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夏忆白的错觉,她总觉得、总觉得这个叫权总的男人老是在看自己。
等到她听见权凯泽的下一句话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权凯泽是真的一直在盯着自己:“真没想到沈总的妹妹这么小年纪就学会逛夜店了啊?还真是像极了沈总的风格,都那么与众不同。”
大概是为了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习南笑着回了权凯泽一句:“呵呵,权总就别说笑了,现在可是白天。再说了,凌菲是我邀请过来的朋友而已。”
“哦?”
权凯泽转头笑睨着夏忆白,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让夏忆白有些手足无措。
看来,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啊?
当夏忆白在心里嘀咕的时候,权凯泽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着她的脸来回看了好几眼。
“怎么感觉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夏忆白被权凯泽捏着下巴左右看了好几遍,怎么感觉这男人是在检查商品?
对这个男人更加嫌恶了,就在她正准备伸手打开权凯泽的手时,沈饶晨沉稳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不知道前几日,权总收到了我送过去的礼物了没有。”
走上前,沈饶晨十分自然地将夏忆白揽进了他的怀里,同时原本没有什么笑容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不等权凯泽回答他,他已经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那是权总您先送到我这里来的,我也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物归原主?”
权凯泽轻笑一声:“我可不知道沈总在我公司门口丢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是来送礼物的。如果说是物归原主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告沈总一个损坏我私有物品的罪呢?”
沈饶晨身上散发着一股很香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夏忆白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上流社会人士用的那些很名贵的香水吧?
总之,她很喜欢,很想将整个头都埋进沈饶晨的怀里。只不过现在这个充满火药味随时都有可能会引爆整间乐闲的气氛,可不允许她这么做。
乖乖的躲在沈饶晨的怀里,她转动着黑亮的大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坏境。
大家好像都敌视着对方,心里捏着一把怒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当然,还是权凯泽和沈饶晨之间的火药味更加重,重的几乎不需要点火就可以直接爆炸。
不过还是有人懂得见好就收的,这个人自然不是沈饶晨。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下次再见吧?”
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权凯泽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沈饶晨。
“希望我们下次能够愉快的交谈!”说罢,权凯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夏忆白怎么看都觉得权凯泽的笑容不怀好意,再加上他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多看自己两眼,让夏忆白有种‘权凯泽对她有意思’的错觉。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失神的望着权凯泽离开的方向,夏忆白在听到沈饶晨不悦到了极点的声音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还在他的怀抱中。
匆忙往后退了两步,夏忆白挣脱了沈饶晨,害怕的垂下了头,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习南见情况有些不太对,便笑嘻嘻的走上前,想打个圆场,可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饶晨已经走到了夏忆白面前粗鲁的拽起了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一点。
“如果你觉得警察局你还没有蹲够的话,那我大可以再让进去蹲几天,但是我绝不允许就因为你长着跟凌菲一模一样的脸,就在这里横着走!马上给我滚!”
最后的一句话沈饶晨几乎是吼出来的,让毫无防备的夏忆白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
被沈饶晨完全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通,夏忆白难过的鼻尖冒酸。
用力一挥手,将自己的胳膊从沈饶晨的手中抽了出来,夏忆白掠过他瞪着站在他身后的习南,不甘心的回嘴:“请你搞清楚情况,我可不是自愿想来的。我是被这个娘娘腔绑上车带过来的,中途我已经跟他解释了好几遍我不是那个什么鬼凌菲,是他自己不听,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完全搞不清现状的习南被夏忆白指着白白就这么扣上了个“娘娘腔”帽子,一时忍俊不禁,笑意到了嘴边碍于沈饶晨现在正拉着脸,他也只能默默的隐忍着。
走上前,站在沈饶晨旁边,习南惊讶的说:“哎,没想到你真的不是凌菲啊。啧啧啧,长得可真像,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沈饶晨没有去理会习南的话,也懒得去分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他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正文 6.第6章 没有存在的必要
走到怒气冲天的夏忆白面前,他阴沉的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凌厉的眸子中透着渗人的冷光。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没想到沈饶晨就像着了魔似的脸上的表情突然就狰狞了起来,夏忆白怯怯的望着他,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是大气不敢出。
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夏忆白慌乱的想要解释自己刚才的意思。
“我……”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沈饶晨根本不给她半点解释的机会。
夏忆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沈饶晨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脸颊,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这个粗鲁又暴躁的男人给捏碎了,疼的夏忆白直叫唤。
本能的伸手想挣脱沈饶晨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可是无论夏忆白怎么使力都没有办法掰动沈饶晨的任何一根手指。
疼痛难忍中,她只能开口含含糊糊的求饶:“疼啊,大哥,真的疼,你快点放开我!”
看着夏忆白满脸痛苦的表情,沈饶晨就像看到沈凌菲做着同样的表情,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狠下心继续听着她痛苦的哀求自己。
像扔垃圾一下飞快的放开了夏忆白,沈饶晨冷喝了她一声:“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被沈饶晨捏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夏忆白擦干眼角挂着的泪水,用力的搓揉着一阵一阵疼的脸颊,连看也不敢看沈饶晨一眼便拔腿跑出了包间。
该死的,沈饶晨真不是个人。
居然这么粗鲁的对待她,简直气死了!
怒气冲冲的走出乐闲,夏忆白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但愿老天以后不要再让她遇到这个男人,更不要在碰到跟沈饶晨有关的所有人!
恨得跺了一下脚,夏忆白转头怒瞪着乐闲的大楼,用力的咽了一口气,才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
等夏忆白跑出包间之后,习南笑意盎然的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随意的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
“对待一个小女孩子,没有必要较真吧?更何况,她说的没有错啊,的确是我把她掳上车的。”
转身冷冷的盯着不以为然的习南,沈饶晨低声质问:“这倒是提醒了我。怎么?难道你平时背着我,也是这样对待沈凌菲的?”
沈饶晨的话似乎说到了点子上。
习南抬起眸子瞄了他一眼,拿起果盘的紫葡萄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才再次将视线移到沈饶晨冰霜未化的脸上。
“当然不是!只是偶然在路上看到了一直长得比较像凌菲的小花猫,一时兴起,突然很想看看你震惊意外的表情,所以就把小花猫带过来了。”
作出无奈失落的表情,可是习南含着笑意的眼眸里却看不到丝毫遗憾的神情。
“谁知道原来你们早就已经认识了,真是令人遗憾。”
冷瞥了习南一眼,沈饶晨也走到临近习南的单人沙发前坐下,同时说道:“是啊?那还真是抱歉了。”
他优雅的将双腿叠交在一起,往后靠在了单人沙发的靠背上,拿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随即放在了耳边。
“喂?”
话音一出,沈饶晨便冷下了脸上好不容易才露出的笑容。
眼中闪过几抹不屑,他冷哼了一声,再次朝电话里说道:“是吗?那现在把资料拿进来吧。”
沈饶晨才刚刚挂断了电话,包房门外就传进来了敲门声。
“请进!”
等习南的声音在硕大的豪华包房里落下时,一名穿着价值不菲的职业西服,戴着无边眼镜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关上门,他毕恭毕敬的朝习南和沈饶晨鞠了一躬,同时走到沈饶晨面前将一份用牛皮纸包装的很好的资料递给了他。
“总裁,您让我查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这名女孩子名叫夏忆白,十八岁,父亲是一名在家具厂打包装的工人,单亲家庭,有一个姐姐跟她上同一所三流大学,都是。”
一边听着赤繁的汇报,沈饶晨一边翻着手中的资料。快速浏览完文件中的全部信息之后,他合上文件,将它一文不值的丢在了一边。
“行了,我知道了。”
朝赤繁做了个手势,他说:“我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看到那个叫夏忆白的女人,你有两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