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
苏梓腼腆的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嗯。”
简易了然的点点头,又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药擦了么?”说完,视线暧昧的游离在她和傅筠庭之间。
闻言,苏梓瞬间涨红了脸,脑海里再一次浮现昨夜傅筠庭为她擦药的情景,那股温凉的味道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较小的身躯蓦然在傅筠庭怀里怔了怔。
咬唇,羞涩不言。
后者面色一沉,手已经垂了下去。
简易挑了挑眉,警觉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拿过一旁准备好的雨伞,在阴影掷过来的瞬间,刷的一下撑开雨伞,抵过飞来横物。
“哈哈…。”
简易乐逗了,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他非待报一次仇不可,天天往他脸上掷东西,他以为他的俊脸是飞镖盘?
“大嫂,这药要天天擦,你要是看不见,唔,可以喊…。”简易故意意味不明的停顿了一下,又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吃素的男人伤不起啊。”
话落,赶紧拿起一旁的医药箱,准备撤,与此用时,挡在他前面的伞早已被各种物体掷偏过,皱皱眉,不悦的腹诽:他拥着美人入怀,居然还能摸到这么多东西?这手待是有多长?
拿着药箱走到门口,简易直接将雨伞往房里一扔,又不要命的喊了一句。
“两位,注意节制,节制……”
“滚!”
一个阴影飞过,简易眼疾手快的掩上房门,门口就在他脸部的位置上,门后传来重重的闷哼声,而后有东西落地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虽然隔着门,但那声音距离的实在太近,好像要穿越门框砸在他脸上似的,闻声,简易下意识伸手捂着脸。
后有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庆幸自己溜得快,否则被那重物砸在脸上,想想都血腥啊。
这男人…最近暴力了啊。
门后。一片狼藉,抱枕沿路落了一地,而最后砸在门上的是烟灰缸,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旁边是简易留下的伞,此时正如炫耀般的摇晃着。
后来苏梓才知道,自己引起高烧的真正原因,难怪当时她问简易怎么说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把话题带过了。
苏梓又在床上躺了三天,傅筠庭则是一大早出门,中午特地给她带饭回来陪她吃,等她吃完,他才又往公司赶,平时晚上没有九十点他是不会回来的,最近几天几乎五点不到就回来了。
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对她的照顾也是细致入微,而令苏梓最为难的还是晚上擦药的时候,虽然他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上药,可这么私密的地方,就这么露在他眼内,她还是觉得很羞涩。
索性,总算是退了下去。
宋溢拿着流食进门的时候,苏染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美眸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好似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宋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揪了揪眉,说道。
“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拉过一旁的凳子。俯身坐了下来,又将手里的流食放在矮柜上,余光瞥见她手背时,才发现她此刻正在挂点滴。
宋溢弯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将苏染抚起,又拿过一旁的靠垫垫在她身后,苏染仿若木偶般的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睁着,像个失了灵魂的洋娃娃。
宋溢坐在她床边,看到她这幅样子,黑眸不觉沉了沉,耐着脾气,他拿过矮柜上的流食,主动喂起她来。
他将盛着粥的勺子递到她嘴边,苏梓依旧不为所动的坐楞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嘴。”
同时将勺子又递进了一点,后者依旧紧抿着唇,不动。
两人就这样僵直着,压抑的空气流窜着一丝危险的氛围。
“张嘴!”
宋溢忍着怒意又说了一遍。
瞳孔微张,苏染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唇齿未动。
宋溢沉了沉黑眸,一脸寒意,下一刻,他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接将手里的粥碗连带着袋子一同仍在她脸上,怒声低吼。
“苏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床上。
粥顺着苏染惨白的脸滑落下来,粥落下的瞬间,触及粥的地方刹那变红,此刻,苏染才有了一点点反应,她将目光投递在宋溢脸上,冷笑一声。
“你这个魔鬼!”
她的目光太过凌厉,太过可怖,特别是被粥烫及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宋溢邪魅的笑了一声,又重新坐回床上,拿过床边的纸巾,修长的手指夹着纸巾轻轻的为她擦拭起来。那模样分明是对一个极爱人是才有的温柔。
这让苏染忽然想起,她刚跟他的时候,他也曾那样温柔的对待过她,仿若是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他宠她,要她,又对她温柔至极,却从来不说爱。
就算床笫之欢配合到极致,情到深处,他也从未说过,当那一天,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真心,对他说,她爱他时。
他仿若听到一个极冷的笑话,没有颜色的瞳孔黑戾的可怖,他却笑着对她说。
“苏染,像我们这种人,根本不配说爱。”
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和他的情感仅限于床笫之间,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暖如玉的男人,那个被她错手杀死,那个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
为什么他们都不爱她呢?
为什么?
她不停的问自己,她到底哪里不好?哪点比不上苏梓?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爱苏梓呢?如果他爱的是她,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被强包,也不会坠入宋溢这个深渊。
是的,都怪苏梓,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发生,对,都怪她,所以啊她让宋溢买通监狱那里的人,对她施暴,想让她死在监狱里,每次听到她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心里特别的痛快,痛快到像是能把宋溢和那个男人带给她的痛苦,统统转移掉一般。
当宋溢不停的换女人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就像杀掉那个男人一样杀了他。
可她的力量这么薄弱,那个男人那么强大,而她还要依附他生活,她根本就杀不了他,抑郁成疾,她接近变态的时候,宋溢居然把她送给秦楚。
那一刻,她恨着,却笑着。
“别假惺惺了。”
苏染面无表情的一把挡开她,她忽然发现,她其实很幼稚,拿了那么一点点筹码,居然单枪匹马来找他谈判,和秦楚生活的这几年,她真的是生活的傻掉了,眼前这个男人启是她能左右的?
那么,她现在又在做什么?挑战他的底线?看着他比锅底还黑的脸,苏染觉得很痛快,也就在那刻。苏染倾身坐了起来,一把揪掉手背上的针,痛恨的咬着牙,握紧手里的细针,她快速将他的手按在床上,旋即手起针落狠狠的扎进他手背,嫣红的血迹顺着两人的手潺潺的流了下来。
“这点痛,根本不及你杀我孩子,让我永远做不成母亲的痛,宋溢,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连你自己的孩子都要杀,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苏染发狂的将那管细针手起手落。鲜血随着细针的起落,彪在两人的脸上,更有血落进她眼里,血液染红的眸子,嗜血的可怕。
苏染面目狰狞的扭曲着脸,带着满腔的愤怒拿着细针往他眼睛里扎去。
“宋溢,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宋溢一把擒住她的手,旋即握住她的手腕绕至她腰后,大掌握住她的手用力,细针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背部的骨头上。
苏染吃痛的直起腰,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他却漫不经心的说道。
“闹够了么?”
同时,他细长的手指使力在她捏针是手指上。她甚至能感觉到细针游走在骨头上的痛楚。
她就这么望着他,脸上是斑驳的血迹,她就这么笑了,笑的笑颜如花,她忍着痛,单手揉住他的脖子,染着血迹的唇凑上他同是染满血的唇,痴缠吻落间,是满腔的血腥味。
带着浓重的恨意,和满是血的嘴唇,她说。
“宋溢,上穷碧落下黄泉,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不死不休。”
她要为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仇,更为她自己报仇。
她永远忘不了那噬骨的痛意,那仪器搅动在她肚子里的痛楚,痛到她几乎昏死过去的苦难,她怎么能让他好过呢,她一定要亲手报复回来。
可她后来才知道,所有的爱不会因为恨而磨灭,当她全身染满鲜血,缓缓从他眼前摔下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兜兜转转的一生,他从荒无人烟的小巷里救她的那刻开始,他已经渗入她骨髓,融进她的生命。与她的血肉融合在一起,她早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那一刻,她想,她已经找到报复他的最好方式。
宋溢长臂一收,用力的将她揉进怀里,拨出藏匿在她骨间的针,旋即掌心收拢拽成拳头细针入肉,手背处早已血肉模糊,他掀开带血的唇,笑着说。
“好,我等你。”
苏梓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感觉自己躺的骨头都酥了,那处擦了药,也已经好了,走起路上也已经不碍事。
苏梓想了一会,趁着傅筠庭不在的空档,她连忙跑到浴室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楼下。
厨房里的食材估计是不能吃了,想了一会,她决定先去趟超级市场,顺便买点日用品回来,自从那次之后,家里需要的日用品都用的差不多了,何况她要再不出门,她都要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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