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我究竟该如何对你?又该如何对我?”黑暗中他低语着,但他知道她已经听不见了。
采月是被一阵欢快的鸟叫声吵醒的。
醒来时萧天已不见踪影,枕上却留着他睡过的轻微凹痕和褶皱,她将手放入凹痕处,轻轻摩挲着。这个凹痕的存在让她确信他昨夜是真的来过。
她想尽快起身离开这张昨夜与他热烈翻滚过的床。身子一动才惊觉腰好酸。这家伙总是像条饿狼,他做起来的架式总是巴不得要把她一口吞下嚼碎咬烂一样。但总体上只要不是施暴,他还是温柔和体贴的,至少他不会只顾他自己开心。
昨夜听完他那无耻的开关理论和惯性理论,她还以为就算他不折腾她一夜,至少没有三次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但他居然没有!
她又想起了海子说过的话。
“萧天,真是这样吗?我真的是你这么多年唯一留在你枕边的女人吗?”她低喃着,再次趴回了床上,脸贴在他躺过的地方,床单上仿佛还留着他的体温。
我是唯一可以留在你枕边的人,却不是可以与你夜夜到天明的人!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么?此刻的你是否会像我一样地怅然?
鼻子吸了吸,又使劲眨了眨眼将眼泪含了回去。“别想了”,她轻声地把这话说出了口。
起了床,看着床单上萧天留下的斑斑痕迹她的脸有些发烫。将床单换下,对着洗脸池将痕迹用手搓洗掉才放进了洗衣机中。
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坐在了化妆台前准备涂抹护肤品,却发觉化妆台上有一枚戒指,正是裘岩昨天给她买的那枚不是婚戒的婚戒。戒指下面压着一张便笺,只有三个有力而苍劲的大字:不许戴!
她脸上自起床后终于出现了一抹笑脸:这家伙就像个孩子一样,居然趁我睡着把戒指取了下来。
不过想来他也是矛盾不坚定的吧?否则依着他的强势他应该会直接带走甚至扔掉这戒指的。但他却没有。
裘岩也是够狡猾,他并没有为她把戒指戴在中指或是无名指,而是戴在了食指。他这样做让她觉得,她若是故意取下这戒指,反倒显得是她太小家子气一般地与他计较了。
这戒指戴还是不戴让采月很是左右为难。直到整理好一切,职业装也上了身,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既然裘岩以普通朋友的方式为我戴上这戒指,我就以普通朋友的心态戴着这戒指吧。她至今记得裘岩曾伤心地对她说过:不要让他觉得和她做普通朋友也是一种奢望!
以裘岩的个性,到了公司他一定会观察她是否依旧戴着这枚戒指。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取下来,采月这么想。于是她还是戴上了那枚意义看似含糊的戒指。
果然,到了公司裘岩一见她眼神就有意无意地朝她的手指上看。见到那枚戒指依旧好好地呆在原处,他显然心情显得大好。这让采月很庆幸自己的决定,同时也觉得心里有些越发的难过和歉疚。
萧天离开采月的床回了自己的别墅,冲洗干净身体后头发还湿着就坐在了别墅的雪茄吧一角,从雪茄柜中取出了一支雪茄。
他知道有一些高手可以通过男人身上的气味,比如淡淡的烟草味、香水味或其它味道来识别人的身份。所以他虽然喜欢抽雪茄但却并不常抽。
可是现在他却很想抽。心中有许多杂乱的思绪说不清道不明,他的心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高高在上地活得像个帝王一般,他随便的一句话就明里和暗里都可以轻易调动和影响无数人。但只有不多的人知道他活得并不自由,甚至连普通人都享有的许多平凡的自由他都拥有不了。
这其中就包括爱情!
086 情人关系
“颜”在女装界的异军突起让刘艳红的父母对自己这个一向大咧咧的女儿完全地刮目相看。他们在“颜”现在最需要资金注入的情况下很主动地提出了注资的意向。
但刘艳红并没有很快答应父母的注资要求。目前她和采月在“颜”的股份占比分别是70%和30%,所以之前采月对裘岩说刘艳红是大老板并不是笑言。现在父母注资就意味着“颜”的股权结构要发生变化了。
股权变化是件大事,她必须找采月商量。两人这会儿就约好坐在离‘颜’的旗舰店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
“我觉得刘伯父刘伯母能主动注资是一件好事。‘颜’现在需要更多的优秀设计师、需要有自己的服装加工厂,还需要巩固市场热度,这些都是需要资金投入的。”
“采月,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我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注资的是我父母,但我并不想完全答应他们。当初我之所以坚决以借钱的形式也不要父母插手,而是选择和你一起独立做‘颜’,并不是我一味任性,而是在经营理念和经营方式上我与他们有许多想法不一致的地方。”
“所以你想拒绝他们的注资?”
“我想还是以借款的形式引入这笔资金,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继续保持经营上的独立。”
采月点了点头。她最了解刘艳红,表面上她确实给人感觉大大咧咧的,有人还认为她傻。其实她只是那种不爱动歪脑筋的人。在大事上她比绝大多数人都更看得清,知道哪些东西要抓牢哪些东西要敢于放。
两人这么多年的友谊越来越稳固,根基是因为两人都是善良热忱的人,都不爱对人耍心机,彼此可以坦诚相待。更深层的原因自然和许多友谊模式一样,因为性格上互补,智商和情商又相差不很大,完全有朋友间最需要的那种默契。
“当初他们不肯注资而是以借款形式给你钱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你真的可以把‘颜’办好,又想让你学会独立承担和面对。现在他们要求注资是因为信任你了,你如果还以借款形式拿这笔钱,无论如何都会伤他们心的。我了解刘伯伯的脾气,你们父女俩挺像的,要么你不拿这笔钱,要么你就得按刘伯伯的意思以注资入股的形式拿这笔钱。”
“祖宗,我知道呀,所以我才头疼要找你来商量呀。”刘艳红果然是一副头疼欲裂的痛苦样。
“以‘颜’现在的情况,我们向银行申请贷款的额度应该可以批下来。”
贷款的事采月已经考虑不只一两天了,贷款的额度计算和申请银行贷款的手续资料她和刘艳红都已经在准备了,只是刘艳红的父母突然就提出来要注资,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祖宗呀,我要是宁愿要银行高利息的钱也不要我父母的钱,你觉得他们会怎样?”
“这的确是个问题。”采月的眉也皱得紧紧的。
“你看,能不能…”刘艳红没敢把话说完。
“坚决不考虑。”采月立即就否决了刘艳红的想法。虽然刘艳红没把话说完,但采月知道她的意思是让她去找裘岩。
事实上裘岩早就主动提过要借给她钱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实在不想再欠裘岩的情了,钱好还但人情债最是难还。
“好,你别激动,不考虑坚决不考虑,好吧?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
“裘岩这种级别的王老五你都不动心,你究竟想找什么样的?我最了解你了,在感情上你坚决不是那种可以将就的人。”
采月闻言垂首不言,呡了一口咖啡。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蓝山竟然会这么苦?她皱着眉用小勺取了一小块糖放入了咖啡杯中。
刘艳红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改口味了?你喝蓝山从不放糖的,你一直说你最喜欢的就是蓝山那种苦中带着独特醇香的味道。”
采月有些苦涩地一笑,或许是心中太苦,以至于口里竟受不了这一直喜欢的苦了。
刘艳红表面粗内心却细,采月的沉默和异于平常的举止立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她和萧天之间的这份情也罢孽也罢,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最亲的妈妈和最近的死党。萧天永远是她内心最柔软角落处最深的秘密!
虽然采月说没有,但做为多年的死党怎么会看不出她有没有事。她刚想打点哈哈让采月重新高兴起来,采月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采月立刻有些紧张起来。她想拿起手机离开又怕刘艳红怀疑。她还从来不曾躲着她接过手机。考虑了一下,她还是坐在坐位上划开了接听键。
“左手边第三张桌子上有一个信封,现在就过去拿。密码你知道。”然后手机就只剩下了忙音。
按萧天的提示她走到了那张桌子前,果然,桌上有一个信封,拿起来用手摸了一下,里面应该是一张卡。
一股心酸在胸口涌动漫延。他居然又用钱打发她,这算是给她卖肉的钱么?他难道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地下情人,想要发泄了就和她睡一晚,完事后就离开?否则以他的心性,他怎么会说出他既容许她爱裘岩,又要她和他保持目前这种关系的话来?
心酸过后她又努力地自嘲了一下,不然你还想怎样?想要他爱你?你何德何能?在他这样挑剔又揽尽春色的男人眼中,他会像现在这样地还偶尔想起你,和你做做交易就不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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