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未料到的是其中某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她竟然会说那个部分最为简单。
这样的一个秘密讨论会持续了整整两三个小时,等到白霜儿跟莲绛回到酒店房间时,她就直接他压到了牀上去。
万般的不愿意,最后只能化成顺从。
*
因为混乱,所以向豌并未立刻就返回,而是在古镇居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时分的时候她才准备动身回去。
吃午饭的时候,老婆婆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想起了昨晚她的反常,语出关心道:“女娃子你跟娃子之间是不是闹别扭了?”
在老婆婆眼里,已经认定向豌就是莫寰霆的女朋友了。
向豌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却一筷菜都不夹,摇头:“没有。”
老婆婆叹息一声,“不要瞒着婆婆了,婆婆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还多,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对娃子来说能有个女朋友不容易,当然你愿意接受他也是不容易,所以你们要互相珍惜,就算以后不能有孩子,领养一个当是自己亲生的也是一样……”
向豌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凝眸看过去,“婆婆,孩子?”
老婆婆幽幽叹息一声:“是啊!我知道作为女人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你娃子在一起或许就不能要了。女娃子,你不要嫌弃娃子喔,他是个好孩子,一直是个好孩子,他只是一直觉得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哎!”
向豌的心脏猛然一滞,“嫌弃?”
她为什么要嫌弃他?
不能有孩子……
突然,向豌只觉脑仁开始抽疼,她想起了故事的前篇。
那个哥哥跟妹妹乱伦的故事,那个孩子……
“娃子从小就过得挺苦的,因为他的出生,他的亲生母亲虐待他,好在他的继父对很好,可是一场意外他的继父走了。”老婆婆说着,眼里亦是流下了眼泪来,她放下手里的碗筷,卷起袖子来擦,随即又道:“之后他就……”
这时,向豌拿在手里的瓷碗突然打翻到地方,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心脏霎时好似要爆裂开!
那个故事的前篇。
他就是那个孩子……
此时他说的那些话不断在她脑子里回荡……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人的存在,而且你还碰到了,你愿意跟他做朋友吗?”
那时候他是鼓起了多少勇气来讲这个故事,又是用了多少力气来问她这句话。
可是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怎么会那样回答。
她又为什么要那样回答……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因为她母亲还是因为她?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该亲口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嫌弃他,一点都不!
她也会跟那个孩子做朋友,她不会觉得别扭,不会……
她更应该亲口告诉他,“对不起!当时她没听懂那个故事,是她太笨……”
可是这样的自责好像不够,哪里会够?
……
老婆婆都来不及反应,向豌便冲上了楼去,拿过车钥匙后冲下楼,她焦急地跑出了古老的房子。
她上车,眼泪一直在掉,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
用颤抖地手拧过钥匙,发动车子,然后踩下油门疾驰出古镇。
回想过往种种,似乎已经有了真正的答案……
莫寰霆,你是在害怕还是在逃避?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踏出第一步,后面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完成。
真的没关系!
这时,因为车速太快,向豌的情绪又极度不稳定,再加上因为下过雨,整个路面打滑,方向盘一时不好控制。
瞬间,整个车子都失了方向,更是直接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去。
剧烈的撞击让向豌整个人发懵,她见车子已经不能再继续开,便立刻下车,在路边拦车,看有没有好心的人会停下来捎她一段。
在两个小时后,果然有人停了下来。
向豌连忙上车,一上车就听见对方说:“你额头受伤了,去哪家医院,静安医院还是仁广医院?”
此时向豌才知晓她头上受伤,她伸手一摸,便有粘稠感。
可是她没有去管,连最起码的按压止血都未曾,仅是想着她要快点见到他,她要见他……
*
当向豌抵达医院后,她便立刻道谢,有点跌跌撞撞的下车,旁人见了她的样子,皆是纷纷避开。
直到走到医院里面,有眼尖的护士向她跑过来,连忙扶住她有点摇摇欲坠的身子,“我扶你去急诊室……”
向豌却是挥开护士的手,“不,我不去急诊室,你先带我去病房,我们先去病房。”
护士亦是着急,“你的额头在流血,需要做检查,然后止血。”
一来二去,护士拗不过,便只能扶着向豌先去了病房。
她站在病房门口,伸出手握住门把,似乎从没这么紧张过……
☆、245:我们不离婚,你怎么有机会娶我?(第二更)
向豌不清楚自己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打开了那扇门,只是当她打开的时候,就看见他临窗而立,他置身在光晕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好诠释出了什么叫影影绰绰,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响动声,亦或许他敏锐力,这时他的声音好似穿越过普陀山转化成了一种梵音飘到她耳畔:“艾管家,她离开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明了,原来他以为进来的是艾管家。
向豌侧眸看向了身边的女护士,有眼神告诉她,她没事,她想要跟他单待一会儿。
起初,护士的眼神亦是不可说服的,毕竟于她看来,她伤的不轻。
向豌伸出手紧紧的扣住护士的手腕,再次用眼神告诉她,她的坚决。
护士微微恍惚了下,随即终究是敌不过向豌的坚持,她用手指了下门口,然后走了出去。
这时,莫寰霆的沉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艾管家,你怎么不说话?”
正当他转过身来时,向豌晃了晃脑袋,随即便直接冲过去,阻拦了他的动作,更是从他身后抱紧了他的腰身……
她的脸靠在他的宽阔的背脊上:“是我,我回来了。”
如此的紧致的搂抱,她亦是感觉到他身子有瞬间的紧绷,一直紧绷着。
随即,她如猫儿般在他身上蹭了蹭,说:“你别说话,只要听我说……”
果然,之后他真的很安静,很安静,不说话,听她说。
“你讲的那个故事应该是分前篇,中篇,续篇,是不是?”
“肯定是有续篇的。”她如此自问自答,“因为我知道续篇是什么样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他依旧不说话,却不是因为她让他别说话,而是对她所说的续篇太过震惊……
那个故事还在延续着,哪里来的续篇?
连他都不清楚。
良久,他听见她说:“续篇就是那个被救的人后来离开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挑起了整个家族的重担。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跟那对夫妇的孩子订婚。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把他的小未婚妻的推进了游泳池。当他三十二岁的时候,他娶小未婚妻进门。之后,两人貌合神离,互相猜忌,只是小未婚妻却爱上了他……”
“小未婚妻对他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仍是在一起,好不好?”
“……”
“莫寰霆,我们永远在一起,在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双鬓发白或者是我满头白发的时候,依旧在一起,好不好?”
“……”
“莫寰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眼泪滚烫,此时却仍是烫不过两人的的心脏,以及那内心深处源源不断的爱意。
这样的话语,她先用了隐晦的方式,又那么直白的对他说,他不可能听不懂。
内心的激动蔓延过全身,她都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转过身去看看她,只是一手动作,搂着他腰身的小手便更是紧了几分,她软糯的话语传来,“不要动,不准动。”
如果现在被他知道她受伤了,保不定就……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向豌将脸在他后背上埋得更深,“我去了一趟古镇,是老婆婆对我说了些话。对不起!那次你带我过去,我没反应过来那个孩子就是你。我一点都不介意,更不会嫌弃……”
“是不是因为那次我那么说后,你才会突然对我那么冷淡,第二天就离开了古镇,都没有带我参加庙会。”这语气里,分明带着几分娇嗔与撒娇感。
她之前怎么会那么傻的以为他因为白霜儿呢……
虽然他从未对她真正解释过什么,但是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他跟白霜儿之间连真正的接吻都不曾有过。
“可是,孩子怎么办?”她那么喜欢孩子,他却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闻言,向豌的眸光黯淡了不少,她确实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比起孩子来,她更想要他,她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此时,莫寰霆突然想起了他最近时常会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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