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姐,你说这话之前,为什么不想一想?我图她什么?图财?她有钱吗?图色?她长得好看吗?”路在远扳着手指和芬姐讲道理。
南汐坐在一旁可不爱听了:“哎?路卷毛!你怎么说话呢?你还嫌弃我?你长得有多好看吗?”
芬姐看了看路在远,又看了看南汐,也有些迷茫:论财,路在远比南汐有钱,论貌,路在远也比南汐出色。倒不是南汐不好看,她只是不属于那种第一眼惊艳的美女,若说路在远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以至于非她不娶,那还真不可能。
“是啊,她要钱没钱,要貌没貌,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呀?”芬姐问路在远。
路在远正了正脸色,认真说:“那天我刚从国外回来,没有亲戚没有朋友,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最有趣的是,才喝了几杯酒,她就拉我去结婚。我当时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就等我在那一天从万里之外的英国飞回来,去到那家咖啡厅,看见那个忧伤的女孩子,领着她走进我的生活……”
路在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望着南汐,一脸的情深深意朦朦。
芬姐被他迷惑了,心也软了下来,艳羡地看着南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年轻真好啊,多浪漫啊,咖啡厅偶遇帅哥,就演绎出这么一段奇妙的感情故事来,我是没机会了……
南汐却是清醒的,她冷冷地瞪了路在远一眼,毫不客气地打击他道:“你挺入戏呀!这一段深情表白可以入围奥斯卡表演奖了呢!你省省力气吧,总共就两个观众!你不用这么卖力的!”
一棒子敲醒了被迷惑的芬姐,她眨了眨眼睛,恼火地敲桌子:“路总!我是很认真来跟你谈这件事,你能不能态度端正一些?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路在远见两个女人都不信他,赶紧为自己辩白:“芬姐,你和南汐是好朋友,你觉得南汐是不是一个好女孩儿?”
“那一定是啊!就因为她是好女孩儿,所以我才不允许你伤害她呀!”芬姐理直气壮地点头。
路在远顺着芬姐的话往下说:“对啊!她是好女孩儿,所以我才会喜欢她呀。跟她结婚那天是冲动,我在国内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孤身一人回来,第一天就撞上一个女孩子向我求婚,这多有趣啊。可是后来,我跟她相处一段时间,我就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儿,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你说对不对?”
他言之凿凿,芬姐再一次迷糊了:“这么说,你是真心喜欢南汐?”
南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来,跳着脚过来拉芬姐:“芬姐,你别跟他说了,你说不过他的,他那张嘴巴,死人都能说活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事我得问清楚!结婚是终身大事!如果你父母都在的话,他们会容许你这样稀里糊涂就嫁人了吗?你还拿这件事当儿戏呢?”芬姐一腔正义,满怀热情,说什么也要跟路在远理论个明白。
南汐却已经将她拽了起来,往门外推:“芬姐,要是能问清楚,我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我是怕你没把事情弄明白,反而被他带沟里去。”
说着话,她已经把芬姐送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了。
第28章 挡桃花
芬姐瞪她:“你推我干什么?你这是在帮谁呀?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你先回去工作,有空我请你吃饭,咱俩儿再细聊,好不好?”南汐好说歹说,把芬姐哄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回到沙发上坐好,斜睨着路在远:“你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向芬姐打听我以前的事,你什么意思啊……”
正这个时候,秘书敲门进来,将药水、纱布、棉签放下,狐疑地看了南汐一眼,又出去了。
路在远走过来,打开药水瓶子,用棉签蘸着药水,往南汐磕破了皮的膝盖上搽。药水又凉又杀,疼得南汐一缩腿,火气就大了:“你能不能轻点儿?疼死我了!”
路在远抿嘴轻笑:“家有河东狮,我真是不幸啊……容我分辩一下,我可没有向芬姐打听你以前的事,我只是向她了解一下廖一江……”
南汐听他提到廖一江,顿时就没了气焰,哼了两声,说道:“芬姐也是,也不把话说明白……你们谈廖一江,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路在远没有抬头,继续给她搽药。但是南汐看得清楚,他的眉已经挑了起来。
她底气不足,支吾道:“也不能说一点儿关系没有,毕竟我在他的手底下工作了好几年……”
“仅此而已?”路在远抬眼瞄她,说话的尾音高高地扬起。
南汐见他跩起来了,她立即强硬道:“怎么样?你管我?我长得漂亮,人又好,有男人追是正常的!我们离婚协议上可有一条,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忘记了?”
路在远已经给她搽好了药,正拿一片创可贴往上贴。他也不激动,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道:“南汐,我记性不太好,离婚协议上有哪些条款,我其实也记不太清。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自尊提醒我,如果有人追求我的老婆,我一定要给他点儿教训……”
“你要干什么?”南汐紧张起来,她可不想在公司里闹得鸡飞狗跳。
路在远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亲爱的,你表现得这么紧张,只会令我更加生气,你说我要不要解雇廖一江?反正我现在有这个权力。”
“你敢!”南汐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我不敢?”路在远反问她。
南汐简直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她只好说:“我告诉你,廖一江在智美可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智美的媒体资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你解雇了他,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得力的媒介部主管了,你是求财还是求气?”
路在远哼了一声,直接拿起电话打给门外的秘书:“叫媒介部的廖总监……”
不等他讲完,南汐扑上去摁断电话:“你疯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那要看你的态度。”路在远握着电话,扬起下巴看着南汐。
南汐只好服软:“我态度很好啊,他多少次约我吃饭,我都拒绝了!我连暧昧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样还不行吗?”
路在远撇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那我还要怎么做才可以呀?”南汐被他折磨得火大。
路在远笑了,放下电话,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承认错误要有一个正确的方法和态度,亲我一下,这件事我就暂且放下。”
南汐盯着他微嘟等吻的嘴唇,气得咬牙。尤其见他一脸欠扁的得意表情,更是恨得不行。
“好!亲就亲!”
她突然就凑过去,猛地张嘴咬住他的嘴唇,牙齿轻轻一错。只听路在远发出一声闷哼,疼得皱起眉来。
南汐松开他,后退,笑眯眯地看他:“怎么样?我亲得还爽吗?要不要我再亲一次?”
“你来你来!有胆量你再咬我一次试试。”路在远捂着被咬疼的嘴唇,朝南汐招手。
南汐才不傻呢,再咬一次?他可有防备了呢,她非吃亏不可。
于是她一转身,扬扬手:“回去工作喽,不跟你玩了。”
路在远倒没有追她,只在她的身后威胁道:“这笔帐我记着,晚上回家我再跟你算!”
南汐整个下午都窝在办公室里,心里忐忑不安。
大概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秘书看她的眼神很怪异。而且廖一江打来电话却不讲话,这让她更加尴尬。如果连廖一江都在怀疑她和路在远的关系,那秘书整天在眼皮子底下工作,八成已经看出点儿猫腻来了吧?
别看她平时挺强悍,其实她的脸皮儿还是挺薄的。
她可以想像同事们会怎么议论这件事:她这是受刺激了吧?男朋友娶了富家千金,她也卯着劲儿要傍一个高帅富?
或者会有另一种说法:别看她刚被邓嘉祥甩掉时可怜巴巴的样子,骨子里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快就跟了别的男人……
想想中午路在远和她在办公室里干的好事,她自己都无地自容。
她咬牙切齿地发誓,她要在抽屉里备一把剪刀,路在远要是再敢睛天白日里侵犯她,她就直接把剪子尖儿对准他的喉咙……
咦?这场景不对呀,他又不是老爷,她更不是丫鬟……
整个下午,南汐的心七上八下,怎么都不安稳。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正愣神,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又是廖一江!
她捂脸,痛苦地**一声。
不接电话又不对,她只好接通手机:“喂?廖总监?”
她还担心廖一江又不讲话呢,好在他终于开口了:“南汐,我有事要跟你谈,我请你喝咖啡吧,我们一会儿在timetravel咖啡厅见面。”
他的声音很低沉,语气也不太好,而且用的是命令句式,完全没有要征询她的意见。
她猜得到他要谈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去触碰那个话题,于是她拒绝道:“对不起,我有工作没做完,今天要加班,不能接受你的邀请,改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