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沈先生，我这就去！”不敢再迟疑，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浴室走去。
7 羞辱
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我的箱子和那一地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我赤着脚踩在绒绒的地毯上，不敢去收拾那些东西，正在无措，冷不防楼上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上来。”
我抬头，沈世林站在楼梯口，身上只围了一块浴巾，双手环胸正冷冷的看着我。
见我没动，他似乎动了气，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抓起我的头发将我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你他妈没听见我说话是吗！”
头皮要被撕裂的疼，我连忙哭着求饶，“我错了，沈先生，我错了！”
沈世林冷哼了一声，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拽上楼梯，一直拽到他的卧室里，然后一把把我扔到床上。
我身上的浴巾在剧烈的动作中早就掉了下去，这会儿头发终于被松开，我慌忙拉过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
沈世林冷笑了一下，一把将被子扯开，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不能呼吸，想要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叫。
终于，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沈世林突然松开了我。
我倒在床上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沈世林不屑的看我一眼，冷笑一声，“ktv里不是挺能骚的吗，现在再装圣洁是不是太晚了？”
他一把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扯下来，露出精壮的身体，然后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脸…，“…！”
我只觉这辈子加起来所有的难堪也比不上现在了，可我还是顺从的…
刚刚…两下，沈世林就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抓着我的长发将我扯了起来，一边将我往床头上撞一边咧着嘴冷笑着问我，“你不是要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吗？就这样给我当牛做马的？你他妈没…吗！”
我捂着脑袋，脸上火辣辣的，疼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这种人，以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想靠着沈世林摆脱王哥是真的错了，他们都是一类人，沈世林甚至比王哥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愣什么愣！没…也得给我好好学！”他的音量突然加大，扯着我的长发。
我仅有的经验都是来自那有数的几次看小电影，我学着那些女人…，还没来得及…，沈世林又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捂着脸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一遍的摇头。
接连好几次，我都不能让他满意，后来不知道是我半懂间合了他的意，还是他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我的头发兴奋起来，一只手掐着我，我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疼铺天盖地。
“贱人！你…，怎么…！”他的脸扭曲而疯狂，我疼得肝一阵一阵的颤。
沈世林没有把我当人，他把我当成一个畜牲，一个泄欲的工具。
终于，他叫嚣着停了下来，然后扯着我的头发，一脚把我踹下了床。
“滚！”
我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他的卧室，一路下了楼梯，跑进浴室里。
8 电话
我今晚上除了那三杯酒什么也没吃，我捧起水漱口。
我撑着自己直起腰来，打开水龙头将水池里的东西冲干净，又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觉得无比陌生。
两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发丝凌乱，身上一丝不挂，全是沈世林掐出来的青青紫紫的淤痕。
我拿着花洒把自己洗了又洗，直到将身上的皮都搓的通红才住手。
我觉得我脏，从里到外都脏。
从浴室里出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楼上，沈世林的卧室门紧闭，我松了一口气，找了件长衬衫自己穿上，又把一地的东西收拾起来。
然后我摸着脸上肿起来的地方，那里火辣辣的疼。我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从冰箱里拿了块冰给自己敷了敷，一边敷一边往楼上看，幸好沈世林也没再下来。
敷完冰块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沈世林没有交代我睡在哪，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卧房，又看了一眼皮质的高档沙发，最终还是拿了两件衣服出来当枕头，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从地上坐起来，浑身的骨头疼的要命。
桌子上放了一串钥匙，二楼卧房门大敞着。
我上去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沈世林已经走了。
突然嗡嗡的振了起来，我拿过来，上面跳跃着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
“喂。”
“桌前的钥匙是给你的，车在地下车库里，老实点，不要给我惹麻烦，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即便隔着，我也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气息，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竖了起来。
“我知道。沈先生，你放心吧。”
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嘟嘟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串钥匙发呆。
又响了起来，是莫肖的电话。
刚接起来，就听到那头一阵女高音，“何青丝你是不是傻！早跟你说了楚辞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白莲花觉得他好！现在怎么着，他妈的王晨钧和楚辞都搞上了，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你还打算当孙子！”
莫肖是我大学时候就交下的闺密，向来看不惯楚辞，现在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外人眼里冷静而理智的冰山美人，其实就是火药桶一个。
我连忙将拿的远些，直到那边的声音恢复正常才又将听筒靠上耳朵，“我也没想到楚辞和王晨钧是那种人。”
“没想到个屁！”莫肖的声音又高起来，“跟你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看你现在吃亏了吧！你怎么样？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待的这个高档公寓，摇了摇头，对那头说，“我去找你吧。”
她迅速的在电话里报出一个地址，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临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把车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打车到咖啡馆的时候莫肖已经坐在里面了，靠窗的座位，看到我进来朝我挥了挥手。
9 见面
我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莫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冷哼一声，“你说你，这些年为了王晨钧打拼，赚的钱一分不剩全给他了，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结果呢？那个不要脸的和楚辞搞上了！他妈的，想想我就来气！”
我捏着咖啡杯子的手紧了紧，没说什么。
莫肖见我这样，也叹了口气，“你啊，就是性子太绵了，要我说，撕了他们两个去！就算你把他们俩弄死，我给你辩护，怎么也不能让你有事！”
我摇了摇头，现在和沈世林有了牵扯，自己还顾不过来，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想王晨钧和楚辞？可是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没法开口跟她说沈世林的事。
莫肖是个急性子，又跟我要好，要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和沈世林死顶上，可她只是一个律师，怎么可能顶的过权势滔天的沈世林？我不能让她出事。
“那种渣人，楚辞想要就送他好了，反正我也早就对王晨钧厌倦了，这下正好，一拍两散。”我垂下眼睑，假装不在意的说。
莫肖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才是咱们新时代好女人！你能想开就好了，我就怕你往死胡同里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找个好点的工作好好过日子吧。”
好好过日子……招惹上沈世林，我现在哪还有好好过日子的资格。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搅了搅咖啡，拿起来一口喝下，顿时满嘴的苦涩，“先找找工作，尽量的……脱离这个圈子。”
只是说说，就知道不可能。我不敢抬头看莫肖的表情。
莫肖倒是没发现我的异样，“这样就好，我就怕你出了事死心眼，最后把自己糟蹋了，不值当的。”
我的心狠狠地颤了颤，抬起头来冲莫肖笑的很欢快，“不会的。”
和莫肖分开，我没有马上回去，沿着马路乱逛，那个公寓叫我害怕。
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停住了脚步，看着脚下的路，却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哪里。以前我觉得未来很明朗，可是现在，我连未来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振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王晨钧发来的。
“青丝，我好想你，回来好不好？”
世界上最嘲讽的事莫过于此。我毫不犹豫的摁了删除。
又逛了一会儿，电话突然响起来，上面跳跃着熟悉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青丝，你在哪？你还好吗？”王晨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像昨天和楚辞滚在一起骂我贱人的不是他。
“嗯，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见见你，青丝，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是有些话我想要方面跟你说，青丝？”
“没什么必要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可是电话刚挂，马路对面就响起一道激动的声音，“青丝！青丝！”
我转过头去，王晨钧手里拿着电话正冲我挥手。
他小心翼翼的回避着来往的车辆，一直走到我面前，一瞬间，我又将他和学校里那个青涩的大男生重合起来，心里一阵刺痛。
“没想到这么巧，正好看见你了！”王晨钧笑了起来，“青丝，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
我说，“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