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迷上玩电竞,其实是有一晚,徐嘉衍心情不好,淋着雨去找沈星洲,两人打完台球,在游戏厅后巷抽烟,徐嘉衍肩抵着墙靠着抽,沈星洲蹲在路边看过路的女孩子,半晌,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拧灭,踢了踢脚边的沈星洲,“走,上网去。”
从此,迷上电竞,跟徐国璋关系进一步恶化。
其实这几年来,身边主动追他的女生不算多也不算少,苏盏算是最执着的一个,这样的执着,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偏偏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话说重了,怕伤了人姑娘的心,到时候还要哄,哄女人多麻烦。
就好像那天晚上,知道她怕狗,一时冲动,想吓吓她。
得,又把他自己搭进去一晚上。
刚刚在沈星洲那儿看到苏盏,他心里也是一紧,要真是因为自己把一姑娘弄进沈星洲的公司,那罪就真大了——
……
苏盏下班跟盛千薇吃了饭才回公寓。
盛千薇今天见到了偶像,心里高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阔气地说,我请客,随便刷。
两人手挽着手来到一家中餐馆,一坐下,盛千薇就难以抑制地说起了下午见男神的事儿,小脸红彤彤的:“卧槽,pot本人比电视上帅多了好么?他气质好好啊,比咱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都好上太多了好吗?”
他身材更棒。
苏盏在心里默默补。
“他私底下穿的好休闲哦,我还以为他私底下穿西装呢?好想看看他穿西装的样子,一定迷死人!”
不穿更迷人。
苏盏补。
“对了,我偷拍了一张,给你看看。”盛千薇说着拿起边上的手机,打开相册,翻出最新一张。
偷拍?
苏盏忍不住凑过去看,盛千薇顺势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得意地说:“怕被发现,我藏在袖子里偷偷拍的。”
照片上的人以他一贯的姿态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跟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盛千薇是从侧面拍的,侧脸弧度在光线的笼罩下,异常柔和,下巴线条紧绷,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咙。
盛千薇把手伸过来,在屏幕上戳了两下。
“你干嘛?”
盛千薇一脸洋洋得意,“设置屏保啊,全世界只有我有。”
“……你不觉得他挺冷漠,脾气挺不好的,挺不耐心的吗?”苏盏把视线从手机挪向她,问。
盛千薇把手机抽回来,人重新靠回到椅子上,对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冷漠是有点,脾气和耐心都挺好的啊,他们聊天的时候,说到很多游戏上的事情,我看他都挺耐心解释的。”
“你们还聊天了?”
“他们在聊游戏的事,我就偷偷听了会儿。”
“……”
盛千薇忽然跟想起什么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冷漠,脾气不好,挺不耐心的。”
苏盏一晃神,端着杯开水,一本正经地胡诌:“看面相呗,眉距宽,眉峰凌厉,唇薄,这人多半脾气不好。”
盛千薇不明觉厉,盯着照片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儿,竖了竖大拇指,“哇,盏盏,你还会看面相?”
苏盏松一口气,继续忽悠:“会点皮毛。”
……
月光倾城。
苏盏回到公寓,站在楼下等电梯,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一眼,徐嘉衍一身黑色,牵着byron,从后头慢悠悠走过来。
苏盏平淡收回视线,转回身,面向电梯。
这场面有点滑稽,两人并排站着,byron蹲坐在两人中间,“哈哈”吐着舌头,时不时看看自家主人一眼,又撇撇隔壁的苏盏一眼,蹬着腿站起来了,往徐嘉衍那边挪了一小步,再坐下。
电梯停在八楼,迟迟不肯下来。
苏盏又按了好几下上升的按钮,着急的,仿佛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呆一起。
徐嘉衍倒是一脸淡定插兜站着。
直到——
“喂——”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苏盏没理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电梯上那几个数字。
他不甚在意,“……我说,你身上的烟味都熏着我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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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
局面一下就被不羁打开了。
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哼。
我算算还有多久能入v。
大概下周三周四左右,大家表急哈,下周是最后一周,我就能离职了,离职了,我就能摆脱目前这个每天熬夜码字的局面了。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写文,放弃稳定的工作,走上这条路,大概就是心里还残余着那么点梦想。
在这点上,徐不羁性格随我。
徐不羁比我幸运,他的梦能圆。
我也在努力圆自己的梦,希望将来有一天,我真的不用愁未来,愁生活。
希望也能不忘初心。
我知道很多小伙伴们都在养肥,请不要养肥,我个冷文作者真的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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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修错字)
17
说完,他还拿手挠了挠byron的下巴,“是吧?”
byron摇尾,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苏盏茫然,抬起手臂嗅了嗅,不应该啊——出来的时候,还特地喷了点香水在手腕,颈子等重要部位,嗅到一半儿的时候,瞥见某人嘴角挂着一道若有似无地笑时,就意识到自己被人涮了。
电梯正好下来,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没有要跟他攀谈的意思,她转身站到电梯里侧,没有关门也没有催他,徐嘉衍琢磨半会儿,这才牵着byron,慢悠悠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
“喂——”他歪着脑袋叫她。
“……”
“金盏花。”byron坐在两人中间,他微微往后仰,用脚尖轻轻顶她的后跟。
“……”苏盏铁了心不理他。
“苏盏。”
苏盏发现了,他现在叫她,第一声——喂,不理,第二声——金盏花,不理,第三声——才是她的名字,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会微微下压,低沉刻意,带点儿诱哄。
就光是这样,她都濒临失守,这人要是哪天一本正经诱惑起她来,……她这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必定顷刻沦陷。
“干嘛?”她终于瞥他,视线第一次大大方方落在他身上。
徐嘉衍把手插进口袋里,从容道:“你在光世上班?”
她点下头。
徐嘉衍不经意间拧了下眉,很快意识到不妥,慢慢舒展开,目光落在身旁这小姑娘身上,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耐心,语气听上去“和蔼”:“为什么去光世呢?或者为什么选择这一行?”
徐嘉衍太了解沈星洲了。
光世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沈星洲这人,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眼睛毒着呢,十九岁就跟着家里做生意,别的倒不说,他父亲那点儿生意头脑和行事做派都学了个十成十。沈家的家史说起来也能说上个三天三夜。沈星洲祖上一直捯饬古玩生意,从他太师爷那辈开始沈家就已经是有名的古董世家。虽然从沈星洲父亲那辈开始转行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但家里的古董宝贝都是个顶个的值钱,在沈星洲还小的时候,不小心啐过一个上等骨瓷花瓶,那个花瓶是一对儿,成对的东西得成对才值钱,啐了一只,另一只也就不那么值钱了,沈父心疼地差点心梗,把小子恨抽了一顿,大半年都没缓过劲来。
直到现在,沈星洲至今还没找到那只花瓶,还给老爷子。
沈星洲这人除了在女人方面混点儿,但是对家人朋友兄弟这些可都是真仗义,知道老爷子心疼那花瓶,于是他就想着以后独立了买一只还他,对徐嘉衍也是,这人是自己兄弟,刚开始电竞困难的时候,他就全力资助他,帮着跟徐国彰抗衡。
但唯独一点儿,大概是商人本性,一跟工作沾上边的事儿,他有强迫症,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策划、报告、程序,一丁点儿不对的地方就要人加班加点儿无数次修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放过,直到他满意为止。
男孩子还好说,女孩子哪受得了这么加班,日夜颠倒的,基本不出三个月,就辞职离开。
对于光世,外界有句话——铁打的团队,流水的员工。
简单点儿说,沈星洲这个二世祖啊,就是以压榨员工为乐。
徐嘉衍倒是没有功夫把这些都一个字一个字解释给面前的小姑娘听,解释了估计她也听不懂,于是坦然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他显得前所未有的耐心,见她沉默,索性把话题挑明了,“或者,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儿,是对什么感兴趣?游戏?”
苏盏思考了一下,摇头,并不。
他点头,又问:“对程序工作感兴趣?”
工作也很枯燥,她摇头。
“明白了。”他抿了下唇,一副了然地表情,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故意半开玩笑地说:“难道真跟孟晨说的,是因为我?”
苏盏霍然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秒,平淡转回,视线落在前方,小声嘀咕了句,“小跟班都比你开窍。”
说话间,电梯刚到达到十层,叮咚响了声,徐嘉衍没听清,“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