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佳,倪朵便没敢挤小路,而是哪里宽敞往哪里开,等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走的完全是回家的反方向。
窗外,雨水已经开始密集,她的目光却还都是涣散的,脑子里全是他回来了跟晚上温锅的事儿,想起,她就从心里往外透着凉。
空荡的一处,她停了半个多小时,眼睁睁地看着路上行人健步如飞,雨水淹没了视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刚发动了车子,眸光一抬,再度停落在前方噼里啪啦的车玻璃上,灵光一闪,她又猛地熄了火:
“不!躲一次是一次…也许,就没有下次了!”
深呼吸着,她随后便将车子开去了一个商场的附近,买了把锥子,将自己的车胎扎破了。
先去商场转了一圈,买了盒榴莲酥,她才走去一边的侧门,任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顷刻将自己浸透。
“小姐,去哪里?”
“小姐,先躲躲吧!那里有伞铺!”
不时有出租司机停下询问,或是好心人上来帮忙提点,倪朵都婉拒了,风雨中,她淋了半个多小时,直至一个‘阿嚏’打起,她才打车回了家。
强逼着冲了个冷水澡,又在窗前吹了半下午的冷风,她才估摸着时间换上了一身浅蓝灰的一字领小摆的连衣裙。
031 第一次逃,把自己弄病
化了个淡妆,打理好头发,傅戚也恰好进屋了。
“阿戚,你回来了!”果然,他还是一样的守时。迎了上去,倪朵还是最标准的八颗牙的笑容。
“恩!”单手圈着她的腰,淡淡沐浴乳的清香飘来,傅戚在她发间轻嗅了下:“洗过了?”
“恩,虽然是在家里吃饭,也总得保持干净的礼仪,不能让你丢脸嘛!”侧身对着他,倪朵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西装领口处勾了下。
最受不了她这种似有若无的勾挑,转而,傅戚的双手就缠了上去,抱着她,一通热吻: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浓烈的刺鼻,也不会让人忽视。
原本只是轻微的不舒服,被他一睹,头重脚轻的感觉,可是实打实的了。
“恩…”推开他,转身,倪朵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还好,也不枉费她一番折腾了!不知道是怕面对齐司明,还是怕面对三人尴尬的关系,或是怕他昨夜的凶残再度上演?倪朵说不清楚,只是,这一刻,宁可生病做个缩头乌龟,也不想面对,虽然有些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她却已然无暇多想,想着蒙一天算一天,毕竟离婚的路上了,说不定隔天就柳暗花明了呢!
只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没料到,今日绞尽脑汁逃避的种种,某天还是会加倍报应在她的身上。
注意到她脸色的苍白,傅戚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
直身,揉了揉鼻子,倪朵还是摇了下头:“没事!可能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淋了点雨!”
嗯,老天总算开了次眼,感激,阿门!
“嗯,我去换个衣服!”转身,傅戚去拿了另一套颜色略浅的西装。
倪朵便乖乖等着他,闲话家常:“阿戚,温锅,不用准备礼物吗?”
“在车上了!”
“奥…”
其实,也知道,他做事向来周全,这种礼节的事儿,秘书肯定都替他办好了,没话找话,倪朵就希望他换得慢一点,自己的不舒服多发酵一下。
天不从人愿,即便动作再优雅,傅戚的效率也是杠杠的,转眼,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走吧!”
套上高跟鞋,倪朵也还是很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往外面走,没见半分异常,心里却火急火燎地呐喊:
‘快点打阿嚏,快点咳嗽,快点发现我不舒服啊!’
偏偏一路上,好像也没什么特不适的反应,眼见就要下楼出门了,倪朵心里正纠结着该不该装一下,眼前一黑,脚下一阵虚软,一个踩空,跟着身子便是猛地一个踉跄:
“啊——”
惊叫着,倪朵噗通一下便跌到了楼下,一切发生的太快,一侧傅戚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还被她半撞了个趔趄,幸亏也就两三个阶梯,倪朵半跪趟着,脑袋混沌地半眩半黑,下意识地,她还拍了下脑门:
“恩!”
回神,傅戚抱起了她,眉头紧拧:“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到哪里了?”
下意识地,傅戚伸手就去检查,眨了下眼皮,哼唧了声,倪朵瞬间跌落了一片黑暗。
“朵朵——”
032 不能做剧烈运动!
“朵朵——”
闭上眼睛前,倪朵仿佛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那般——急切的呼喊!三年,两人聚少离多,有限的时光,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床上,私底下喊她的名字,即便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屈指可数。
可惜,如此稀少的珍贵,倪朵却是病得稀里糊涂,甚至连是不是梦都分不清楚。
很快,司南钧就被叫了过来。
检查了下,给倪朵打了一针,留下了一些药,他又写了个处方。刚落笔,门外打电话的傅戚也走了进来:
“严重吗?她怎么样?”
“高烧!三十九度!”分神看了他一眼,司南钧将手头的药箱整理整理好,起身,将一张药单递了过来:
“你说严重不?”
樊城四少,他是最早结婚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但这三年,对他这个老婆,司南钧私心里还是颇有好感的!所以,戏谑的口气里难免多少透着些指责的意味。
不出所料,他话音一落,就见傅戚严肃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转而他又扫了下床头,口气缓和道:
“已经打了退烧针了!给开了消炎退烧药,起来,让她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若还不见好转的话,就带她来医院做个检查、打吊针吧!还有——”
垂眸,他示意地弩了下他手中的药房:“女人,是用来疼的!什么事,不能解决?把人折磨成这样?你心里过意得去?”
看她满身伤痕,烧得都糊涂了,还睡不沉稳,想想都知道,这心底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恰巧,此时,若隐若现地,床上也传来一阵窸窣的哼唧:“恩…不…不是…不要,姐姐…”
虽然断断续续地咕哝声含糊不清,但那瑟缩摇头的动作,跟‘不’字,却清晰异常。
瞬间,傅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也顿时明白手中的药房是治什么地药了:只是,昨晚,他真得有那么…凶吗?
好吧!他承认,昨晚盛怒之下,他完全想不到控制,是有些过分了!
“说完了?你可以滚了!多事!”
说完,绕过他,傅戚直接往里侧的床头走去。
摇了摇头,干笑了下,司南钧回身拎起了药箱:“过河拆桥这种事,没人比你做得彻底!”
头都没回一下,傅戚直接甩了他一句:“河都过了,桥拆不拆,有关系?记得关门!”
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司南钧抬腿往门口走去:“对了,记得饮食要清淡,还有,保持心情愉悦,好好休息,最重要的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烧傻了,可别来找我哭!”
摆手,司南钧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跟我斗,哼哼!看我不憋死你!’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隐忍的低笑声。
身后,两道绿幽森森的眸光瞬间阴得能挤出水,起身,将药单揉着丢进垃圾桶,傅戚起身也下了楼,从车子的药箱里取出了早上买的药膏。
傅戚端着牛奶回到房间,倪朵恰巧也醒了:“阿戚——”
033 他有未婚妻了?
撑起身体,倪朵下意识地打量了下环境,还没忘扫了眼时间,才软趴趴地半靠在了枕头上,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病怏怏的架势,嗓音也带着沙哑的嗡声:
“对不起,我好像…给你拖后腿了!”
她本就纤瘦,而今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架势,再加上病态的苍白,当真是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知道就好!”
床头坐下,傅戚将手中刚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却并没有忽视她眼底的小动作:
“嘴巴长着当摆设的?不舒服,不知道说?已经够蠢了,还想烧得更傻?”
记忆里的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精力充沛、还充满阿q精神的欢快傻样,突然见她这般,傅戚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大舒坦。
捧着牛奶,倪朵忍不住撅了撅嘴巴:“我不是怕耽误你的事儿…你会不高兴…才没敢说嘛!”
撒着娇,眼皮却不自觉垂了下来,她着实是心虚。而且,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万一弄巧成拙被他看穿了,只怕更糟,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真的生病,而不是‘装’。
但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也不会牺牲自己的身体,出此下策。
“确定?”他有这么不通情理、这么可怕?
淡淡的尾音一个上扬,不清楚傅戚的意思是在质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凶到让她这么害怕的地步’,倪朵自己做贼心虚,以为他是在质疑她的借口,当即还很委屈地重重点了下头: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可能不小心淋了点雨的缘故…阿戚,我今天已经好倒霉了,下雨,车子在商场爆胎,又病了…很惨了呢!你能不能…不生气?”
说完,她还故意轻‘咳’了两声:毕竟让一个被人服侍的大少爷照顾她,还给热了牛奶,想想也够为难他的!
“恩,赶紧好起来!这个样子…丑死了!”
状似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傅戚却起身帮她倒了杯热水,还把药片拿了出来:“以后,不舒服,不许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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