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躺椅上,手上的书久久都没有翻过一页,脑里想着其他事情。再过几天就是瞿墨30岁生日了,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才能既表达我的心意又能给他惊喜呢。
“嘿,想什么呢。”
伴随着秦牧言的声音,眼角余光一闪,一个东西砸过来。我本能的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苹果。
我放下苹果,转头去看秦牧言,他斜靠在病床上,手里无聊的倒弄着一个苹果,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说你都好了还不走,怎么想的呢,还真把这里当家了啊。”
我在这里很正常,毕竟刘叔说艾灸要连续半个月,不然疗效会打折扣,可秦牧言还在这里就不应该了。
这都一周了,秦牧言背上的淤青都散得差不多了,任凭刘叔上药的时候怎么揉搓都不会让他皱皱眉头,可他还每天出现在这里,比上班还准时。
秦牧言头一歪,“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对他已经完全免疫,“是,舍不得我,可我怎么觉得你在监视我呢。”
说来我都极其无语,我连离开诊所出去买个东西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跟监视一样,更奇怪的是,瞿墨丝毫不介意。
那天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就不怕我跟秦牧言有事,结果就是我悲剧了。被他扑倒折腾了一整夜,快天亮时我连连求饶,他才丢下一句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放我睡觉。
再等到我看见秦牧言刷卡时,在一连串的0后面签下的是瞿墨的名字,恍惚生出一种错觉。瞿墨是那男女通吃的帝王,而我和秦牧言都是他后宫里的一员。要不是知道有个顾婉,且秦牧言眼中的温柔只会在看向她时候有所流露,我真会觉得我们是“姐妹”。
想起第一次我被瞿墨强行占有的时候,我还问秦牧言,和一个女人睡过的男人叫连襟,和一个男人睡过的男女叫什么?那时完全没有想到真有这样一天,我会跟秦牧言处成“姐妹”,真是世事无常,生活才是最大的狗血剧。
秦牧言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给我说说呗,刚那么入神,瞎琢磨什么呢。就你那不灵光的小脑袋瓜,就别浪费脑细胞了,说出来我帮你出主意。”
我看了他一眼,“谢了啊,用不着。”
虽然我知道秦牧言一定能够给出很有见地的看法,可这件事上,我一点都不愿意让他插手,那代表着我自己的心意。
秦牧言扬唇一笑,“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无聊。”我低下头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
秦牧言不以为意,故作神秘的说道,“让我来猜一猜啊,你一定是在想瞿墨过生日要送他什么礼物,对不对?”
我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秦牧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就是智商。”
看着他那副得瑟的样子,我很快淡定下来。刚才我那是没反应过来,其实秦牧言知道很正常,他在瞿墨身边好几年,自然瞿墨的生日也是他陪着过的。说不定,这会儿他和我一样,想着要送瞿墨什么生日礼物呢。
“我还没有陪瞿墨过过生日呢。”
秦牧言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我是真的惊悚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他这句话不是在对我说,而是自言自语的在感慨。
不过,怎么可能。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了解到秦牧言是在我离开墨园半年之后,来到瞿墨身边的。到如今5年多经历了4个生日,可他竟说没陪瞿墨过过生日,我怎么都不相信。
第二卷 画地为牢 弟146章 凭空消失
然而,秦牧言看上去并不像撒谎,况且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敌不过好奇心,我问他,“为什么?”
“生日生日,生无宁日。”秦牧言喃喃道,目光重新有了焦点,摇头笑笑,“或许,以后会不一样吧。”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说人话好吗?”
秦牧言最近很奇怪,经常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字分开来一个个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秦牧言抬起头来,痞痞的笑重新回到脸上,“人话就是你到底要送瞿墨什么,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丢给他一个白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跟你没关系。”
瞿墨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我准备去隔壁的办公室找每天给我艾灸的秋护士。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艾灸除了能够治疗妇科疾病,还能够促进新陈代谢,增强血液循环,减缓疲劳,提高机体免疫力和防病能力。
这正好适合瞿墨,然而瞿墨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过来。在我的央求之下,秋护士答应下班之前教我,然后让我把工具带回家给瞿墨做。
我都走出病房了,秦牧言还不死心,冲我喊道,“小叶子,你真的不要我给你指点迷津?”
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敬谢不敏。”
办公室里,秋护士背对着我坐在位置上,两只手臂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很专心,连我敲门都没听见。
我走近去,试探着叫了一声,“秋姐。”
“啊!”
秋护士惊呼着转过头来,同时将手上的东西往桌子底下藏。看见是我,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只手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的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刘医生呢。”
我看着她转过头来那一瞬间眼中惊慌失措的神情,简直不要太熟悉,一看就是开小差被抓包的模样。
我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是我,你现在能教我认穴位吗?”
艾灸也不是随便灸的,必须要认准穴位,穴位不同,艾灸的治疗疗效就不一样。瞿墨和我做的肯定不一样,不要到时候我拿到工具就往他肚子上放,这个笑话就闹大了。
秋护士站起来,脸色恢复如常,“好啊。”
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我这才看见是一件织到一半的毛衣,原来刚才那么投入就是在织毛衣呀。应该是给小男孩织的套头毛衣,灰色的,细细的羊毛。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很软,舒服极了。
秋护士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转过身来,看到我在看毛衣,走过来不好意思的把毛衣收到袋子里。“下午病人少,没事的时候就织几针,打发时间。”
我有些惊讶,“现在这个天气你就开始织毛衣拉。”
秋护士笑笑,“不是立秋了嘛,我也织得慢,等我织好差不多就可以穿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不过,现在很少有愿意自己织毛衣了。”
秋护士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我儿子小时候粉尘过敏,外面买的衣服也不知怎么回事,穿上就起疹子。可蓉城这几年的气候,除了夏天就是冬天,没有毛衣怎么能行呢。实在没办法,我就想着自己织,只要买线的时候把好质量关,就不会再有污染源。没想到织好后给他一穿,果真不再过敏了,所以一直到现在他3岁,穿的毛衣都是我自己织的。”
我听得心生感慨,“你真是个好妈妈。”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只有织过毛衣的人才知道,那个多费神。因为我曾经也只有织过毛衣,不过不是因为身体过敏,而是因为买不起。
那个时候穷,挣来的钱只够给小易买奶粉,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买衣服。一入秋天气开始转凉,没办法,就去批发市场买很多线回来,趁晚上小易睡着之后就开始织毛衣。
其实根本就不会,只看过邻居的大妈织过几次,在邻居大妈手中温顺听话的线到了我手中完全不听使唤,各种混乱打结。最后忙活了几个通宵织出来的,和毛衣根本就沾不上边。后来吸取经验教训,又去找邻居大妈取经,这才织出了第一件像样的毛衣。
后来开始摆地摊了,经济好了许多,也不用再买线织衣服穿,当然,每天晚上摆地摊,也顾不上了。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秋护士已经走到了穴位图前,“我现在把具体穴位指给你看,你看清楚,要记住每个穴位针对的疗效,不要记错。”
我点点头,为了以防记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图,以帮助记忆。
秋护士又交我艾灸的使用方法,然后把一整套用具装到袋子里,递给我,“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
谢过秋护士,我离开办公室回病房去拿包,推开门的同时,看见背对房门的秦牧言挂电话,就好像是我打断了他通话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往里面走,“放心,我对你打电话不感兴趣,不会偷听的,你不用这么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秦牧言回过头来,出乎意料的没有斗嘴,“可以走了?”
“你不会是在等我吧?”我伸手拿过包,“秦牧言,我说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么真弄得跟连体婴似的。”
秦牧言笑笑不语,直起身体走过来,和我一起往外走。
远远就看见霸气的幻影停下门口,嘴角无意识上扬,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走了几步觉得没对,回过头去,秦牧言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处不动。
我停下来,“你不走?”
秦牧言勾勾嘴角,“怎么?真要和我共侍一夫吗?”
我嘀咕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朝车子走去,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开动了,我没忍住朝车外看去,秦牧言还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的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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