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燕刮了下小侄女的鼻子,“瞧见没,你就是咱家的心肝宝贝,谁都护着你,我说了句实话就有人不乐意了。”说着,又笑起来,“好啦,别嘟嘴了,快回去吧,你姑父还要休息,别留下做小电灯泡,打扰我们秀恩爱。”
颜朵:“………………”
顾南淅把海老送回家,就去了陶嘉宸的酒吧。
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说某人运气太不好,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顾先生又见到了谢浩与。
这次他不是单独和妹子在一起,而是一帮人,大概七八个,有男有女,热热闹闹的从顾南淅车前走过,朝着酒吧大门那儿走去。
看着逐渐隐没在门后的男男女女,顾南淅冷笑一声,正好连本带利的今儿个一起算了。
陶嘉宸一脸无语的看着好盆友,“合着我这里就是给你争风吃醋的专场是吧?”
萧然放下酒瓶哈哈笑,“这有什么,打呗,又不是没打过,让他小子跟咱家老顾抢妹子,揍不死他!”
“上次是运气好堵胡同了,”陶嘉宸翻白眼,“你以为人家是傻逼还会这么好骗?”猪都懂吃一堑长一智好伐。
顾南淅说,“这回不用咱们动手,”他如此这般把自己的计划跟好盆友分享了,萧然咋舌,“够损的啊你,那小子挨了揍还得赔钱,估计要呕死。”
陶嘉宸哭得心都有了,“你这样我生意还做不做了?”虽然酒吧打架闹事是常态,但做老板的,总是更喜欢和气生财啊。
顾南淅拍拍他的肩,“有人给你买单,怕什么。”
…………
谢浩与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想,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进这间酒吧了。
简直犯了冲,八字不合!
上次挨了揍,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这回又来!虽然不是被堵在小胡同了,错的一方也是他这边,可还是抵挡不住这位的怨念!
尼玛,又不是他勾搭妹子先动的手,怎么到头来反而是他挨得最重,这不科学!
但再不科学,心里再苦逼咆哮,隔天酒吧的人还是找到了医院要求其对店内损失进行赔偿。看着一长溜的账单,再瞅到最后的总金额,谢浩与爹妈脸色很难看,“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我家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找你们店里讨要说法,你们竟然还跑过来讹钱,要脸不要!”
来要帐的妹子笑容不变,“叔叔阿姨,你们对我发火没用,我又不是老板。再说昨晚上的责任确实在谢先生这边,店里有监控的,还有人证,您二位要是有不满,可以找警察问明,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讹钱那一套。”
她刚说完,病房门就被推开,进来一大波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有个大婶指着病床上因为肋骨骨折不能动的谢浩与问,“他是不是就那个姓谢的?”
谢浩与爹眉头微皱,“你们是谁,怎么随便就闯进来?”
那大婶不理他,嗷一嗓子就要扑上来,谢浩与妈吓一跳,赶忙拦住,谢家的亲戚回神,纷纷加入拉架的圈子,那大婶还扯着嗓子嚎,“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我跟你拼了!我儿子招你惹你了,你竟然把他推出去给你挡拳头,现在鼻子都塌了,还得动手术!……”扒拉扒拉的边冲边说,病房本来就不大,旁边还有别的病人,这一闹,好家伙,跟唱大戏似的,最后还是医院报了警又找来保安才控制住局面。
等谢榛跟姚建国带着儿子闺女过来时,战火已经停歇,其结果就是谢家又多了个债主,那个鼻梁被揍塌的哥们儿今后的医药费算是有着落了。
谢浩与爹妈正在数落儿子,好好的去酒吧做什么,这下好了,雪上加霜,酒吧的损失虽然不用他们一家负责,但分摊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这个债务,比割了肉都疼。
谢榛问明白事情经过,皱眉,“凭什么我们赔钱,那个酒吧难道就没责任?大不了打官司,没这么欺负人的。”
姚建国本来对谢浩与就没多少好感了,尤其前两天接到冯国安电话,知道这小子欺负了外甥女,虽然当时他没说什么,心里却不是不生气。
现在见这小子躺床上动不了,感觉相当解气。等听到谢浩与爹妈话里话外借钱的意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去年借的十万还没还,现在还借,当他们家冤大头呢!
谢榛知道家里情况,年前刚给闺女首付了套房子算是嫁妆,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借给娘家哥哥。她是真有心无力。
说起钱,不由就要想起颜朵,谢榛沉思起来,觉得可以从她身上刮出点油出来。
…………
谢浩与住院的事是姚建国打电话说的,这也算是给冯家一个交代了。说完谢浩与,就提起外甥女,“有阵子没见朵朵了,她姥姥姥爷想得很,这两天让孩子来家里吃顿饭,说说话。”
冯国安已经出院了,昨晚果然没有再发热,他这会儿正半靠在床上,温和的看一眼刚下课回来就偎在床边认认真真削苹果的小姑娘,扭过头,语气淡淡的和那头的人说,“等我问过朵朵再给你回复。”
直接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姚建国是不是要气得跳脚。
颜朵画画很在行,做家务方面却有点渣,苹果削的坑坑洼洼参差不齐,怎么看也找不到一点美感。
她有些不好意思,冯国安不在意的接过来,咬一口,“这苹果甜得很,比你姑姑买的好吃。”
颜朵就开心的笑起来,小声说,“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完后脑勺挨了一下,扭头一看,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进屋了,赶忙吐吐舌头,“姑姑,我还要练字,吃饭再叫我。”说完就跑,留下颜女士站在那儿忍俊不禁。
冯国安也觉得好笑,说妻子,“这两天你怎么总吓她,瞧瞧,胆子小成什么样了。”
颜海燕撇嘴,“我要不凶点,这小丫头早上房揭瓦了。”说着把老公咬了一口的苹果抢过来,自己尝了尝,嘶一声,“都酸成这样了也叫好吃?你烧糊涂了吧。”
冯国安笑了笑,“不能打击孩子积极性。”难得颜朵会主动买东西回来,单是这份心意就很难得。
“你就惯着她吧,”颜海燕心里很受用,却还是忍不住吐了个嘈,冯国安就跟她说起姚建国刚才打电话的事,颜女士一句废话没有,“不用问朵朵,跟他说不去。”又冷笑,“不是想让谢浩与那下流胚子跟咱家朵朵交往?现在怎么不提了?多大的脸!”
…………
晚上睡觉前,颜朵收到了顾南淅的短信。
【我见到你家阿达了,它咬了我裤子〒_〒】
今天本该是冯国安去海老家针灸,但赶上外面下雨,老先生不想折腾病人,就主动提出来家里。
于是兼任跑腿司机的顾老板也就理所当然登堂入室了。
颜朵去上课,没遇到。看到短信抿唇笑起来,趴在床边揉了揉自家金毛的狗头,“你怎么咬人裤子?下次不许了。”
然后给顾先生回短信:【我教育过它了,它说下次不会了。】
顾南淅失笑,想了想,就发过去几个字,【我还进你房间了。】
颜朵有点懵,下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别乱想,是你家阿达用爪子扒门,我出来去洗手间正好看到,就帮了个小忙,没真进去,就踩了线~】
【对了,你房间的那个沙发挺好的,在哪买的,我也想要一个。】
颜朵跟着歪了楼,【在网上买的,有两年了,明天我帮你问问姑姑。】
问颜海燕?
那还是免了吧。
顾南淅忙回:【别啊,这样你姑姑不就知道我意外闯你房间了?让长辈知道多不好,影响我形象。】
颜朵撇撇嘴,心说你怎么不担心影响我?
☆、第29章 冷水
冯国安的针灸是隔天针一次,好巧不巧正好跟颜朵的上课时间冲了。
妹纸原本一周上三天课,两个月前变成了一周四天,所以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冯国安到海老家还是海老不辞辛苦来冯家,颜妹子和顾老板都木有机会同框过。
不过在家遇不到,并不代表在徐茂德那儿见不着。
顾南淅这些天中午有事没事就喜欢去外公家去蹭饭,连续这么多天,整得徐老都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有事就说,没必要这样腻腻歪歪的。”以前外孙一周能来看他三回他就很知足了好伐。
顾南淅囧了囧,“您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孝顺吗?”
徐老呵呵,“你外公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老糊涂,别给我耍花枪,说实话。”
难道要跟您说是为了看妹子?
顾南淅虽然脸皮厚点,但也真的张不开这个口。其实他也有点郁闷,最近老控制不住自己,腿跟有了自主意识似的,总忍不住想见见颜朵,两天不见就浑身不舒坦。
还有短信。
每天晚上都要发几条,不聊上两句觉都睡不好,跟那些青春期躁动的愣头青似的,让人无语。
顾南淅很清楚,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纵使内心深处还在摇摆不定,但自主意识却已经做出了决断。
他知道,自己开始屈服和认命了。对颜朵的喜欢一天比一天更甚,就算这个妹子呆萌呆萌的全是孩子气,也还是喜欢喜欢喜欢。
就如人的喜恶不可控,有的人喜欢吃香菜有的人却很讨厌一样,全凭个人感官判定。你不能问某个娶了比自己大十岁女人的男人为什么喜欢,那些浮夸的答案只是满足旁观者的好奇心罢了,真正的因由永远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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