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江小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陪着他。
景宁把她送到学校门口:“我这周可能不能来上课了,你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他把她拉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等我。”
如果不是江小陶留心,恐怕这一段秘密永远都无人知道,宁氏永远都是冤大头,一个笑话,损失了金钱和情感还是小事,关键是母亲好冤枉,恐怕至今都无法瞑目,他作为一个儿子真的很不称职。
虽然她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谢谢这样的场面话,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你心里有多大的气就出在莫家人身上,不要憋在心里,伤了自己知道吗。”江小陶柔声道。
景宁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头顶。
江小陶这才满意的下车:“那我走了。”
她把车门打开,后座就有一个人闪身坐了上去,她吓了一跳,又连忙拉开车门,看到后边那个苍白瘦削的男人惊道:“金寞?”
“下去。”景宁冷冷的看着他道。
他无奈的降下车窗,把刚点燃的烟扔到窗外:“真是浪费了。”
江小陶又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你怎么在这里?干什么?”
她都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碰到金寞了,怎么会想到他在她学校门口呢,是来找她的吗?可是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不过他现在又一屁股坐在景宁的车上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他合作。”
他吸了那么多烟,身上居然一点烟味也没有,清爽的很,不过这并不代表景宁喜欢他坐在他的车上。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没空与你合作,下去。”景宁瞧了瞧方向盘。
“我有一个秘密,你们要不要听?”他一直在答非所问,兴许没有烟,他怎么都不舒服,手指一直伸向嘴边,最后受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放进了嘴里咀嚼着。
“谁有兴趣听你的秘密啊?”江小陶翻了个白眼,要是真的秘密,会有人找不太熟悉的人诉说?通常能说的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金寞看了看她:“江同学,你好歹有我金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什么都不干,就享有不少分红,作为你的摇钱树,这个时候你不是该为我说几句好话吗?”
咦,可不是,拿人手短,她是该帮忙说句好话的,不过她也不能帮他坑景宁,景宁现在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不这样好了,你不是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吗?我就是一个最好的聆听者,你给我说说你的秘密吧,我最喜欢听人家的秘密了,不过听了之后不需要付什么责任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吧,景宁他还有事要忙,你不要打扰他,我们下车。”
金寞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转过头表情不悦的景宁,应道:“好,我们下车。”
两人要去推车门。
“等等。”
景宁制止了两人,两人都看向他,要听听他怎么说,可是他脸色不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发动了车,向前驶去。
江小陶忙坐正身体:“哎,你不是有事要去忙?”
“没事,听秘密的时间还是有的。”他专心的开车,开玩笑,他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单独和一个危险的男人呆在一起?还要听那个男人的什么秘密?
江小陶莫名其妙,现在不是最关键的时刻,要去部署,搞莫氏吗?怎么还要去听秘密?金寞的秘密有什么好听的?
她看向后面的金寞,他向他耸了耸肩,笑了笑,他就知道前面这个男人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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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金寞的秘密
金寞坐在后边看到景宁黑着脸,他似乎很开心,敲敲江小陶的椅背,兴致勃勃的问:“想去哪里?”
江小陶回头:“随便找个茶厅吧,你不是想要诉说秘密吗?”这还挑地方?
“茶厅?那里又不能吃饭,前面有个私人会所,那里的环境优雅,饭菜别致,我们去那里怎么样?我请你。”
他一定是故意的,说的是我请你,而不是请你们,摆明是光请江小陶,完全忽略了当着司机的景宁。
江小陶看着景宁的脸又黑了一层,直接越过了前面的私人会所,随便找了个茶厅,把车一停:“下车。”
金寞看着不太显眼的茶厅门面,撇了撇嘴,嫌弃的道:“难道我们就在这种地方?”
江小陶跟随者景宁下了车,他也不得不下来。
江小陶翻了个白眼,是这人一直缠着他们要诉说秘密的,那不是地方是次要的,诉说才是重要的吗?现在还要挑地方,看来是悠闲的很,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个聆听者吧。
“金总,我们是看在你孤独可怜,没有朋友的份上,才愿意帮你一把,听你一说的,怕你憋在心里憋坏了,你似乎看起来没有这么紧迫的诉说要求,要是这样的话,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我的时间不打紧,景宁的时间可是都用钱算的,你赔不起。”
金寞差点没有吐血,这丫头刚才对他扑棱着大眼睛,一股无害的模样,还以为她听不出来他故意对景宁的揶揄,原来这丫头是故意的装傻,这夫唱妇随的架势真是让他羡慕嫉妒恨啊。
景宁听江小陶完全站在他这一边,攻击金寞,顿时心情明朗起来,一把把江小陶拽过来,搂在怀里:“饿不饿?这里应该有甜点。”
江小陶摇了摇头,瞟了眼后面的金寞,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种幸灾乐祸:“我不饿,一会回去学校再吃也不晚,我们主要是听金总诉说,我毕竟拿着金氏的分红呢,什么都不干也不好意思,再说了金总要是得了什么抑郁症,就没人替我挣钱了,所以咱们还是先听他诉说才是最重要的。”
“好。”景宁温和的看着她,眉眼都笑开了。
金寞瞪着前面的两人,要是他的眼睛是毒箭,江小陶和景宁就中毒倒地了。
“你们俩有没有功德心?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种话,我就是有抑郁症也是拜你们所赐。”
两人不理他,进去了之后,就要了一个包厢,虽然两人这么损他,但是也知道金寞找过来,绝不只是来喝杯茶,肯定是有要事要谈,不然谁真会那么闲。
服务员把茶壶端来之后,江小陶就让她下去了,景宁给江小陶斟了一杯茶,给自己又倒了,金寞拿着空茶杯举了半天,景宁就当没看见,把茶壶放在了桌子上,他可不伺候。
金寞哼了一声,对着江小陶问:“你是怎么看上这么小心眼的男人的?”
“我觉得很好啊。”江小陶还特意掰过景宁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做的好。”
金寞嗷嗷直叫:“……知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
江小陶真想把茶泼到他身上:“狗嘴吐不出象牙。”
景宁瞟了对面一眼:“早知道会是这样,你还非要过来。”
江小陶立刻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当然,你只要想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景宁搂着她的腰。
金寞觉得自己在他们两人面前就是来找虐的,时时刻刻调侃他,攻击他,这种恶趣味,太没有爱了。
要不是为了一件事,他绝对不会找上这两个人。
看着两人还真抬起屁股要走人,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等等,我的秘密还没有说。”
江小陶和景宁换了个位置:“你早说呀。”
金寞条件反射的从口袋里掏了烟:“我可以吸支烟吗?不然这故事没法说。”
“不行。”景宁直接拒绝。
江小陶从包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把他手里的烟取下来,把糖放进他手里,金寞看着那小小的棒棒糖,开始发呆。
虽然一个男人拿着小小的棒棒糖,有些滑稽,可是却能勾起他心底最深的记忆,最幸福的时光无非就是简单的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父母都在忙着挣钱,在他哭闹的时候,赛给他一根棒棒糖,他就能满足了,甜蜜很久。
他记得母亲走得那天,还在超市里给他拿了好几根棒棒糖,然后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风风雨雨,打打杀杀,到现在的尘埃落定,都再也没有人给过他一根棒棒糖,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小陶,轻轻的播下糖衣,在嘴里漱了一口,还是那么甜,只是曾经给他棒棒糖的人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陷入了沉思:“我父亲和母亲认识之前是在本市给别人打工的,后来母亲怀了我之后,为了生活安定,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就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一家超市,我出生之后,由于两人的辛勤努力,超市每年都在扩张,规模越来越大,生意还不错,我父母还觉得现在的生意好做了,高兴的不得了,还说是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幸运,却不知全国的其他行业都很不景气,很多企业面临着破产,就有人看我们超市做的好,眼红了,在我六岁那年,我们旁边包括对门就起了几家大型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