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欢不爱 (蝴蝶与沧海)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蝴蝶与沧海
- 入库:04.11
这些年,午夜梦醒,她会恍惚,恍惚这一切只是一场惨烈的噩梦,梦醒了,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们还在罗马街头,她画画,他摄影。他们奔跑,他们热吻,他们用尽一切力气来相爱。
慕宴看着她眉眼渗透出来的忧伤,她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个女人怎么一身伤?他常年冰冻的心裂出一道细小的口子,剧烈地疼痛起来。
“跟我走。”他站起身来,牵着她没有受伤的手,拉着她大步走向门外。
夏末跟在他身后,内心疼痛不止。世界如同相似的圆,那年,她不顾一切跟他走,他们在人海各自失散,如今,她如同当年一般走着同一条路,却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她爱这个男人,爱到入骨,恨到入骨。
她一路安静地看着他,七年,他变得越加的成熟,也越加的冷漠,深沉。
慕宴带她来到一处公寓套房,让她进来,淡淡地说:“这是我闲置的一处公寓,你若是没有家,可以把这里当做家。”
夏末走进公寓,站在厅内,看着这个眉眼深沉的男人,意乱情迷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如今的慕宴早已不是当年的慕宴,他不再宠她,爱她,他的眉眼染上了冷漠的霜。
“你打算包养我?”画地为牢,包养?夏末扬眉浅笑,双眼弯成一道诱人的弧度。她有一双会笑的眼睛,以前他最爱看她笑。
女人爱他的钱财,爱他的地位,投怀送抱,从来是前仆后继的,而这位简小姐显然比那些庸俗女人多了一丝神秘与睿智,他很好奇,这个女人找上他的真正目的,他记得,简夏末与梁飞白走得很近,这女人接近他绝不是为了钱那么浅显。
慕宴看着她苍白美丽的小脸,氤氲淡漠的眼神,无法控制地吻上她的额头,极轻极淡地吻上,然后克制地分开。
夏末因为他的碰触,身子微微一颤。她闭上眼,控制着颤抖的身子。
从进门开始,这个女人就紧张,不安,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他留下来的话,但是他的碰触却让她颤抖。他想到了一个词语:献祭的小羔羊。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不知怎么就勾起了他的情绪,激起了他的保护**。
“夏末——”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极尽优雅,轻柔,“男女游戏其实很危险。”
简夏末是个美丽的女人,这种美带着一种苍白的空灵,谜样的气质,男人骨子带有征服**,不得不说,简夏末让他一直平静的心湖微微荡漾了起来,即使是那位订婚三年的美丽未婚妻,也没有让他有如此短暂的一瞬意乱情迷。
他亲吻她时,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他渴望与这个女人的接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女人让他有了征服的**,纵然他知晓这菟丝花柔弱却带毒,他却依然想进入她的生活,她的世界,一探究竟。
夏末站在大厅内,伸手抱住他,低低地说:“越是危险越是让人着迷,不是吗?”
她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带着莫名的灼热,男人浓烈的气息笼罩着她,一种莫名的情动弥散地空气中。
七年,再一次身体接触,他们依旧是无法控制。记忆会欺骗人,可是身体不会。
夏末眯眼,双眼氤氲如同云雾缭绕,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下巴是他的敏感处,慕宴身子陡然一震,失手用力搂住她的腰,力气大的似乎要揉断她。夏末喘息着,如同失去水的鱼儿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身体,低低地一遍一遍沙哑地说:“爱我,爱我......”
慕宴双眼幽深一片,**染红了英俊的面庞,他抱起手下的人儿,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急切而粗暴地吻上她夏日轻薄的衣裳,如雪似玉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空气中,风流入骨。
从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失控至此,**从心底席卷而来,叫嚣着要将他燃烧殆尽。如果要燃烧,那么就一起吧。他扯掉她的衣裳,抚摸着身下的娇躯,俊脸被**染得通红,不够,还不够,他要她,要更多。
夏末在他猛烈的需索下,身体难受弓起来,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无助而带着颤音......
一只**的兽似乎霸占了他的身体,他狠狠掠夺着身下人儿的甜美,将她抱起来,冰凉带着灼热的**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一路向上,然后在听清楚她的低语后,慕宴的动作陡然僵住。
英俊的面色有些沉郁,他猛地拉开她,看着她嫣红的小脸,迷蒙的眼神。
“我是谁?”声音阴狠而危险。
“树——”夏末无意识地低喃,然后感觉身子一冷,睁开眼,看见慕宴**退去,阴沉的双眼。
“简夏末,你看清楚,我是谁?”
夏末看着他英俊寒霜笼罩的脸,轻轻一笑,挣脱开来。她脱掉鞋子,光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落地窗,让夜风吹进室内。
风吹起她飘扬的裙摆,她的眼神湮灭如花,淡淡地说:“慕宴,我以为你是他。”
慕宴的心一点一点地愤怒起来,这个女人在他的爱抚下,从始至终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如同一只猛兽一般迅猛地走过去,将她的身体压在半开的落地窗户上,掐住她细弱美丽的脖子,斯文嗜血一笑:“简夏末,你再说一遍。”
11 抵死缠绵寸寸毒(四) 只欢不爱
请原谅我不说一声再会,而在最深最深的角落里,试着将你藏起,藏到任何人,任何岁月也无法触及的距离。——席慕容
她很疼,真的很疼。
夏末抬起眼,看着双眼浓郁翻滚如墨的慕宴,讥诮微凉地说:“想掐死我还是想推我下去,慕少?”
她的身子被他狠狠压制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吹散她的长发,她双眼迷蒙,微凉极尽魅惑一笑。
慕宴狠狠攫住她的冰凉的薄唇,肆意地用力地舔吻着,啃着,允吸着,带着一丝愤怒与暴虐。额间垂下几缕凌乱的发丝,添了一丝凌乱的狂野。
“简夏末,这个游戏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的。”慕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招惹了我,便要付出代价。”这个在商界素有“美洲豹”一称的男人纵然表面优雅内敛,内里却是无法遮掩的血腥与残忍。
从来没有人敢玩弄他。
夏末的腰被他压制的有些疼,她皱起眉尖,低低地细细地说:“疼——”
这些年,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桀骜都被岁月磨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虚伪的微笑与示弱的言语。
她从来不吝啬她的语言。疼了,就要喊疼。她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指尖紧紧扣住他的肌肤,疼的是她一颗心,一颗荒凉无助的心。
慕宴狠狠撕裂她的衣裳,看着她忧伤的可以流出泪的眼睛,伸手去遮住,张口含住她颤颤巍巍的蓓蕾,这个女人令他发疯地想占有,似乎占有了,生命才会圆满。
这样陌生狂野的慕宴,好像是另一个他,一个掩藏在心底的另一个人格。不是世人眼中冷漠优雅的矜贵慕少,而是一个真实的,没有任何掩饰的原始的他。
夏末被他粗糙的大手折磨得有些疼痛,她忍住胸口的不适感,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去看着慕宴的面庞,是他,不是别人,她不该害怕的。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将身子贴近他滚烫的身体,这些年,这么艰辛走到他面前,不过是因为一刻不曾忘记他。
慕宴托起她的身子,将她抵在玻璃上,看着她情动的嫣红小脸,雪白高耸的山峰,嫣红点点倒映在冰凉透明的玻璃上。这里是33楼的独立高楼,落地窗外面是层层叠嶂的山峦,翠绿的天然湖泊,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他在这一片天籁俱静的旷野中,被**折磨得全然失控。
这世间,有没有一个人令你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去占有,仿佛是融入骨血那样的浑然天成。慕宴喘息着,全身紧绷,分开她的腿,没有任何的征兆,直接进入。
“说,我是谁?”他低吼,扣紧她的身体,用力进入,带着一丝冷酷的无情。
她闭眼,落下一滴泪:“你是慕宴。”你是残忍的慕宴,无情的慕宴,被岁月雕刻的面目全非的慕宴。
她的身体一时适应不了他的进入,有种撕裂的疼,纵然疼痛却带着一丝快慰的叹息。
她疼了,伤了,才能遗忘爱,才能恨,才能刺得他血肉模糊。她带着一丝恶毒的微笑,攀紧他的身体,与他纠缠着。身后是冰凉的玻璃,身前是进攻的野兽,这样冰冷的,没有感情的鱼水之欢,他们仿佛是两只原始的兽,撕裂一切的道德外衣,忘乎所以地沉沦在感官世界里。
每一次激烈的碰撞,都带着冲入云霄的快感与跌下地狱的羞耻感。
将自己逼至如此卑微地步的简夏末,不惜以女人身体来诱惑复仇的简夏末,她彻底堕落,再也无法纯洁。她眉眼颤动如蝶翼,每一次的欢愉都伴随着荒凉感,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想问,她算什么?泄欲对象还是情动对象?却永远问不出口。
她低低地喘息着,压抑地呻吟着,睁眼看着外面的夜色,极冷地笑着,灵魂似乎分裂为两半,一半沉沦在**的快感中,一半冷眼看着堕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