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臣最烦聒噪,几个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蹙眉开口道:“把路清一清,我还要回房。”
几个保安得了命令,立刻将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拖到一边去,然后互相使了使眼色,扶起简宁,谄媚地望着顾景臣道:“四少,这女孩子您要享用么?十八岁的校花呢,长得贼漂亮!身材也贼好!”
顾四少喜欢美人,他们这算是投其所好了。
果然,顾景臣听到“校花”这个词,掀起眼皮重新打量起简宁来,还是被她脸上那花了的妆恶心了,颇不耐烦道:“带着她滚开!”
几个保安见不合他的心意,忙拉着简宁让到一边去。
“四少,这手机……”这时,一人凑到顾景臣身边来,将一部白色的手机递给他。
没看到这手机还好,一看到它,顾景臣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回头,见几个保安的手在简宁身上摸来摸去,好像他不吃的东西,待会儿他们就分着吃了,十八岁的校花啊……
顾景臣改了主意,接过那个保安拿着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桌面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干干净净的,模样还算过得去。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道:“把她送到我房里去。”
四少说了算,保安再不敢对昏迷的简宁动手动脚,抬着她送到了顾景臣的房里,还连带着将她的包包等东西一并送去了。
顾景臣刚脱了外套,地上的简宁就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药效终于发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太热,太难受,抱住顾景臣的腿蹭着,身子蛇一样缠着他。
“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下这么猛的药?”顾景臣解衬衫扣子的手顿了顿,他居高临下地望去,正好瞧见她一大片雪白,皮肤确实很嫩,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伸出手去,两根手指捏住了简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妈的,再嫩,她这副鬼样子他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顾景臣一把将简宁拎起来,塞进了浴缸里,握着莲蓬头对着她的脑袋冲去。
水很凉,简宁受了袭击,本能地在浴缸里扑腾,双手双脚地挣扎,溅起的水花将顾景臣的全身都打湿了,顾景臣咒骂了一声将手里的莲蓬头给扔了,再不想管她。
再去看装满了水的浴缸里,女人的黑色长发浮在水面上,雪纺的裙子贴在身上,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呛了水,大口地呼吸,蹬着脚从水底跃起,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贴着的头发和水珠,一张不施粉黛清纯靓丽的脸庞顿时露了出来,一丝污垢也没了,漆黑的双眸里满是迷离难耐之色……
顾景臣眯起眼睛,这下没了心理障碍。他迈开长腿跨进偌大的浴缸,双手一用力,将她身上那件雪纺裙子撕成了碎片,这声音,真动听……
【006】醒了?
【006】醒了?
“嘶——”
简宁醒来,身体像被车碾过般疼,她想翻身,却动不了,被什么东西压迫着,她觉得渴,难受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很严实……
接着,意识渐渐恢复,她感觉到背上的火热温度,垂下眼睛,她看到一只男人的胳膊自背后伸过来搭在她的腰上,大手毫不客气地掌着她。
简宁睁大了眼睛,呆了。
然而,简宁的惊愕和恐惧却不只是因为这只侵犯的大手和背后还没看清面目的男人,而是因为自己左胸口处的那颗陌生的胎记——
红色的朱砂痣,半个指甲盖大小,形状像极了一颗“心”。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胎记?
难道昨天真的被下药了,被那个恶心的老男人糟蹋了?然后,他在她身上……
不对!
简宁很快发现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这身体凹凸有致,漂亮得过分,皮肤胜雪,嫩滑如缎,如果忽略上面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的话……简直是上天最完美的恩赐。
这,是在做梦么?这绝对不是她的身体!
像是为了帮她确认一般,那只大手忽然用力,简宁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轻唤了出声。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她怎么会有反应?
身后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更紧地贴了上来,他滚烫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根处,嗓音低沉魅惑:“宝贝儿,醒了?”
睡眼惺忪的男人声音里满是磁性,与平时差距很大,然而,简宁却在听到他这句话时惊愕地扭过身去。
见简宁半个身子扭过来,呆呆地望着他,跟见了鬼似的,顾景臣勾起唇角:“小宝贝儿,身体柔韧性不错,腰也软,学舞蹈的?”
他只是随便问问,她答不答都无所谓,索性将她的人彻底翻转过来,与他面对着面。“你……”简宁本能地一惊,男人兴致来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邪魅的双眸居高临下地望进她的眼睛,很快,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便泛起一层薄汗。
简宁睁大眼睛,双手掐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指尖深深地扎进他结实的皮肤里,双眼一眨不眨地与男人对视,好像要将他看穿,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看个明白。
可是,看着看着,简宁的视线渐渐模糊,头顶处男人的样子也淹没在一片水汽里,分不清他是谁了,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
“小宝贝儿,怎么哭了?不舒服么?”顾景臣状似关切地低下头问着,呼吸离得近,火热地喷在简宁的脸上,依旧放肆如初,可见他根本不在乎她舒服还是不舒服。
简宁想,她肯定是疯了,或者一早就已经死了,所以,才又梦见和顾景臣的初夜。
【007】别人的身体
【007】别人的身体
顾景臣这个人,伴着某些刻骨铭心的疼痛,让简宁一直无法忘却,这些年很多次梦到他,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清晰、露骨。
“小宝贝儿,你怎么了?”顾景臣英俊无匹的脸一会儿离她近,一会儿离他远,汗水滴在简宁的脸上,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脖子、脸颊、唇边,时而亲吻,时而啃噬,全随他高兴。
“小宝贝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真可怜。”顾景臣用爱怜地吻去简宁眼角划过的泪水,他的脸上挂着笑,温存魅惑,轻易便可让女人动了心。
简宁浑身发抖,两只手揪着床单,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脸埋在柔软的枕上,因为剧烈喘息和无法控制的泪水而险些窒息。
梦中的顾景臣已变得如此禽兽,就像简宁早已破碎不堪。顾景臣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模样,床榻上的功夫也练得娴熟精进,不可能再出现初夜时那种尴尬了。
等到顾景臣终于够了,抱着简宁颤抖不止的身子,粗哑着嗓子贴着她的耳根处道:“我最讨厌在床上哭的女人……”
简宁的双眸空洞地望着床头,所有感官都那么真实,不像是梦,极致欢愉和痛苦的战栗都如此清晰可辨,包括顾景臣刚才说的那句话——
最讨厌在床上哭的女人。
呵呵。
“不晓得他还记得吗?曾用力去爱的春夏。不用说话,雨一直下,两个人那么傻……”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女人独特的声线轻轻地唱着,可真有点应景。
“宝贝儿,接啊。”顾景臣见她发呆,顺手捞起柜子上的手机,丢给了简宁,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上起来,扭了扭脖子,往浴室走去。
“他还认不认得我,如果有天再相遇。他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是他的唯一。他还留不留着我,写的那句我爱你……”
手机铃声里那个女人开始歇斯底里地追问、猜测,歌声反反复复地将往事拽出记忆,简宁没有接电话,转头朝浴室的方向看去,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真的没关系,也至少我们一直拥有同一个秘密和同一段回忆,他还认不得认得我……”
忽然“卡擦”一声,浴室的门开了,简宁吓了一跳,捏紧了手机,一眨不眨地对上顾景臣的眼睛。
顾景臣探出来半个身子来,古铜色健硕的胸膛上点点水珠往下滚着,下巴上一圈白色泡沫,那双深邃魅惑的眸子冷冰冰的,满是不耐烦:“宝贝儿,别再让我听见这该死的铃声!”
说着,又将浴室的门摔上了。
连不耐烦的时候都可以将“宝贝儿”这个词喊出口,顾景臣是,傅天泽也是,男人真是奇妙的生物。
手机屏幕上,“严妍”这个名字还在闪着,简宁刚要按下接听键,铃声却先断了,那边已经挂了。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简宁试着起身,身体却火辣辣地痛着,人早已被顾景臣毫不怜惜的热烈碾碎,可大腿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痕,是用什么东西扎伤的,留下了一道新结痂的口子,朱砂痣一样惹眼。
朱砂痣?
简宁猛地低头朝胸口看去,那颗心形的胎记还在,她伸出双手,发现这只手纤细白皙,可指甲很长,而简宁从事服装设计,习惯性地不留任何指甲……还有这长及胸口的黑发,简宁自三年前起便一直留着短发,连与傅天泽结婚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果要细细追究起来,全身上下简宁都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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