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这一次没有躲,而是反手捏了捏我的手心,“好好开车。”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是锦年呢,我跟你讲,你可千万别包庇她啊。”
他神色不变,把我的手放回方向盘上,“不是她,我用人格担保。”
嗯,这个暂且不说了,我敲敲方向盘,“误会了我,把我一顿训,就一声抱歉吗?”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又蹦出一句话:“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呀。”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想讨个吻或者什么,结果弄巧成拙,自己又被这种疏离感弄得有些不舒服。
但我还是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不生气了。
他看见我这个笑容,也微微牵唇,表情很柔软,“那我请你吃饭好吗?”
“当然好。”我眯着眼睛说,“我早上就没吃好。”
这个点还早,他带我去了一家茶餐厅,位置在一个商场的负一楼,人很多,还要等位。
他是拿了排号的纸条才想起来,连忙回头很抱歉的说:“这里要等一会,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
我摇头表示不介意,“感觉还不错,可以试一试啊,你以前经常来吗?”
“恩。”
“和锦年?”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很平淡,“只和她来过一次,那次很多人,所以我们没有等就走了。”
噢,我不该问的,这种问题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无论他回答什么我都不会觉得高兴吧。
他和锦年曾经那么亲近,这是抹杀不了的事实。
我没有泄露任何情绪,站在一边研究菜单,没一会就有服务员走过来,说:“你们是两位?里面有个位置了。”
我和安意进店,坐下的时候我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位置是店中央的小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服务员端着托盘来来去去。我喝着桌上的柠檬水,尽量抚平心绪。
安意坐在对面,表情很微妙,“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我笑了,“当然不是,小时候我也很爱和爸妈来喝早茶的,不过成年之后就很少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上一次在这样吵闹的大厅中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我的不适真的表露得很明显,他在对面微微拧眉,有些抱歉,“以后不会带你来这样的地方了。”
我想解释,但又觉得多余,便笑了笑。
他也没有再开口,低头点餐,圆桌上的小橘灯打在他头上和肩膀上,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他偶尔抬头询问我的意见,眼神纯洁,嘴唇红润,白白嫩嫩的。我突然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了,只想把他带回家。
之后又觉得自己太饥渴,连忙喝水掩饰。
于是他点餐的这几分钟里,我就添了两次茶。
之后食物上得很快,精致又诱人,是正宗的粤式早茶,每一份都刚够我们两人吃。
是真的蛮好吃的,到走的时候我还对那个奶黄包念念不忘,他便再给我叫了一份打包带走。
出了餐厅,我送他回去,因为他家离后门比较近,所以我的车子绕着小区的围墙走了半圈,直接来到后门。
快停车的时候我才想起,刚刚经过围墙脚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纸箱,不禁转过头问他:“你的猫呢?”
他回头看我,微微挑眉,可能是有些惊讶我还记得,然后笑了笑,“上次把它们的照片发到爱猫组织的邮箱去了,当天他们就来带走它们了。”
“怎么不自己养?”我那天看到他喂食小猫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柔软,觉得他一定很喜欢那两只小猫。
他有些无奈,“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不敢养。”
哦,也是。“以前养过吗?”我又问他。
他点点头,样子很乖巧,“养过,后来没有时间管,就送人了。”
“哦。”我把车开进小区,刚想停进停车位,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是家里的电话,我本来不想理会,但是想到早上吩咐佣人做的事情,连忙接起来了。
“小姐。”女佣的声音在那边很着急,“我把东西给岳医生检查了,他说让您马上回来一趟。”
岳医生是顾家的家庭医生,从他父亲开始就为顾家效劳了,岳医生算是我长辈,但是其实比我大不了多少。
“现在吗?”我不是很想走,转头看了一眼安意,他安静地坐在副驾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对。”她话说到一半,电话被人夺取,岳医生严肃的声音传过来,“尤昵,立刻回来一趟,我要为你做一次检查。”
我被他弄得也有些紧张了,连忙应了,挂了电话之后抱歉地看向安意,他了然,善解人意地说:“你有事就先走吧。”
我只好点头,“明天我有时间再来看安教授。”
他笑了笑,转身开门下车,我看着他走了几步,又忽然按下车窗,喊了他一声。
他听到声音回头,又大步走回来,微微弯着腰从外面望进来,“怎么了?”
“我从明天起就开始休假了,你把时间腾一腾,我们开始准备婚礼吧。”
他面色无异,眼眸深沉,点点头,“好。”
我赶回了家。
岳医生在客厅等我,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护士。
他穿着不算正统的白衬衫,底下是一条灰色家居裤,显然是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每次见我,他都像是一台扫描仪一样把我从头到脚的审视一遍,检测我的身体状态。
一开始我很不习惯,毕竟岳医生是一个长相俊美的混血成熟男士,后来我继承了顾氏,做了董事后,就毫无感觉了,甚至常常约他到家里来吃饭,和他谈论养生心得。
“岳医生。”我和他打招呼,他恩了一声,拧着眉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目光在我的脖子和腰部看了很久。
之后他收回视线,让我跟着女护士上楼。
我不明就里,进了房还未喘口气,就听得那护士温温柔柔地开口:“尤小姐,请脱衣服。”
我一愣,毫无反应,这样僵了几秒,才皱着眉问她:“为什么要脱衣服?”
她的表情很温和,“抱歉,岳医生没有和我说明原因,只是让我替您检查。”
我虽然觉得别扭,但岳医生的话我也不敢不听,毕竟事关我的健康,便老老实实的脱了衣服,由她检查。
十分钟后我随着她下楼,听她老老实实地跟岳医生汇报:“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下身无明显撕裂伤痕,处.女膜完整。”
我有些懵,感觉岳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脸都烧起来了。
岳医生挪开视线,舒了口气似的,屏退掉护士和佣人,坐在沙发上问我:“这几天去哪里了?”
“公司素拓。”我强作镇定地回答,想了想,又问:“有问题?”
“恩。”他点点头,声音很低沉,“你被下药了,只是一般的迷药,剂量不算大,你好好想想,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会是谁下药。”
他一通问,弄得我很头疼,但我不蠢,几乎是下意识地脑海中就冒出两个人,韩伽和夏丞。
明显那酒有问题,药应该只能搀在液体里。而我这两天吃的东西都是韩伽经手。
可是如果是韩伽,昨晚她送我回来,要做什么不行?可是我没有被绑架,也没有被强上,还完好无缺的被送回家了。
应该可以排除韩伽。
“找人调查?”岳医生问,“尤昵,不能大意。”
“我知道。”我点点头,脸绷得很紧,心里窝火。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脸上是少有的怜爱表情,“尤昵,坐在这个位置不容易吧?”
我说不出话来。
“苦也要憋着,不要轻易信任别人,你要更适应才行。”
我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赖活着,但是真的累啊。
他收回手,叮嘱我:“你自己要多注意。”
我点点头,“谢谢岳医生。”
“谢什么,顾家支付那么昂贵的薪水。”他笑着说,还不忘调侃,“下次要验尿,记得自己带过来给我。”
我忍不住笑了,“没有下次了。”
他挑眉,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后起身,“我先回去了,药混着红酒有些后劲,你好好休息,多喝水。”
“恩。”我也起身,亲自送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OK,网慢慢张开了。
☆、第 25 章
送走岳医生后,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好笑。
我给宁宁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让她去山庄调查。
虽然以韩伽或是夏丞的聪明程度,不会留下痕迹,但只要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够了。
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
我虽然觉得活得累,但还是很惜命的。
要死也要先给顾家留下种再死。
没等到宁宁回复的电话,韩伽倒是先打来了。
我侧躺在床上,刚睡着又被吵醒,情绪很不好,又因来电是“嫌犯”之一,便更没什么好脸色,接起电话只愿吐出两个音节:“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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