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喜欢他那种探究的目光,横竖结果是要那样,何必管过程是如何?我伸手,果断地把包里装了半个月的纸拿出来给他看。
他接过去,认认真真地由头看到尾,抬头时有些不解:“尤小姐......”
我抿着果汁纠正他:“叫姐姐。”
他犹豫半会,仍是没有叫出口。
我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只说:“我不打算要你为我做什么,帮你解决你妈妈的事,治好你爸爸的病,条件只有三个。协议在这里,你看一下。”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扬眉,“是空白的。”
“恩,”我接过来,在一的后面写下一句话,然后递过去。
他表情没变,但是抬头的时候眼神冰冷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纵然有所预料,在这一刻我还是觉得浑身僵硬,我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个协议带来的后果。
“尤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哈哈哈,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八点吧。
早上我有时候会睡过头嘤嘤嘤。
☆、第 12 章
我觉得干脆全部说完好了,“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我不想一直做好人,慢慢等你喜欢上我,我已经二十六了,我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向来喜欢利落的解决事情,对心仪的东西出手迅速。我就是等了太久,才让你和锦年有这样意味不明的暧昧。”
这场表白没有让他多震惊,但意外是有的,我想他意外也只是因为他没想到我会真的说出口。
“我想结婚了,我不想一个人在大宅子里吃饭睡觉,我也想生小孩了,再过两年就该成高领产妇了。”我写下的两个条件分别是结婚和生小孩。
他一直没有做声,但是表情不好看。
“你回去考虑考虑吧。”我瞧着他的神色,语气柔和了下来,“你不要有压力。就算你不答应,钱我也不会催你还,你爸爸和妈妈那边,我也会继续帮忙。”
他的眼底闪过挣扎的神色。
事后我一直有后悔,如果我一开始就匿名给他们家送过去一百万,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那样,他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害。
我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有没有怪过我,会不会怨恨我,这种忐忑和煎熬持续了多年,常常让我在梦中都惊醒。
我和安意分开后便回了家,两个小时候之后律师打电话过来,告知我官司不需要打了。
我以为是检方放人,结果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亦女士自杀了。”
我噌地站起来,膝盖磕到茶几上也不觉得疼,“你说什么!送到医院没有?”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我一时觉得脑袋发昏,浑身的血液都沉到脚掌心去了,“你人在哪?”
“医院。”
“你先别走,继续搜寻证据,多叫几个人过去,这事没完,官司一定要打,要给亦女士一个清白的名誉。”
“官司没法打了,亦女士留了遗书,承认自己确实私吞了一笔公款,检方已经确案了。”
我脑子嗡声一片,没法再和他交谈,只是吩咐他:“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我到医院的时候,安意已经在了,他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目光空洞。
一种难以名状的苦闷情绪萦绕在我心头,因为自责,我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我强压着要上前去拥抱他的冲动,先找到了律师,他正在拐角处和医生交谈,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制服的检察官。
我在一旁等他问完了才上前。
“窒息死亡,拘留室有监控,可以看到她确实是自己所为。”律师冷静的和我说。
我觉得难以接受,“她真的是… …”
“字迹是她的,前后也没有接触过别人,所以排除造假和被威胁两点。”
“挪了多少钱?”
“十亿,她已经交代了银行账号和密码。尤董,我知道你相信亦女士的人品,但是你不知道一个人在绝望的境地下会作出什么事。我在她被拘留的时候接触过几次,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起码她会清醒的和我交谈,但事实上并不是,她说话吞吐,表达不清,交待的事情前后不一致。”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抱歉,这确实是我失误了。”
算了,时间那么短,谁能想到呢。秦律师是顾氏资历最老的律师,我相信他的专业水平,他眼下有一层黑影,想来是为了这件事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就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他笑了笑,“你也是。”
他转身走了,我才慢慢回头去找安意。他刚刚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湿漉漉的,站在那扇门的前面,几番抬手都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我一阵揪心的疼,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他感受到我的视线,忽地抬头与我对视,眼里慢慢积满了水光,眼看着就要在我面前落泪了,却在此刻有个女孩从人群中穿过,跑过来一把扑进了安意的怀里。
我脚步一顿。
女孩哭哭啼啼,“安意,你怎么没和我说,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像电视里狗血的八点档。
安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温柔,眼里的水光敛去。
我转身就走。
老朱在楼下等我,他看我一脸疲色,也不好说什么,给我开了门让我进去,然后他回到驾驶座上,却迟迟没有开车。
我抬头,“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打开车大灯,刚要起步却又猛地刹住车。
安意站在车前,拦住了车。我心里妒恨,便在他绕过来时命老朱锁了车门。他开不了门,进不来,只是轻轻敲了敲车窗。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离去,终究还是我妥协,降下了车窗。
他站在外面,低垂着头,小声的问:“你不管我了么?”
我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他的坚强只留给那个女孩,在我面前却装可怜。我有些火,一边升起车窗,一边让老朱开车,他伸手来扒车窗,无意外的被夹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连忙又降下车窗,骂道:“那是你画画的手!你不要了?”
他不说话,手也不拿开。
我看了他一会,心里十分无奈,又一次妥协,“要和我回家吗?”
“好。”
“协议呢?”
“听你的。”
乖得让我失望。
我打开了车门让他坐进来,他浑身冰冷,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冷气,让我有些不想靠近。过了好一会,车里的暖气才把他给烘暖和了。
他的屋子我早叫人收拾好了,就在我房间的隔壁,里面也准备了多套衣服。我让他上楼洗澡,我在楼下喝汤,喝完之后没见他下来,便端了一碗上去。
他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
我把汤放在桌上,“喝点汤暖胃吧。”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别不和我说话。”
他这才看向我,“我没有胃口。”
我到他身边坐下,“你已经打过电话安排人处理你妈妈的事情了,你别担心。”
他摇摇头,声音清晰,“不用了,葬礼我能自己处理,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爸爸安排手术,治疗好他。”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逝者如斯,活着的就要尽量抱紧。
“好。”
“谢谢。”
我凑过去想亲亲他,他下意识的闪开了。我不想勉强他,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抓住手腕,猛地拉回他面前,再然后,他的脸便覆盖了上来。
是觊觎了许久的唇,一如想象中的柔软,清冽,他刷过了牙。但这个吻很短,我感觉他只是碰了碰。
但已经很好了,我笑了笑,将头靠在他肩上,抱了抱他,柔声说:“早点休息。”
从他的房间出来之后我没有回房,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然后把他吻我的那一幕截出来,隐去了IP,用新申请的邮箱发到了锦年那。
我这人报复心很强。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楼下等我了,穿着我给他准备的衣服,手里拿着那份协议。
他抬头看到我,微微一怔,接着便立刻垂头,避开视线。
因为我很有心机的没有换衣服,穿的是真丝睡裙,薄如蝉翼,里面虽然不是真空,但因为我胸部蛮丰满的,所以我从高中开始都是穿那种没有海绵的内衣,就是只有一层手工刺绣的蕾丝。
小可爱,耳朵都红了。
“吃早餐了吗?”我问。
他没有做声,女佣在旁边替他回答,“安先生还没有吃,一直在客厅等您。”
“恩。”我很满意,“一起吃吧。”
他情绪很低落,只喝了几口粥,我逼着他吃了几片面包,而后才抽出手拿起那份协议翻到最后。
他已经签了名。
“安意。”我抬头问他,“你有信仰吗?”
他顿了顿才回答:“绘画就是我的信仰。”
“OK。”我笑了笑,“那你以你绘画的天赋起誓,这辈子都不会违反这份协议。”
他望着我,目光沉沉,几秒后才开口,“我以我绘画的天赋起誓,没有意外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违反这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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