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照……救、救我……”温宛的话里满是祈求。
然而,顾时照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并没有应答。
何建林见顾时照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胆子更大了。他狠狠的使力,疼得温宛大声的痛呼,他得意的仰头:“姓顾的……你看看!哈哈哈!她在我手里也一样!”
顾时照没有搭理这个已经濒临疯狂的男人,他蹲下身来,离这层台阶近了许多,应急灯就在他的旁边,幽幽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令他比恶魔还要邪恶三分。
他扬起嘴角,轻轻抬手,滑过温宛满是泪水的小脸,问道:“疼吗?”
温宛眉眼含着泪,惊异于顾时照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她只能眨眼,让眼泪无声的滑下,表明自己的屈辱。
“宛宛,选我,还是他?”
他的声音极度的低沉,每一个字都说的真切无比,温宛听得心凉了,他在逼她做出选择,要么就是跟着心怀叵测的顾时照去跟他继续那个荒唐的一纸婚书,要么就在这个发霉的楼道里,接受一个癫狂男人的凌辱。
何建林被彻底无视了,他不甘心的埋头,冲着那团莹白咬了一口,劲道很大,终于令温宛的注意力回到了他身上。
温宛甚至感觉到了那令人作呕的舌头在来回的舔舐,她固执的看着顾时照,迟迟没有做出选择。而顾时照,依然事不关己的蹲在拐角的平台上,眼睛眯缝着,好像在欣赏着面前的这一幕……活春宫。
何建林已经彻底的被贪婪恶欲占领了,他大口吞咽着,手已经抚上了领口的边缘,一个大力,薄薄的布料不堪这股蛮力,被撕裂了。
嗞……清脆的裂帛之声,响彻楼道。温宛感觉胸口一凉,她认命的闭上眼睛,拼劲全力,用最愤怒的声音喊道:“我选你!顾时照!我他妈的选你!”
几乎是瞬间,面前一阵腿风横扫而过。
顾时照一脚踢飞了何建林的手,他跃下三级台阶,直接把人踢的摔下了楼梯。
温宛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上被一件衣服覆盖,她无力的颤抖着,哭出了声。
“顾时照,你他妈的就是个贱人!”
她抬手,一把扯开自己身上覆盖的外套,冲到楼下,对着已经昏厥的何建林,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个狗男人!你们全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
温宛疯狂的踢着、踩着,足足三分钟以后,她终于没有了多余的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身边有人走了过来,长腿就停在温宛的手臂边上。温宛没有抬头,她真的见识到了人性之恶,这个男人比要施暴的何建林,还要让她畏惧很多倍。
她抬头,去看这个一直被隐匿在无端黑暗里的男人。他的一切,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是一个以她被凌辱来要挟她的男人,她深知,如果刚刚她不作出选择,或者选择何建林,那么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走掉!
多么可怕的男人!
正在她仇视的看着顾时照时,头上蒙上那件被她扔掉的外套,顾时照蹲下来,牢牢的裹在温宛的身上,他特别柔和的凑近温宛耳边,轻声说道:“你衣服破了。”
温宛的衣服早已被何建林撕烂,半个胸口,这半天就一直裸露在空气里,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想要本能的逃离。
“乖,我们回家。”
在她还没来得及逃离的时候,腿上一轻,她被顾时照整个横抱起来。
他没有再停留,直接迈腿走出了楼梯间,而楼道里那个猥琐男人,躺在地上,无人过问。
回到嘉和花苑以后,温宛始终一言不发。她坐在侧卧的大床上,双臂抱膝,呆滞的看着床单上的花纹。
顾时照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发现她还保持着这个动作,扬声问道:“怎么没去洗澡?”
没有回应。温宛依旧看着床单,双眼微微睁着,不发一言。
顾时照放下碗,坐到床边,她身上还是那件被撕破的衣裳,脸颊上还挂着干涸的勒痕,看的他心下一紧,探身把人抱进怀里:“宛宛,不要怪我。”
温宛顿时本能的推拒着顾时照,她现在怕死了他。可顾时照的力量,哪里是她能撼动的,他一只大掌压住她细瘦的胳膊,头枕着她的脑袋瓜,特别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已经跟我绑定了,以后要面对的,还会更无耻。”
良久以后,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宛宛,不要怪我。”
第20章 是宿命,还是阴谋?
“顾时照?”很久以后,温宛开口。
“嗯。”
“你这个人城府是不是特别深?”
顾时照放开怀中的她,嘴角微勾,泛起一丝笑意:“还好。”
“跟我结婚,其实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吧?”
他的笑意顿时冷却了下来,房间里的暖气早就停掉,在这初春之际,夜中凄寒,使得房间内无端冷了几分。
顾时照端起粥碗,舀起一勺莲子粥,递到了温宛的唇边。
“我们在楼梯间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我认出了何建林,你本来只是打算欣赏一下他们的现场直播对吗?”
嘴边的汤匙已经贴到了嘴角,在温宛停顿的时候,塞到了温宛的嘴里。
“咳……”有点烫,温宛舌头受不住,急着咽下去,便咳嗽了起来,但她依然说完了后面的话:“既然你是偶然认识我的,为什么又坚持要和我领证呢?”
嘴里热烫的银耳已经下了肚,温宛继续说出心底的猜测:“要么你急于找个人结婚来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我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觉得必须把我绑在你身边。”
顾时照一直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搭理她的话。
“是急于结婚找谁都可以、偶然碰上了脑抽的我,还是指定要我、早已经做足了功课调查我?顾时照,那么请你告诉我,咱俩结婚,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是一,还是二?
是宿命,还是阴谋?
听完她的话后,顾时照把勺子贴着她的嘴角,又灌了一口,这次晾的时间长,没有烫到温宛,他嘴角重新泛起清风拂竹般的笑意,噎她:“怎么就不可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非要想尽办法把你娶回家呢?”
温宛闭目,一口一口的喝着他喂过来的粥,不再说话了。
等把一整碗莲子粥都喂给她吃以后,顾时照起身,离开了侧卧,临出门之前,他留下一句话:“你就当这是宿命吧。”
他直接去往厨房,给她留下一个寂寥而单薄的背影。就算是阴谋,那也是你的宿命。宛宛,不要怪我。
如此叹息以后,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温宛继续抱膝坐在床头,开始努力的回忆,她和顾时照认识后的点点滴滴,希望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让自己不至于这么的被动。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自那以后,温宛每天早出晚归,完全的和顾时照避开了作息。他起床的时候,温宛已经出门了,他回来的时候,温宛已经反锁屋门睡觉了。
顾时照派人把她搬走的家当又原样搬了回来。
公司人事对何建林下达了通知,辞退了他。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有人开始传,何、顾二人为了amy闹不和,顾时照有后台,何建林这个草根被踢出局了。就在留言越传越疯魔的时候,amy回到了公司上班,一切流言似乎被指成真。
人事调动以后,温宛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市场部没有为难她,收集到的数据资料也很真实,她连着加班几天,终于把模拟图表替换掉了。
刘主管看过画册以后,并没有表态,她脸色不愉的说道:“你把初稿打一份出来,送给顾总监过目。”
顾总监,自然是指空降企划部的顾时照。温宛已经连着躲了他一礼拜了,此刻极度的不愿意去跟那个人有交集。
刘主管瞪着她,训斥道:“让你干个活,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画册出问题,温宛越级找路州学长反应过问题以后,刘主管就视温宛为眼中刺了,她不敢再惹刘静不开心,只得去行政部把画册打印装成活页文件夹,然后去了十七楼。
十七楼的装修风格是低调而内敛的,路州学长又是很沉稳的人,他的办公室也是极其儒雅的。温宛去向李助理报备了一下,便向顾时照所在的办公室而去,她抬手敲门。
门虚掩着,她手才落下去,力道并不大,声音还没敲出来,门就开了。
推门而进的一霎那,温宛已经觉得不太合适了。
素色内敛的办公室里,一个裸着莹白雪背的倩影背对她而站,咖啡色波浪长发沿着一侧香肩垂至纤腰,她的双手正伸到背后,解着胸衣的带子。
温宛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惊讶的原地呆滞了三秒钟,看着与自己隔着一个裸色女郎的顾时照。他的双眸黑得发亮,似乎正饶有兴味的盯着那裸背美女。温宛暗骂自己没眼色,打算不动声色的退出去。
她看到那个女孩已经解开了胸衣带子,双手环胸,正要往下退内衣。
温宛努力的后退一大步,争取不发出一点声音。
“进来吧。”清冷如远山的嗓音响起,那语气,并不是对着那位光裸美女说的。
温宛暗叫不好,还没躲出去把门带上,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哀叫。那可人儿转过身来,一手捂着呼之欲出的胸,一手捧着薄纱般的衣料,冲到门边,推开温宛跑走了。
她与这位美人儿对视了一秒,精致的妆容,姣好的皮肤,袭人的香气,得意的神色,竟然……是amy。
温宛不得不叹气,上次去顾时照家里搬东西,深怕会撞上活春宫,现在好了,在公司里补看现场直播了……对象真的是amy,她竟被同一个女人“三”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