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也小跑着过来,连连道歉,“对不起,总经理,是她硬要闯进来的。”
陈秋略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几个下属先退下,接着一个文件夹便砸了过来,“你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放进来。”
很显然,这句话是指桑骂槐,秘书小声道歉,只差差点哭起来了,景虞抿嘴,声音清亮,“陈总是吧?我只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陈秋略冷冷的看着她,“我不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是自以为是的人。”
“非常抱歉,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是这样的,我是星锐的景虞,贵公司名下的珠宝品牌铂璀最新一期广告涉嫌抄袭我的创意。”
陈秋略明显不以为然的态度,“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管这些破事。”
景虞也有些气愤,“你放心,如果我找到了证据,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在这里见面了。”
他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上挑,“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事实说话。”
“那可真抱歉,那珠宝品牌是我二叔在管理。”
“你是陈氏的总经理,这些事情你难道不管一下吗?”
“我为什么要管?”他挑眉,语气随意。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景虞自然十分气馁又沮丧,最后又无可奈何,本来这些人与她之间便差距着十万八千里,别人怎么可能因为她片面之词就真去怎么样?
第21章 人来人往(3)
景虞到底还是不死心,又让人很快查了平日里这位陈公子喜欢去的夜店会所,没办法,她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索性去这里守株待兔,若是什么都不去做,她恐怕心底更加不安。
会所名叫夜色,顾名思义,这是个不夜场所,而且据说是本市有名的猎艳场所,很受圈里人喜欢。
景虞打车去了会所,现在还不是高峰期,因此看着人烟稀少,三三两两的坐在卡座里,景虞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包臀裙,身材凹凸有致,恰一进来便有不少人向她看了过来。
景虞是个美女,美女在哪里自然都免不了被搭讪,更何况是这样的场所里,男女之间眼神□□裸的暗示,她在吧台坐了几分钟的时间,便有不下五个男人过来请她喝酒,都被她给一一拒绝了。
年轻的调酒师冲她吹了个口哨,眼神暧昧,“请你喝一杯?”
景虞摇头,“不用了,谢谢。”
调酒师假意难过,“美女,来酒吧不喝酒你来做什么?”
景虞勾唇,绚烂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光是一眼便让人难以忽略,调酒师在心底想,这个女孩真是极品。
她吹了个口哨问道:“帅哥,给你打听下,陈少一般几点会到?”
调酒师眼神复杂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其实以往来这里守株待兔期许能与陈少见一面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是陈少爷一般对这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都没有太大好感。
连带的他也以为景虞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但还是老实回答说:“其实我也摸不准,他有时候晚,有时候早。”
景虞抿嘴说了句谢谢,虽然这样的回答等于没说,正想着如何是好,门口便响起一阵骚动声,会所经理谄媚的声音大的景虞都能听见。
“陈少,包厢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大驾光临呢。”
景虞转过头去,便看到几个年轻男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正中央的年轻男人便是陈秋略,与下午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相差甚大,此刻英俊的脸上更加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经理将几个男人迎到了二楼的包厢里,不一会他便急急忙忙的跑到这边来,气急败坏的对调酒师说道:“阿奇,怎么回事,陪酒的还少一个,质量也不行,陈少爷要生气了怎么办?”
他说完便注意到了坐在高脚架上的景虞,姿势潇洒帅气,说实话这样一个美女,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他指了指景虞,“就你吧?新来的吧?”
景虞愕然一下,转眼想了下又点了点头,便快速的跟着经理过去。
一会经理带着景虞推开包厢门,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经理此刻赔着笑脸,连忙将景虞推上前,“陈少,真不好意思,这不,马上给你找了个,怎么样?还满意吗?”
景虞抬头看包厢中央坐着的年轻男人,他手里玩转着一个打火机,偶尔会擦出几丝火花,眼神锐利而轻佻的看了过来,不知道是否是已经认出了景虞。
他点了点头,冲景虞说:“过来。”声音清冽,透着几分沙哑。
景虞默默走了过去,她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个男人明明挺年轻的大男孩,偏偏在这里故作深沉。
她听话走过去,另外几个女人意味不明的看了她几眼,景虞还不是很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景虞坐在他身边,乖巧的给他倒酒,男人的手掌下滑到了她的腰处,却并不动作,只是懒懒的抱着她。
景虞坐了一会便观察出几分端倪了,这群都是些花花公子,但是这群年轻男人又十分看陈秋略的眼色。
中途陈秋略让她给唱一首歌,景虞有些不愿意,其余人则是起哄道:“陈少让你唱歌,是你福气,还不想唱。”
陈秋略却只是闲闲的靠着沙发,姿态优雅懒散,挑眉说道:“你唱一首,我就考虑答应你,撤销那个广告,如何?”
“真的?”景虞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试探的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十分真诚。
周围的人不断起哄,叫嚣着,我们陈公子还能出尔反尔不成,景虞想了想便点头,在场这么多人,他一个太子爷应该不至于当场反悔吧?
因此她点了一首歌,是一首老歌《亲□□人》,景虞声色清亮又透着几分低哑,唱这首歌效果非常好。
唱完后,包厢里纷纷给面子的鼓起了掌,景虞脸色通红,冲陈秋略说道:“你说的我已经唱了,我的要求你也要说话算数答应我。”
陈秋略懒懒的挑眉,手里把玩着酒杯,不以为然的语气,“是吗?我只是说会考虑一下,可没有说一定会答应。”
景虞的脸色一下有些愤怒了,“你。”
她却又挑不出他任何错处,仔细一回想,他刚才分明也没说一定会答应。
景虞红着脸瞪他,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一双脚翘起放在了矮桌上,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酒说道:“不如,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答应你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他无辜的笑了笑,“我能耍什么花样,我承诺只要你喝了这杯,往事不追究,你的要求我也一定给你办妥了。”
景虞仅仅考虑几秒,便端起了酒杯,一仰头,一涌而尽,四周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她冲他扬了扬空了的酒杯,“喝完了。”
陈秋略冲她鼓起掌来,意味不明的说道:“可真是女中豪杰,我还真小瞧你了,好,你的要求我会同意的。”
景虞说了句谢谢,便觉得天昏地转,这酒后劲太大,她控制着自己快要晕倒的念头,冷静的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陈秋略冲她点头笑了笑。
景虞从包厢出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快要模糊了,体内深处升腾起一股燥热感,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卫生间里,用冷水冲了脸,感觉好了许多,她将自己锁在厕所里,她坐在马桶上便要昏睡过去了。
再次迷糊醒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说话声,“陈少,门从里面锁了打不开。”
她听到陈秋略的声音,“给我把门砸开。”
“砸坏了我赔。”他气急败坏。
景虞意识清醒了几分,她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是真的狠,疼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手背的皮都被她给咬破了,此刻正向外蹦着血珠。
景虞此刻来不及去管这些,比起失血过多而死,她更害怕第二天早上起来在某个莫名其妙的床上,如果够惊喜或许还会有几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砸门声一下一下从外传来,整个门都震动几下,景虞打开窗户,她观察了一番,发现从窗户翻出去,可以顺势爬到外面的那颗榕树上,顺着树干下去。
她忍着身体的燥热与疼痛,打开窗户顺势爬到了榕树上,顺着树干下去,等她站在地面的时候,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全身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几乎都湿透了,满头大汗。
她快速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她送到小区外面,她克制着体内的燥热,整个人浑身无力,虚弱不堪,体内又开始涌起那股燥热,让她难受的简直想要抓狂,如同蚂蚁在全身爬一般细微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异常难受。
下车后,她一直克制着没露出异样,等出了电梯便实在无力的瘫倒在了走廊里,浑身又痒又痛,身上在爬树的时候,有些地方蹭伤了,她血小板偏低,受伤时止血很不容易,虽然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注意饮食,吃药治疗,却也一直不见好转。
恰在这时,走廊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向着她走来,她瘫倒在地,意识模糊,她一颗心又瞬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