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做抉择。
可还是得做,所以她当下就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决定。
“学长,要不我们一起去明晖苑吧,”
——
“去你个头!你这女人有没有心!回国都不通知我的吗?”
林媛媛几乎是从华府订婚宴,马不停蹄的赶来机场,还好没错过。
木晴看到她身穿晚礼服,连高跟鞋都脱掉,光脚从车上走下来,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媛媛……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最后却是林媛媛带给自己惊喜。
“我说过要惊喜吗?你就擅自做主替我做主,真是该罚!”
……
到最后的抉择就是~徐佳彦,林媛媛,木晴都跟着方婶回了明晖苑。
小李开车又去买了点菜,到了傍晚的时候,因为帮忙的人手多,没一会儿,一桌子饭菜就出炉。
明晖苑很久没这么热闹过,木晴心里也喜悦,长达几年的的分别,在这样的日子里团聚。
多少弥补了些不快。
就连不碰酒的方婶,都小啄了几杯。
林媛媛已经喝的微醺,徐佳彦因为要开车,一滴没碰,从坐下的那一刻起。
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木晴。
看着她哈哈大笑,与林媛媛相互开损,毫不顾忌形象的对着酒瓶拼歌。
似乎,当年那个女汉子木晴又再次回来。
她没烦恼,有蛮劲,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这种无忧无虑的状态又能持续多久?
……
院外,夏锦年吸着烟,一根又一根。
他的脚下已经扔满烟头。
晚宴刚开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木晴,于是瞒着所有的宾客,选择打的赶来明晖苑。
当拧开门的那一刻,客厅中的欢声笑语已经传入耳中,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幕。
夏锦年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木晴笑的那般灿烂,他实在看不厌。
如果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会将气氛影响。
于是,他便开始了等待,哪怕站在门外,听她醉醺醺的歌声,自己也心满意足。
……
夜开始深,四周也极其安静,最终思考下,木晴还是选择留在明晖苑。
瞧见林媛媛脖子上的吻痕,她就知道,如果今天过去,肯定被某人恨的牙痒痒。
至于徐佳彦,真不能再给他希望,自己耽误他已经太久。
不能再优柔寡断的。
方婶说夏锦年都是住在苏黎世家,所以,明晖苑是最适合的住处。
看着林媛媛醉的一塌糊涂,木晴想说让她留下来,可听到她接了一通电话后。
好像立马清醒了一样的。
“不行,我得回去了,走走,徐帅,就劳您大驾,送我一程。”
徐佳彦其实还准备再劝说下木晴,被林媛媛这么一整,只好就此作罢。
坐在车里,临启动前,摇下车窗叮嘱道:“照顾好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晴看到了他眼底的败落,假装没在意的点头:
“嗯……学长,路上有积雪,车速慢一点。”
挥手告别,望着车尾,直到车身渐渐模糊看不清,她才转身,准备回院内。
脚刚移动了下,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全是烟头。
这烟?木晴认得,是夏锦年经常抽的那个牌子。
s市极少见,西川挺多。
看来,他已经来过了,什么时候来的?待了多久?晚上不是还有订婚晚宴?
正纳闷中,抬眸看到一处没亮光地,那伟岸的身影隐藏在两棵树之间,看到他移动,并且出现在灯光下。
那是一张被寒风吹得发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嘴唇都显得发紫。
两肩还有碎雪,以及些许的泥土。
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隔路望着她。
木晴心头微微一怵,双眸紧锁在他的脸上,几乎抖动双唇,叫出他的名字:“夏—夏锦年?”
声音虽小,可他已经听到。
没有一丝犹豫,跨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在木晴惊颤之际,已经张开手臂,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
仿佛要嵌入体内般的加重力道,勒的木晴的腰都有些疼痛。
本来想要推开,可双手触碰到夏锦年的手背,那种冰碴般的凉,还有僵硬,使得她的手刹那间弹开。
睫毛微微一颤,木晴的脸埋在夏锦年的臂弯,悄然落泪,鼻头酸的紧皱起眉心。
然后落下手掌,紧紧的覆在他的手背,试图传递些温暖给他。
一直到室内,方婶端来热汤的时候,木晴看到夏锦年手指依旧僵硬的放在膝盖上。
丝毫没有要碰那碗烫的举动。
木晴知道,他不是不想碰,而是手实在已经冻僵。
“……方婶做的这个排骨汤很好喝,来,尝几口。”
说完,直接落座在夏锦年旁边,然后用勺子盛了点,感觉太烫,放嘴边吹了吹后,就送到他的唇前。
“喏……尝尝?”
木晴得眼眸中流动一抹光,极暖。
夏锦年没张口,因为这种如同怜惜的目光,他不需要,
“我自己来……”
话落,夺过木晴手中的碗,拿起勺子喝了几口。
木晴觉得夏锦年分明是大男子主义的表现。
他不愿被别人知道他此刻身体是有多不在状态,他也不需要假装的柔情。
他要的所有,目前自己都给不了。
……
饭后,寻思着帮方婶收拾下,却被她给支走,不让碰一点。
“小晴子你累了一下午了,坐飞机时差都没倒过来,快上楼去睡觉。”
看方婶这般坚持,木晴只好点头。
回卧室的时候,还在犹豫,万一夏锦年在房间怎么办?
却在推开门后,发现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他来过的气息。
想必是去了客房。
想到这里,伸手解开发带,然后仰躺在床上,眼睛有些酸。
因为时差确实没倒过来,再加上很久都没碰过酒,木晴的头正在隐隐作痛。
十分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从箱子里找出睡袍,换上以后就按下遥控器,将浴室门打开。
想着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
哪知刚进去,她就愣住……
夏锦年赤身站在雨洒下,水蒸气环绕在他的周身,水从上向下的流淌,经过那健壮的身体,以及腹部的马甲线,还有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木晴已经不敢再往下看,她已经吃惊的发不出声音,意识到现在要马上出去,转身的时候。
夏锦年已经伸手把她拽住。
眼睁睁看着浴室的门,自动关闭。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水流的声音。
“松手……你洗好,我再洗……”
话一出口,木晴就已经后悔,因为嗓音中包含了娇柔,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
紧接着,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就已经被夏锦年推到雨洒下面,然后被他抵至到墙壁上。
水已经浸湿了本就薄的浴袍。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这样被水一淋,对男人而言,简直是赤果果的诱/惑。
水雾中,夏锦年的脸越靠越近,当看清的时候,他眼底所传达的情/欲,灼热般燃烧。
木晴微张着双唇,大口喘息,xiong前高低起伏,曲线优美。
这个时候的夏锦年没有说一句话,他用他即将落下的吻,直接代替了全部语言。
舌尖在她的檀口,辗转允/吸。
知道木晴会挣扎,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湿热的唇舌滑过嘴角,一路向下,咬开黏在她肌肤上的浴袍。
低头再向下,直接含住……
“唔……”
木晴几乎弓身相迎,她厌恶此刻自己的身体竟如此诚实。
用力的咬住下唇,猛摇头。
“夏锦年!我们不能这样!你说过的!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碰我!你要是再继续,我明天立马回苏黎世!
躲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夏锦年的死穴,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用这种话来进行折磨。
事实证明,木晴确实掌握住了他的软肋。
在夏锦年抬起头,那近乎狂怒的表情,还有眼底流窜的恨不得掐死她的的目光。
“你要是敢!我就建一座专门囚禁你木晴的监狱!”
话落,关掉雨洒,搂起她的腰肢,紧密的贴身警告:
“你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折磨,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十倍偿还,也让你尝尝这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滋味。”
木晴能感觉到抵在腰间的,他已经高昂的欲/望。
因为太闷加上刚才的羞愧,她的脸颊已经布满红晕。
木晴不敢再乱动,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那样反而会更加激怒于他。
感受到她的听话,夏锦年抱住她,因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传入木晴的耳中。
一直等到他的心跳声开始平稳,然后才轻轻推开。
“那个……我……”
夏锦年松开她,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按开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