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拿起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听着卫生间里流水的声音和她的牢骚,不厚道的笑了。
某人在卫生间洗了半天还没出来,越泽在床上大声喊:“好了没,小死鱼儿,你是不是让我下去捉你啊。”
乔辛听到他的声音,气死了,抬脚嘭的一脚把门大力踢开,没料忘了自己只穿了双夹脚拖,当下拇指上传来一阵剧痛。“啊~~!”
越泽一个箭步跃下床来,光着脚跑到乔辛身边,“怎么了?”
大拇指疼的乔辛眼泪都出来了,低头一看,大拇指的指甲都已经劈了,渗出丝丝血迹,十分可怖。
乔辛抱怨:“你这是什么破门!”
实木门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真是躺枪啊!
越泽拿手摸摸她的头,“乖,这门明天就给它换了。”
乔辛突然想起什么,逮到他的手臂掐了个三百六十度,“你放开我!”
越泽倒吸一口气,皱眉,声色严厉起来。
乔辛看着他板起脸来,愈发害怕,眼泪流不止。
越泽看着哭成泪人儿的乔辛,又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乔辛一个劲的挣扎:“你给我滚开,你没洗手,你脏死了!”
越泽笑笑,“好,我去拿药箱,顺便洗手。”说完临走还故意拿手捏捏乔辛的脸蛋。
乔辛气的要死,使劲擦擦脸,真想痛打他一顿,无奈脚疼的钻心。
越泽提了个蓝色的药箱上来,看见乔辛还坐在原地,上来就要抱她。“坐这地上多凉啊!”
乔辛看着他又过来了,没有办法,只好大哭起来,边哭边可怜兮兮的说:“你就不能去先洗个手嘛。”
被无限嫌弃的越泽看到她这个样子,没办法拐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手。
出来就看见乔辛已经自己拐到床上,正拿着纱布包扎伤口。
越泽快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她脚上的纱布拆掉,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说道:“这得先把那撇了的指甲剪掉。”
说完又转身出去,乔辛看着踹翻的脚趾盖,疼的直抽气。
越泽拿着指甲刀上来,小心的把乔辛多余的指甲剪掉,又拿了酒精消了毒,才拿纱布帮乔辛包好。
“好了,你的大拇指可以直接点赞了!”越泽抬起她的脚,故意自己也竖起大拇指。
乔辛看着他的笑脸,不好意思的大力抽回自己的脚。
越泽看着她雪白的小脚和漂亮的小腿,再抬头看到她的倔强的小脸,刚刚下去的火热又升腾起来了,这丫头还真能点火。
不过,要是再提出那种事,难保这小丫头又要跟自己闹的天翻地覆的。
他缓缓吐了收纳口气,收拾了东西,进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乔辛躺在床上颐指气使:“你别以为你帮我包扎伤口我就原谅你啊,你去另一间睡。”
越泽跑过来大力的躺在床上,把躺在旁边的乔辛被床垫震得一颤一颤的。他侧过身体,沉着眸子看着满脸警惕的乔辛。
“我今天就要在这睡,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敢说话,你就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这条小死鱼,即便是条受伤的小死鱼儿。”
越泽说的一字一顿,乔辛盯着他的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也不说话,默默的移到另一边的角落里。
“这才乖。”说完大力的把墙角那只拽到自己怀里,
“睡觉!”
乔辛枕着他的胳膊,左右挣扎着。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控制不住了!”
果然安静下来,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越泽抬手关了灯。
揽着热乎乎的小家伙,温香软玉在怀,心里踏实了很多,不就是想拖时间么,等音乐节一过,小鱼儿,看你怎么说,你就等着在我的床上活蹦乱跳吧!
乔辛被他控制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听到他有规律的心跳声。长这么大,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别人同塌而眠了,以这么亲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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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顶
顾氏集团在经过新一任班子改组后面临着各种问题,顾成远是新上任的总裁,各种大小事情内忧外患。他除了心力交瘁的处理集团大大小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总想着乔辛的事情,总想见她,却□□乏数。
所以最近顾氏总裁办公室这几天黑云压顶,气压低的没人想进去。顾成远心里急,只好拼命的加强工作强度,只想赶快解决完手里这个烂摊子,赶快去找辛乔。
“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市场分析要抓住关键,你要是明天交上来还是这东西你他妈的就给我走人!顾氏现在养不起闲人!”顾成远言辞犀利的把文件夹扔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公司中层脚边。
中年男人面色铁青的从办公室出去。
门外秘书的内线随即响起:“让你打的文件呢?送进来!”
小秘书慌慌张张的把文件七手八脚的装订了,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的进去,像上战场一样,
“顾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顾成远黑着脸接过文件,小秘书站在旁边,冷汗蹭蹭的往上冒,文献要的急,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检查。
“一份文件里面有三个错别字,你他妈的是没带脑子来上班吗?改过来复印八份,等下开会拿过去,行了,给我端杯咖啡进来。”顾成远看着秘书隐忍着眼泪的双眼,他也倦了,用手扶额。
“是。”秘书赶忙带着文件奔出了总裁办公室。
小秘书端着泡好的咖啡正准备敲门,后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等等。”
小秘书转身,像是遇到了救星:“叶总!”
“我来吧。”叶曼琴从秘书手上端过咖啡。
“最近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小秘书更加委屈的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叶总!”
“行了,去工作吧!”
叶曼琴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推门进去。
顾成远窝在椅子上,一手扶着额头,眉头紧锁,闭目养神,听到门开的声音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现在连敲门也不会了吗?”
叶曼琴端着咖啡放到顾成远的桌上,也不说话。
顾成远不悦的抬头,正准备训斥,却正对上叶曼琴的笑脸。
“妈?您怎么来了!”顾成远有点尴尬,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
“我的电话最近都快被打爆了,我能不来吗?”叶曼琴穿着一身浅蓝色正装,纵然年过半百,却依然有强大的气场。
“成远,你最近是怎么了?听说你脾气暴躁的没人赶进你的办公室,你这个总裁刚刚开始,凡事急不得。”叶曼琴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顾成远也过去坐下,使劲的挠挠头,挤出一句话:“你身体不好,就别乱跑了。”
叶曼琴看着儿子,感叹到,“你看看你,就一点工作就整的全公司鸡飞狗跳,你怎么让我放心。”
顾成远颓然:“我应付的过来,没事。”
叶曼琴:“你李叔叔的女儿昨天回国,你们也很久没见了,要不要见见?”
顾成远当然知道叶曼琴什么意思,李董拿着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说话分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对于解决眼前的形势,确是极有好处,但是他不想。
顾成远颓然的靠在沙发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挤出一句:“妈,我在B市见到辛乔了。”
叶曼琴听到辛乔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
“辛乔?”
“是啊,辛乔,您也吃惊吧,我也是,找了她这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顾成远顿了一下,转脸严肃的看着母亲:“所以我不能去见李叔叔的女儿了。即便没有李叔的支持,这次董事会我也有信心能拿下。”
叶曼琴尽量维持脸上的表情,但是肌肉不受控制的频频颤抖:“辛乔,她好吗?”
顾成远没有关注到母亲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她改了名字,叫乔辛,不愿意跟我走,肯定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赶快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去B市找她。”
叶曼琴听着儿子的话,心跳的越来越快,往事历历在目,汹涌的悲伤,恐惧加绝望席卷而来,突然眼前一黑。
“妈,妈,你怎么了?叫救护车!”
顾成远惊慌失措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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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远站在医院门口,他十分想吸一口烟,但是在医院,只好摸摸裤兜里的烟盒,刚刚母亲的反应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五年前的事情,看来母亲肯定是知道的。顾成远正在思考,病房门开了,
顾成远走上前去,“张医生,我母亲怎么样。”
“哦,病人受了极大的惊吓,病情只能是暂时稳住,但还是回去静养吧。”听了医生的话,顾成远脸色黑了许多,推门进去了。
顾成远进门看到床上的叶曼琴已经醒来,急忙上前:“妈,怎么样?”
叶曼琴看着儿子虚弱的笑笑:“妈妈没事,可能有点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顾成远点点头,看着母亲虚弱的脸,心里十分不忍,但是对于往事的一点点线索让他不忍心放弃,他坐在床边纠结了很久,斟酌了字句,缓缓开口:“妈,乔乔她们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