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押进了警车,靳茜才感觉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了,可是郎闫东被带进了后面那辆车,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没有他在身边,她内心更加惶恐不安,她焦急地频频回头,透过后车窗看着。
“想不到妓.女还担心起嫖.客来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旁边的小警察嗤笑了一声。
换做往常,靳茜肯定是要把气给出回来的,可是谁叫他是警察,官大一级压死人的。
靳茜不敢再看后面,只得垂下脸,心里在骂.娘,你才是嫖.客呢,你全家只要男的都是嫖.客,女的全是妓.女。
她从随身的包包中翻找出手机,寻思着该找谁帮忙,爸妈那边不能通知,否则这事又得惹大发了,可手机才一摸出来,就发现屏幕暗了下来自动关了机,靳茜背得就差痛哭流涕哭爹喊娘了。
“警察同志,我手机没电了,待会到局里可以充电不?”
如果郎闫东不在身边,她没有人求助,她只能靠自己了,她又记不得朋友的号码,只能等手机开了机,打给范洁求助。
“做完笔录才能给你充电。”
靳茜点点头,直到到达派出所。
下了车,她顿了顿脚步,身边的小警察不耐烦地推了她好几次,她都不肯走,回头看向郎闫东的那辆警车,他堪比韩国男模42寸的大长腿跨出警车,即便身后尾随着警察,也是通身的风流倜傥。
被警察带着的郎闫东快步走到她跟前与她擦肩而过时,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冰凉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说了一句,“不用怕,有我在。”
当靳茜听到他的那句话时,只觉自己的脑子空荡荡一片。
脑海里自发地循环播放起杜甫著名的诗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她的思绪乃至她的鼻息都微微紊乱,她从没想过冷漠如冰甚至背叛她觊觎她公司的郎闫东会说这样的话。
“啪……”的一下,靳茜顺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力道不大,脸上微微的辣疼,但已能让她清醒过来,她好不容易从郎闫东这个魔障里走出来,不能再跳进去了。
郎闫东这么做,要不就是精神病又严重了,要不就是兽浴迫不及待地要发泄出来。
小警察愤怒地骂了一句,“疯女人,你要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靳茜眯眯眼,挺识趣地跟小警察鞠躬道歉,“警察同志,我走,我能自己走。”
一个小时后,把他们抓进来的警察的态度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给他们端茶倒水不说,还给干毛巾擦头擦脚,最后还亲自恭送他们出去。
口口声声喊着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头目频频鞠躬,郎闫东一句话打回去,“我还没死,别一步三鞠躬地拜我。”
吓得警察头目不敢把他当死者一样拜了,很狗腿子地干干笑道:“乌龙,都是乌龙,还望郎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没脑子的一般计较。”
“我不希望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还有,对于恶意中伤我们的罪魁祸首,希望你们警方能严惩不贷。”
靳茜也猜到是那个保安报的案,人家只不过是报了个假案,在郎闫东的嘴里被说成了犯了奸.银掳掠十恶不恶的大罪人。
“是的,是的,郎爷,您放心,这件事我们警方绝对会守口如瓶,我们也一定把那个报假案的‘歹徒’缉拿归案,关他个十天半个月。”
郎闫东还很客套地说了一句,“有劳你们了。”
靳茜总结出来,得罪了郎闫东这样瑕疵必报的人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但是对于郎闫东找关系把他们给弄出来,她还是很感谢的,她也尽力客套一番,“郎闫东,今天多谢,多谢。”
郎闫东瞪了瞪她,叫及时赶到的李铭扬送她回家。
一场闹剧下来已是凌晨一点多,东风起,天色阴郁起来,天边乌云攒动,又是要下雨的样子。
开着车,手指上架着一支烟,越是抽越是烦闷。
本该湛蓝住在自己的家里,他该兴冲冲回去吧,可是他有点不想回去,他有些害怕面对湛蓝,究竟是那点仅剩的良知在作祟,还是其他?
车子到了别墅区门口,放慢了速度,刷了下磁卡,升降杆升起,车子顺利进去,正要加速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郎闫东一个急刹车,待得看清楚来人,眉头皱了下,这个女人还真够能耐居然跑来拦他的车。
唐烟一见到郎闫东就气愤的跑了上去:“闫东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宿了,你不声不响就把我抛在了祁家晚宴上什么意思?你让我成了全场人的笑话,你知不知道?”
唐烟只知道郎闫东住在欧源湖庭,却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一幢?
只能在这里候着。
“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唐烟楞了楞,“郎闫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能上午找了我,晚上就把我甩了。你太过分了。”
郎闫东一副“我就这么过分,你咬我啊”的不耐烦表情,他本就是一肚子的郁闷,现在还跑来一个麻烦的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这男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她只得放低了姿态,又厚脸皮地将手伸进了打开的车窗中,抓住了他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怎么回事啊,喝了酒还开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郎闫东却一把推开她,手肘被弹开,差点摔了一跤,“闫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唐烟,我早就说过,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我们好聚好散。你觉得,你我之间,除了可以谈‘床’这个话题,还有什么可谈?”
“那就继续谈床啊,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
“可是我介意。我是个马上要结婚了。”
郎闫东的声音冷如冰,他拧钥匙欲再次发动车子,唐烟还死皮赖脸地抓住他手臂,“郎闫东,你到底是在乎你和秦湛蓝的婚姻,还是在乎靳茜?”
“滚!”郎闫东手指一横。
“你这么生气到底为了什么?你在乎靳茜,是不是?你在跳舞的时候突然抛下我离开,是追着靳茜和祁墨出去的,是不是?”
在乎?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唐烟凭什么来评头论足?
“唐烟,别逼我从你身上碾过去!”
微弱的路灯光线下,唐烟有点看不清郎闫东的脸,但仅凭他的语气,她就知道郎闫东已经愤怒到极致,唐烟咬了咬唇,“好,我走,不用你赶。”
——
半夜里,闷雷滚滚。
闷热的房间里,床上的女人不安地皱着眉,眉心积聚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紧抓着被子,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汤圆……汤圆……让我见汤圆……”
坐在床头的郎闫东终于听到了她在说什么,她记挂着女儿,哪怕连梦里都是。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狂风大作的雨夜,因为他的丑事曝光,父亲弃车保帅,为了地位名利,毅然决然将他赶出了家门。
他那时也是倔强,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
母亲哭着跪下求着父亲不要那么做,他依然记得母亲的悲怆的哭声,“孩子是无辜的,已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不能因为你的政.治斗争就牺牲了孩子啊……”
父亲不为所动,母亲冲了出来想要拦住他,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雨太大,一辆货车司机没看清楚路况,就朝他撞过来,是母亲推开了他。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到那辆货车急刹车后把母亲的身体拖出去老远,等货车停下时,他看到母亲已经被碾得四分五裂,长长的头发缠绕进了货车车轮里。
那场雨,就像是一场血雨,地上被染红了,他的眼睛亦是被染红了,到处都透着血腥味,他现在一闭眼,都能看到那惊悚的画面。
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愿意付出生命。
湛蓝一定对他的女儿也是这样吧,而他现在做的,只会让她和她的女儿越来越远。
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他就得不到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心有矛盾,可不知如何取舍?
一道闪电劈下,将外面整个夜空映得雪亮,接踵而来的是惊天巨雷,就像要把整个天空给炸了一般。
湛蓝吓得一坐起来,恍恍惚惚中看到床前的人影,又是吓得尖叫一声。
他抬手,拥住受惊的湛蓝,“别怕,是我。”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她还是没办法立刻平静下来,一颗心还在剧烈的震颤着,身体也在他怀中颤抖,半晌,她呼吸平缓一些,才道:“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放心不下你,进来看看你。”
她还是觉得别扭,身子在他怀里拧了下,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鼻尖是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你喝了不少酒?”
黑暗中,他则淡淡说:“没办法,应酬就是这样。”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窗前再次明亮,湛蓝看到了他那双红得发腻的眸子,又忍不住担心,他似乎怪怪的,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借着闪电的亮光,郎闫东从西装口袋中抽出折叠整齐的方巾,轻轻一抖,捏着一角轻轻地往湛蓝额头上送去,当他温热的手触碰到她的额头时,她还是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可又被拒绝,让他擦拭她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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