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瞄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密码,你自己开!”
“跟之前的房子密码一样!”
“唉?”什么叫跟之前的房子密码一样?不过当初那个房子的密码就是阎既白设的,后来她让董立挂出去卖了,也不知道卖给了谁。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现在把自己家的密码设的跟当初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来得及想其中的深意,阎既白就催促道,“快点!”
快点不会自己输啊,右手不是还好好的嘛!但转念……官锦戚就想到了某人的右手是自己弄残的,于是去输入密码。
只是她刚输了两个数字就停下来了,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阎既白,“那个……太久了,我忘记了!”
她这句话一说,阎既白顿时有一种风云压顶的黑沉,睨了一眼官锦戚,骂道,“蠢!”
又不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啊!而且这又是什么生气的,再一次官锦戚把阎既白生气的原因归到了手疼的原因。
“看着!”阎既白冷声道,然后左手输入了密码。官锦戚那傻模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简直是对牛谈情!
临进门的时候,阎既白又补了一句,“下次再忘记……”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但这句话说出来太掉价了,高高在上的阎先生自然意识到自己后面的话时,就收住了。
官锦戚本来等着阎既白说出什么威胁的话,但那人却霎时顿住了,继而说道,“过来,脱衣服!”
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阎既白居然要——官锦戚越想越觉得诡异,阎既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她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以至于阎既白真的看不过去了,“收起你那猥琐的心思,过来,把我的上衣脱了,脏死了!”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神情蓦地一放松,随即去看阎既白“脏死了”的衬衫,不看还好,一看官锦戚就红了脸。
“那个……不好意思哈,我给你洗?”阎既白的衬衫领口染着淡淡的唇形,而那无疑是和官锦戚接吻时沾上去的。
“哼……”阎既白没说洗也没说不洗,官锦戚却已经决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这根本就是自己贼心不死的证据,口红印什么的,不都是小三才耍的手段吗?
官锦戚跟小奴婢似的伺候阎既白脱掉了衬衫,虽然两人也滚过几次床单,他对阎既白的身体应该不陌生,但在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紧实的肌肉时,官锦戚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色、女!”阎既白神色淡淡,丢了这两个字给官锦戚,语气充满了鄙夷。
额……官锦戚觉得阎既白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她还没有出声反驳,那人已经晃着赤条条的上身走进了卧室。
她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后化作无声的怨气。
当天晚上,官锦戚被迫住进来阎既白家。阎先生说他会提三个要求作为官锦戚女主角的报答,而之前楼下的那个吻便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两个,其一便是住在他家,知道他的手好了为止,另外一个还没有想好。
官锦戚叫嚣,他这是霸王条约,完全的不平等。
阎既白眸光一凌,瞥向官锦戚,“你如果说话不算数,那么我也亦然!”
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什么叫做你也亦然?
“你……”官锦戚刚开个口。旁边便传来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呻-吟,“嗯……手好痛!”
你前后变化太大了阎先生,一点都不可信!
官锦戚无视阎既白的痛苦,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生气,而阎既白的叫痛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传来,“手好痛!”
“快给顾同恩打电话!”
“官锦戚,真的好痛~”
……
阎先生的演技很差,在官锦戚这种专业人士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但他的这种行为,不仅幼稚而且弱智,但偏偏官锦戚就吃这一套,她忍着给阎既白拍手?掌的冲动,然后壮士扼腕般的说,“我答应你!”
官锦戚说出这四个字之后,阎既白的手也不甩来甩去了,身体也不颤抖了,脸色也红润了……
“记住你说的话!”咬牙切?。
恢复正常的阎既白又开始表情缺乏了,懒懒的瞥了一眼官锦戚之后开始看文件。
这根本不是演技差,而是演技出神入化啊,官锦戚瞥了瞥阎既白受伤的右手,半个手掌包裹在纱布中,虽然阎既白没有表现出半分异色,但官锦戚知道,当时肯定是很痛的。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心里难受,可还有让她更加坐立难安的,她从来没有和阎既白如此和谐的相处过,心头有一个念头隐隐的冒出来,但很快又被她抑制了下去。
她跟阎既白床也上过了,现在居然……同居?这是代表什么意思,阎既白想要和她重新开始?还是说阎既白只是想要一个身体契合,知根知底的炮友?
官锦戚所有的做了所有的猜测,唯独那个——阎既白喜欢自己,她一丢丢的念想都没有。
随欲而安,顺其自然……一个三十岁的独身女性在一定程度也需要某种把积攒的荷尔蒙释放一下,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与虎谋皮而已,既然是虎,自然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你这样我没法看文件!”一直没吭声的阎既白突然出声。
官锦戚先是一愣,随即微怒,“我到底怎么了,你这么看不惯我,就放我回家好了!”
阎既白对官锦戚回家的强烈诉求置若罔闻,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让你的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闻言。官锦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明明好好的搭在沙发上,哪里有问题,哪里有问题了?
“我的腿怎么着你了?”说着,官锦戚便抬起了修长白皙的腿,然后横在了阎既白的面前,她本来只是气不过阎既白,自己好端端的坐着,怎么着他了?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官锦戚抽了抽嘴角,自大又自负自恋,真是……官锦戚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巨婴了。她对阎既白狠狠的说,“我的腿好好的,而且……我对你没有兴趣!”说着就将推往回收。
“哦?是吗?”阎既白意味深长的扬长了调子,然后左手快速的抓住了官锦戚光洁的脚踝,继而道,“那我们来验证一下,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性、趣?”
他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神中的目的太明确,官锦戚不禁看的有些呆了呆,等她回神的时候,阎既白已经抓着她的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想做什么啊?”
“爱啊~”
要论不要脸。官锦戚远远不及阎既白的十分之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禁不住阎既白如此的言语挑-逗,更何况,这个人存在是要看她难堪。
“你应该试着相信我啊……”阎既白低沉出声,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阎既白的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叫她无法动弹,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但是自己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自己的身体——也是这么感受的吗?
为什么还是会回应?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好好享受吧!
这么想着,官锦戚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也开始慢慢配合阎既白,只不过想到阎既白手上的手。便哑声道,“你的手!”
没想到阎既白却嗤笑一声,“放心,用在你身上的东西好好的,至于手……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左手也可以!”
“不——我不要——”官锦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黯哑,听起来不那么黏人,但效果实在是微微。
“口是心非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想要,嗯!”
“我——唔——”论体力他远远不及身上的这个男人,论技术……那也是菜鸟和老司机的天壤之别!
虽然阎既白真的很可恶,但官锦戚考虑到他受伤的手。心里虽不甘愿但出奇的配合,这样配合的结果就是她一直被折腾到了大半夜。
官锦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在床上看到了阎既白,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而就在她怔愣的时候,那人微微翻了翻身,然后一手将官锦戚捞在了怀里,闷声道,“好困,再睡一会儿!”
官锦戚被阎既白抱在胸前,脸颊贴着他紧实的胸膛,耳朵里全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瞬间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这个男人爱着自己,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但这一切……像是阳光下的七彩泡泡,一触就破,但她像个掩耳盗铃的小偷一样,心里偷偷乐着,甘之如饴。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阎既白,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们再来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变成定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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