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此在家里休息了几天,陆向远天天要上班,就只有黑花陪着我。
熬了几天终于熬不住了,我便趁着陆向远上班走了之后,他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万宜看见我去上班,诧异道:“陆向远不是说你还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就来上班了?”
“他想太多了,我早就好了,我跟黑花都要憋出毛病了。”我把黑花抱到她的面前,“你看黑花的眼睛都不灵光了。”
万宜说:“我看它眼睛越来越亮了。”
我瘪着嘴问:“你非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你非要让我跟着你说谎是不是。”万宜正擦着前台,许是想起了上次我对她的苛刻,她的言语也就更加锋利, “梁司严嘱咐我让我少跟你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我好。”
“陆向远还嘱咐我让我少跟你一起玩儿呢。”我不甘示弱地说。
“你心里清楚,陆向远对你的嘱咐是因为梁司严,而梁司严对我的嘱咐仅仅就只针对你。”
万宜一针见血,让我无话可说。
☆、第八十章为你也甘愿(1)
“我想做个血液里流淌着风的女人,也想踩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朝着你八百里狂奔。我想做个骨子里燃烧着火的女人,也想收敛起一身锐气,待人谦和温润。我想做个傲气不减,头颅不低的女人,也想手挽着你对你百顺千依。
在爱情里,原则从来不是拿来坚守的,而是拿来打破的。我永远不愿意为别人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原则。但是我却只愿意为你做,就是所谓的打破原则,但又有一个很美好的词叫做无二独一。”
-----------凉沐浔
早前我就在跟万宜抱怨,我这个经理做的没有半点成就感,这个职位分明就是可有可无,闲得不能再闲的职了。
我安稳地度过了上午,又期待着安稳地度过下午,然后趁着陆向远回家之前回到家中,不露出我出去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和黑花还在睡午觉,万宜便通过前台的电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经理,这里有个女人想要找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看上去不好对付。”
也就只有万宜这个女人敢当着房客的面说这种话了。
不过我萎靡的情绪突然昂扬了起来,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整理了自己的衣领之后,重新梳头发,兴致勃勃地下了楼。
我在前台一眼便看到兰昕,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全身上下都带得珠光宝器的。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有妖气,我看了看自己这身职业装,虽然穿着显得我身材挺好,但是一定给惹是生非的人留下像买保险的口实。
我昂着头,骄傲地走到兰昕的面前,热情地招呼道:“今天兰助理不上班吗?”
兰昕不冷不热地说:“我跟陆总请了假,我妈妈刚来M市,我陪她一天。”
我渐渐地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类似驱逐的语气:“那兰小姐应该带着阿姨去M市好玩儿的地方去,酒店有好什么好玩儿的。”
“我先给我妈办理入住。”兰昕淡淡地说着,“我妈在国外的时候也喜欢这家酒店,她只住最上一层的总统套房。前台说这个他们做不了主,所以我就只能找凉小姐了。”
我笑了笑,诚恳地建议:“我现在在上班,你还是叫我凉经理吧。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很熟,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徇私的人。”
兰昕咬着唇,克制地问:“凉经理,能帮我安排吗?”
我又谦逊地笑了笑,却干脆利落地摇头:“不能。”
兰太太从手提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盛气凌人地扔在前台的柜台上:“我可是黑金vip,我出差只住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况且我五月份的时候已经预定过了。”
我和万宜面面相觑,脸上同时露出了不屑和厌恶的神情。
我公式化地问道:“兰太太,请问你的电话和名字?”
“牧洋,13434345437。”
我示意万宜翻一番房客的来访纪录。
万宜很快便翻到了,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恼怒:“当时是谁接下的这个预定。”
万宜说:“小红,她一个月前已经离职了。”
我决定采用先礼后兵的战术,先恭敬地对着牧洋颔首:“不好意思,兰太太,这是我们员工的疏忽。M市的Mr&Right最上层不对房客开放,如果兰太太还想住在这里的话,我会帮你安排其他尊贵的房间。”
牧洋一掌拍在桌子上,除了我和万宜,其他人都禁不住身子抖了抖
她脸上的细粉都跟着她脸蛋的起伏动荡不断地往地上落:“什么混账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总统套房没有对外开放的。当然我知道洛少也在上面住,但是还有一个总统套房。”
我并没有觉得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诚实地说:“那是洛少安排给我的私人住房。”
牧洋难以置信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员工,怎么……”
兰昕的话里韵味悠长,让人禁不住想入非非:“妈,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洛少对她很不一般的。”
我也不恼,像看一个小丑一般同情的眼神看着兰昕:“请兰小姐措辞要准确,将不一般改做看重,我想要更恰当一些。”
兰太太看着我胸前的名牌,念出声来:“凉沐浔。”
她装模作样地转向兰昕:“昕儿,她就是你说的陆向远那个没有对外公布的妻子?”
兰昕点了点头。
牧洋冷哼一声,傲慢地说:“看来陆向远还是没有太糊涂,这样的女人怎么拿得出台面。他一定是迫于什么无奈才娶这个女人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来者不善的两母女一唱一和。
我又想起了陈翼屏女士,在她那个年纪的女人里,她果真是倾城绝艳的那种女人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是浓妆艳抹,珠光宝器的阔太太群里吹进的一阵清新怡人的风。
我当时听她说出这个比喻句的时候还作呕来着,这次回去我一定会找机会给她道歉。
我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那兰太太觉得像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拿得出台面?”我不屑地指了指兰昕,表情浮夸,“她这样的?”
“我们家昕儿从小在英国深造,是闻名中外的大提琴家。现在才二十二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开了十三场巡回演奏会。昕儿还是财经和金融双博士,会俄语,德语,日语三门外语,不是会应该是精通。”牧洋谈起自己女儿的时候满脸笑容,得意的神情快要刺伤我的眼睛。
还需要找自己的老妈来撑场面的情敌我打心眼里鄙视,所以我根本没有把兰昕这样的情敌放在心上,兰太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我见兰太太说完之后,她仍旧一脸的骄傲和轻狂。
我对着兰昕竖起了大拇指,惋惜道:“这样看来,兰助理好像很优秀,当向远的助理还真是屈才了。”
牧洋慈爱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兰昕的身上,那样子像是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得快要上天的感觉。
她的视线飘向我,又变得凶狠,语气也越来越尖酸:“我们昕儿可不是谁都能请来当助理的,也就陆向远这么有福气。若不是因为昕儿喜欢他,我才不允许她自降身价去当一个副总的经理。”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倾身向兰昕:“你当陆向远的助理是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兰昕也不再掩饰:“是又怎么样?”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听过品鉴师Acelin没有,我相信你这么处心积虑,一定听过这个对陆向远很重要的女人的名字。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她和陆向远的故事,而是她和Magic lover的总裁宋则言的故事。她当初就是当宋则言的助理,现在已经是他的准夫人了。”
兰昕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给我讲这个干什么?”
兰昕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空气刘海吹得很是可爱。
可是我没有不欺负可爱女生的原则。
我冷不丁地笑了笑:“我想说的就是你没有Acelin那样的命,你以为你做陆向远的特助就能做成他的妻子。白日梦就是南柯一梦,该醒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妻子还是我。”
万宜见我和兰昕之间燃起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知道我们的战争要升级了,为了保全我的面前,她贴心地将周围围着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全都驱散开来。
兰昕仗着自己的老妈在身边,以为多一个人就能够吓唬到我。
她轻蔑地看着我,硬气地说:“我相信你应该知道,陆向远并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可他也不喜欢别人。我相信你也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只敢静静地待在陆向远的身边,而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我说了半天有些累,慵懒地靠在前台的桌子上。
喜欢陆向远可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不但不喜欢我,还给我招惹情敌。
兰昕笑得阴险,话里有话道:“是吗?陆向远可是在我家里呆了一晚上,你不想知道我们那一晚上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