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曼文根本不理自己,时丽也是没了办法。
“啊!”
感觉脑袋一晕,她的头直接撞在了花基上,让她痛的哀嚎了出来。
沈凌菲就像疯了一样,抓着时丽的头发往花基上撞,痛的时丽直直哀嚎的向她求饶。
“凌菲、凌菲,你放开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时丽痛苦的护着自己的头,哭嚎着祈求沈凌菲放过自己,可沈凌菲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的话?
时丽越是哭嚎的厉害,越是向她求饶,就越是激的沈凌菲更加生气。
一松手,时丽的头发大把大把的往地上掉,而沈凌菲却当是看不见一样。
沈凌菲抓着她的头发,用力的提起了她的头,激动的骂道:“你这个贱人,夏忆白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些幼稚的嫉妒,夏忆白会有多痛苦?夏忆白会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时丽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她双手捂着自己痛的发麻的头,一边哭,一边惊恐的看着凶悍的沈凌菲,解释:“我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没有。”
“没有?”
气得牙痒,沈凌菲干脆多给了时丽两耳光。
“就算你是为了害我,可当时夏忆白喝错了杯子时,你为什么不说?你这个女人。”
沈凌菲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时丽这个女人了,只是想狠狠的将她暴揍一顿,把她打醒。
时丽的额头被花基撞伤的很严重,血直接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时丽,沈凌菲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告诉我,现在夏忆白在哪里?”
时丽在抽噎中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着回答:“她在终阳浩那里。”
推了时丽一下,沈凌菲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就朝公园外走。
走到半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到了时丽面前。
不屑的睥睨着时丽,她冷冷的说:“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在靠近忆白和终阳浩。不然,我一定会真的做到让你生不如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斜眼瞥了一眼还靠在车上看戏的孙曼文,故意提高了声音,说了句:“如果还有人想要伤害夏忆白,我发誓我一定双倍奉还给她。这不是命令,这是威胁。”说完,沈凌菲带着满心的怒气离开了公园。
目送沈凌菲走远了之后,孙曼文才啧着嘴走到了时丽面前。
“啧啧啧,这个沈凌菲还真是深藏不露。平时看上去连只蚂蚁都碾不死的乖乖女,今天却能为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如此凶悍,也是很难得啊。”
再低下头看一眼还蜷缩在地上抹眼泪的时丽,她眼中满是鄙夷。
“你这个蠢货跟她比起来,还真是差太远了。”
嫌恶的看了一眼时丽被撞得稀烂的额头,她嗤之以鼻的说了句:“真是的,同样是女人,看你都被她给打成什么样了?像你这么心坏又愚蠢的人还妄想得到公平,简直可笑死了。”
说完这句话,孙曼文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丢给时丽,俯下身摸着她被泪水打湿的侧脸,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过你放心,你今天所受的苦,不久之后我就会帮你讨回来了。”
时丽愣愣的望着孙曼文嘴角阴冷的笑意,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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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白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总是很痛苦,每天都过的生不如死。
睁开眼睛,失神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她转头看向了窗外。
深冬季节,窗户总是紧紧的关着,让人一点儿气也喘不上来。
夏忆白知道终阳浩这是怕冷气从窗户进来,会让她着凉。
“终阳浩,我在你家呆了多久了?”
终阳浩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说:“二十多天了。”
闭上眼睛,夏忆白说:“嗯,是吗?你都在家里照顾了我二十多天,谢谢你。”
听到夏忆白对自己说了声谢谢,终阳浩露出了一抹释然的浅笑。
“没有关系,应该的。”
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脸上还带着笑意的终阳浩,夏忆白干脆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正文 75.第75章 之后的以前
“终阳浩,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朋友这个理由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望着终阳浩带着暖暖笑意的双眸子,夏忆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说道:“终阳浩,我是真的很谢谢你,打心里感激你。如果不是你陪我走过这段日子,我想我现在恐怕已经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不用。”
将躺在床上的夏忆白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上,终阳浩这才说:“如果你是真的想谢谢我的话,就把饭吃了吧。”
听了终阳浩的话,夏忆白端起桌上的碗,接过终阳浩递过来的筷子,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饭。
心疼的看着猴急的往嘴里塞饭的夏忆白,终阳浩只能暗暗的吸口气,克制着心里的怒火,让他看上去稍微放松一点。
从三天前开始,夏忆白明显好了很多,也能够开始吃饭了,头晕想呕的症状似乎也好了不少,这应该是一个好兆头。
吃完饭,夏忆白将碗筷放在托盘里,嘴里的东西还来不及咽下,就迫不及待的朝终阳浩露出一抹绚丽的笑容。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消瘦干枯的夏忆白,他纵然再心酸,可面对夏忆白脸上苍白的笑容,终阳浩也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强作微笑的看着夏忆白。
“你要是困了,就在睡会儿吧。”
从椅子上站起来,终阳浩刚刚准备端起托盘的时候,却被夏忆白握住了他伸向碗筷的右手。
低下头,他正好对上了夏忆白坚定的眼神。
“终阳浩,我感觉我已经将这辈子的觉都睡得差不多了,已经不想再继续睡下去了。”
她现在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好好问问终阳浩。
终阳浩放下托盘,重新坐回了床前,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见到终阳浩明白自己的意思,夏忆白倒是放松了不少。
“我问你,之前你打算给我喝的海洛英,是不是从时丽那儿拿的?”
这只是夏忆白的猜测,除了时丽之外,她已经想不到终阳浩会找谁去拿这些很难拿到的东西了。
当初,她在终阳浩的追问下,第一个想到会给自己下毒的人就是时丽。
毕竟,之前她在喝了时丽杯子里的饮料时,时丽的反应异常的大。
这半个多月来,夏忆白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也或许,时丽事先放在茶几上的那杯水,根本就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而是给别人,否则她的反应不可能会这么大。
夏忆白之所以这么久都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不过是因为不想去相信罢了。
可是,她被折磨的太痛苦了。
在经过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之后,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原谅当初让她变得这么痛苦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办法。
她还没有达到那种别人捅了她一刀,可以因为那个拿着刀子的人是自己的朋友,就不在意的程度。
她不是那样的人,也打不到那样的境界。
终阳浩沉默的对上夏忆白质问的眼神,在轻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将那天时丽对他说的话全盘托出。
在终阳浩讲事情的经过时,夏忆白始终保持沉默。一直到终阳浩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讲完,她才缓缓地开了口。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倒在床上,她喃喃自语:“原来时丽喜欢你,又以为你喜欢沈凌菲,所以就想陷害沈凌菲,结果偏偏好死不死的,被我喝了那杯下了毒的饮料。”
说到这里,她不禁然冷笑了一声,说:“真是跟演电视剧一样,可笑死了。”
看着夏忆白心凉的样子,终阳浩有些担心。
“忆白。”
“放心吧,我没事儿。”
从床上坐起来,她摇摇头,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平静些,才看着终阳浩,说:“终阳浩,我明天去上学吧?”
紧蹙着眉,终阳浩有所顾忌的说:“可是你现在还没怎么恢复,应该多休息一段时间才是。”
“不!”
坚定的看着终阳浩,她说:“我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出现了,如果再不去学校的话,对各方各面来说都不好。”
觉得夏忆白说得对,再加上夏忆白果断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终阳浩也只能认同的点点头。
“嗯,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我去帮你准备几件衣服。”
感激的看着终阳浩,夏忆白朝他点点头。
在终阳浩站起来就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夏忆白叫住了他。
“终阳浩,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所有帮助,我都会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