉。
“你说我要不要多吃点木瓜。”漫漫喃喃的道。
秦商忍不住的笑了出口。
吃木瓜?
她这个情况恐怕吃什么都是没用的,手顺势而上:“我觉得大小很好,不容易变型,不会下垂。”
林漫捶他。
“哦对了,我最近不怎么吃药了……”剩下的话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讲,听不明白怎么办?可是漫漫的话刚刚落音,这就是她悲哀的开始,秦商不仅听懂了,而且听的很明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枕头就在她的眼睛里晃荡着,一点靠近一点远离,远远近近。
她永远都在为自己挖坑,挖了坑自己还会亲自跳下去然后躺好躺平,告诉秦商你现在就可以埋土了,一直。
一大早的醒过来,脖子一片狼藉,无法入目。
秦商踩着拖鞋,一身清凉凉的,怎么看这人都是一身的君子风,远看近看怎么看都瞧不出他像是个这样的人,林漫穿着背心,白色吊带的背心带子细细的,堪堪的挂在她的肩膀上,下巴以后,胸部以上,挖出来的线条,她算是长得白的,正因为白,所以那些印子,叫印子都对不起她身上的紫痧,看起来触目惊心。
“早餐给你准备好了。”
你看!
你看这就是一个好老公的形象嘛,早起还会给你做早餐,虽然就是面包片和牛奶。
“你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有点惊悚。”漫漫抓着面包片狠狠咬了一口问他。
未来天气越来越暖,她穿的越来越少,捂不住了,别人看到了成什么?
秦商坐在高脚椅上,正在喝牛奶,杯子缓缓放下,眼睛里有一种宁静,对着漫漫勾勾手。
“怎么了?我看看。”
漫漫走到他眼前,他坐的也高,人也高,半条腿踩在椅角上,一条腿直接踩在地上,拉着林漫拉近自己的怀里,勾着她的下巴,哪里不和谐了?他看着是挺好的嘛。
林漫说:“秦商,你就不能不弄出这些印子吗?”
好像她受了家暴似的。
她掀起自己的背心,腰围两侧简直就更加不能入目了,这是受了什么极刑?
“你的皮肤太容易出印子了。”他的力气绝对没有显示出来的这样的猛,而是她太不禁……秦商的手勾着她的内心领口,拉开往里看了看。
“你这个臭流氓……”漫漫捂着自己的胸口跳开大叫。
秦商一脸的无辜。
“我是你老公。”
“老公也不能这样啊……”
“那老公应该怎么样的呢?”秦商的手撑着下巴,一张脸无辜的看向她,林漫只觉得海浪拍了一浪又一浪。
心中恨恨说着,到底是谁说的,得到了就会腻歪了?
这样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
踩着点进的单位,不是她故意来的晚,也不是她和秦商进行了某种不和谐的运动才导致她来晚了,实在是路上堵车。
差点就把她给堵疯了,就卡在哪里,动也不动的,前面的车后面的车排成长龙。
“林漫……”
林漫要马上出差,今年的雨水较多,似乎谁都料到了,却还是没有料准会闹的这么严重,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立即准备出发。
“林漫……”
周宁玥手里提了一个盒子,林漫他们是要通过走廊才能到达电梯的位置,可周宁玥明显就是从电梯里出来的。
“你快点的。”
漫漫点头,她和周宁玥笑笑,真的不是很熟。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林漫心想,哪里是我自己想去的,是程诺那个王八蛋喊我去的。
“你要出去吧?这个你拿着。”周宁玥将盒子递给了她,据说里面装了的是一些吃的,来参加她婚礼的人都有拿这个礼物。
林漫上了车,一行人快速的离开。
防洪防汛!
到处都是水灾。
前方周宁玥进行报道,后方林漫始终站在第一线,其实现场来说,真的男记者偏多,你为了冲新闻,为了拍最真实的场面,你就一定要亲自去感受那些,你站在岸上说下面的水有多深,说给自己听吗?
白色的T恤,手里拿着麦克,裤腿挽着,身旁就是此次参加救援的官兵,这些人里面林漫不清楚有多少是小战士,很多刚刚满十八周岁的,灾难面前没有人后退,一个跟着一个的往前上,连绵不断的雨水,每个人都希望明天的雨势就可以停住,可每一天的雨还在降,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请我的同事林漫从前方带回报道……林漫,林漫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主持人……”林漫的反应稍稍慢了一些,因为信号的接收受到了影响,为全国的观众做着现场报道,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防汛的第一线,林漫是站在水里进行报道的,她的身边都是一些战士,没有人也没有这个时间去看摄像机,快一秒多一秒也许就能躲救一个人,这些人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抢救。
这是一群可爱的人。
这里有死亡,有伤亡,有救不了,有想救却无能为力,也有众志成城。
她进行着报道也需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前方周宁玥将脸对象摄影机,进行新闻最后的报道。
别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馒头就着水。
东海卫视的新闻总是与其他电视台的新闻有些不同,将焦点细小化,新闻播出以后呢,很多的群众不是很理解,官兵既然是要进行大体力范围的搜救,防汛防洪,为什么吃的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