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楞了楞,好一会才呜咽的说,“爸,你来了。你来得正好,你闺女都被欺负死了,元旦在酒吧里,那个叫宋夏的女人就让我下跪,三哥订婚宴上,她又给我下药,才…昨天在走廊,她又把我推在地上,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外孙没了,我以后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之前两次出现。带走张楚楚的中年男人,眉头拧得紧紧的,不说话,只盯着她!
张楚楚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看慌了,“爸,她这样对我是在打您的脸,您就这样任由她?”
良久,中年男人啪!一巴掌扇过来,“当年我就不该认你!”
“……”张楚楚捂着脸,“你不该认我?哈哈,五年前要不是你强行阻止我和远航在一起,我至于在离家出走的当晚,被万山侮辱?!”
“你这个——”
“我什么?逆子?丢你脸了是不是?”张楚楚仰头哭,哈哈的大笑,“也是,说到底我得谢谢你啊,事发当晚,还是你把我找到了,也是你出了点子,把林远航灌晕弄到我身边,造成睡在一起的假象,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我怀孕了!”
“你——”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快要被这个自认为亏欠,想要弥补的女儿给气疯了,当年要不是她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他至于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喘气平息了好一会,他咬着牙,“路,我都给你铺好了,谁让你后来作的?既然你一次次不听话,非要作死!那谁都救不了你!”
中年男人低吼着。没再听张楚楚说什么,砰的一声摔门离开。
当晚,病房里就传出一阵阵,像鬼哭狼嚎一样的哭闹,等到有住院的家属实在受不了找到护士站,最后护士长带人过去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狼藉,找遍了病房和医院,都没找到张楚楚……
第二天,陆蔓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厨房煲汤,惊得勺子差点掉锅里,“那院方没报警吗?大门那里不是有监控什么的?”
“离奇的就在这里,都查了,就是没见这个人,总之你要多加小心!”
“不怕她!”听着陆蔓哑着嗓子叮咛,我笑了笑,“没事,明天就是年三十,沈衍衡快回来了,不和你说了,我汤好了,一会见!”
挂了电话,我拿保温桶盛好,换好衣服去医院的路上,想着几次去陈烨办公室,她桌前都插着几枝百合花,就让出租车司机调了下头。
路边的几家花店,万紫嫣红的,还没走向就闻到一股芬芳。
店老板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好有过来送花的,他笑了笑,“姐姐先等两分钟,我先把玫瑰花接了,很快的,好吗?”
“好的!”我点了点头,拎着保温桶在花店里随便转转。
忽然听到一声‘你找我什么事?’,冷冷的语气,好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过去,听到花店老板和他的谈话,才知道他是来送玫瑰花的花农!
等等,玫瑰花?花农……?
我一下子记起这声音来了,抬腿就往外走。
却是不等开口,那位正在点现金的花农似乎认识我,一把将手里的钞票塞进兜里,跳上货车就走。
对此,花店老板表示很不理解,“上次给钱稍微旧一些,都挑挑捡捡的,今天这是撞见鬼了,货款总数没点好就开溜?”
“可能是你们合作久了,信任对方了。”接过百合,给钱的时候,我随口说道。
“什么信任。今天才是第二次!”花店老板唠唠叨叨的,说什么也就是他的玫瑰品种多,然后颜色也比别人的好,不然他才不要呢!
我问花店老板他的联系方式,估计老板以为我会抢货源,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
却是没想到,出了花店等车的时候,正好瞧见不远处有张名片,随着晨风一吹,下秒就刮到我跟前。
入目的几个大字是:梅子建筑,总经理-梅森!
这是舅舅的名字!
那表姐梅梅是真的死了?
直到下了车,乘电梯来到陈烨所在的病房,我还是懵懵的。
瞧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陆蔓以为我是被张楚楚的失踪给吓的,拉着我胳膊,“宋姐,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要听哪个?猜对了有奖!”
“一定是配对成功了!”
“不对!”陆蔓摇了摇头,“再猜!”
“那就是你配对失败,然后肾源找到了!”
“啊,宋姐,你怎么可以一下子就猜到了?”
陆蔓气鼓鼓的,虽然脸色还有点憔悴,但眉宇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悲伤。
嘚吧嘚吧的把半小时前夏天逸带来的消息告诉我,最后把银行卡塞在我手里,“宋姐,谢谢你,这钱我会尽快还上的,总共用了19万!”
“不着急,反正也不是我的!”
傍晚再离开医院,街头小巷传来的鞭炮声好像更响了,年味的氛围已经很浓很浓:沈衍衡,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会回来的吧!
手机里,时不时滴滴的响,打开一看全部都是拜年信息。
这两天,医院、公司和公寓来回跑,基本上没睡好,这会下了公交车,要不是怕明天肉和荠菜会买不到,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到商场一看,差点被没现场的人山人海给淹没了。
挤挤嚷嚷的,虽然嘈杂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有一家三口、牵手而行的情侣还有结伴的老人,挤在人群里,谈着各式蔬菜,年夜饭都吃什么。
听着听着,我眼里也浮现出,饺子出锅时,沈衍衡会是什么表情!
肉挑了最新鲜的,当然少不了荠菜和一些清淡的蔬菜,本想打电话问他还喜欢吃什么,可能他正在忙,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忽然听到一声。“老公,这款呢,超薄的!”
跟着有男人应声,“再薄能有什么不戴,带劲?”
“讨厌!不选是吧,不戴就不做!”女人生气了,男人立马过来哄,两人窃窃私语的一阵低笑,最后拿了两盒转身去了内一厅。
鬼神神差的,我忍着热呼呼的脸颊,也跟着飞快拿了两盒,像做贼一样快速结账,清点的过程心跳砰砰的,总怕收银员注意。
好在年关在即,她们比较忙,像收拾普通商品一样装起来。
而我则是抱着大大的一袋东西,坐在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像中了百万大奖,特别的兴奋,根本就感觉不到累和手酸。
说不上,是神经过敏,还是怎么了,上楼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人。
为打消心里的紧张,我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路从电梯到门前,按指纹的时候,莫名的想到几个月前袁子兰让我过来借宿,就在门口被沈衍衡给狠狠的吻住。
这个霸道的男人,在这个方面每次都是强悍,不讲理的,不知道明天他回来后,会不会温柔,他自己说过以后会轻点对我的!
就这样想着。我完全没注意房间里的异样,单手放下手提袋,边开灯边想着他被陈烨训话时的模样,噗嗤一声,忍不住傻笑了。
没抬头,我摸出手机,脑中的思念像疯了一样,很想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告诉他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事,却是在拨通的一瞬间,我抬起头,“啊!”
一声尖叫,手机摔在地板,我感觉鸡皮疙瘩瞬间从头顶蔓延开来……
第74章 沈衍衡的太太是胆小鬼?
血,满眼都是血。
不管是沙发、茶机以及阳台,再到电视墙,全部都是血,那白色的墙面,更用鲜红的血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隐隐还有没凝固的液体流下来。
上下两层的小跃层,整个表面除了冥币,就是死蛇死老鼠!
“啊!”我又是一尖叫。
看见一条明明断了尾巴,却向我蜿蜒过来的黑蛇。
我心慌奔溃。想都不想的蹦到鞋橱上,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哭喊,“沈,沈衍衡,衍衡——啊!”
黑蛇爬一下,我就缩一下。
不管手边的是什么东西,我指着它,强忍着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无言的和它对视。
我狠狠的瞪眼,一副只要它再敢靠近。立马会了结它的架势,不但没震住它,那黑蛇反而吐着蛇信子,一点点的爬过来。
“站住,你站住!”我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
退,退再退,一直退到鞋橱边缘,感觉没路可退的时候,我回头一看。顿时心脏又停了半拍!
竟然是一个和婴儿差不多大小的吹气娃娃,眼睛的地方灌满了血,嘴上、牙齿,还有四肢全部都是残缺的,同样带血。
也不知道起风了,还是怎么了,随着水晶灯一闪,啪的一声整个房间全黑了。
黑了就黑了,忽然又一下子响起那种鬼片里才有的恐怖声:啊啊,我死的好惨啊,拿命来,宋夏,把我的命还给我!
“啊啊!”我尖叫不断,全部抖成筛子。
却是脚下一滑,我这个人直直的扑向了那带血的吹气娃娃,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湿冷湿冷的,软软还会动!
是蛇!
反应过来,我又是一声尖叫!
慌乱之下,越想爬起来,地面越滑。
与此同时,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恐怖和女鬼的惨叫声,还在不停的循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随着灯光忽然一亮。跟着砰砰砰几声!
“沈衍衡!”
这一刻,我哪里还敢多待,想都不想的就往门口冲。
砰!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小区保安。
“你们……”我喘着气,声音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僵硬,两腿快要虚脱的躲到了他们身后,“你们…快…里头…里头有…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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