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猛然一震,发出“轰轰然”的巨响,那就好像固若金汤的城池刹那间颓然要倒塌一般。
不,不,真是笑话,那怎么可能呢?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笃定?
就因为他是在欲海横流中久战不衰的郎闫东么?
从她震惊的几乎要颤抖崩塌的眸光里,郎闫东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郎闫东是谁,将每个人玩弄于鼓掌,轻而易举。
靳茜这样的傻白甜自然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朝夕相处中,她会爱上他,那是必然的,也是早就在预料中的事。
“不然今晚被我耍了何必这么气愤?若非是太在乎?”
靳茜又是一愕,一个人的自尊被践踏能不愤慨吗?绝非因为在乎!
“你被我泼了一身就不气愤?”
他旋即一笑,“倒是个伶牙利嘴的。”
不知不觉里,郎闫东的手慢慢地往下移,指尖轻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牛仔裙,在一方微微凸起上慢条斯理地划起了圈,靳茜才募得回过了神来,意识到他的手在对她的恶劣行为,“郎闫东,你干什么?”
“你说,一个男人这么对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十分好听迷人,眸子邪邪的眯着,看着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但是那张俊脸上没有一处不是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的。
“别……别在这里,要是被人撞见怎么办?”
她隐忍着,小声地说,眼角些许微红,那模样真是委屈极了,有谁不会心疼呢。
可郎闫东生来就是个冷血的人,他可不会有多少心疼她,他微翘的嘴角却含着春风一般温柔的笑,“我不介意被人看到。”
真是个变.态。
靳茜在心中已问候过他祖宗十八代,见他一副非要她不可的姿态,她脑袋飞速地转了起来,“你这样是违背我们的协议。”
“你不知道爷我从不按套路出牌么?”
呀呀呀,真的完了,她可不想被他再吃一次,可恶的郎闫东。
正在郎闫东欲对靳茜更进一步时,包厢的门就被推了开来,靳茜看到门口那张女人的脸,浑身颤抖了一下。
中年妇女衣着高贵得体,面容保养得宜,一看便是豪门阔太。
☆、276.276【结局篇21】靳茜,别挑战我的耐性跟我走
中年妇女衣着高贵得体,面容保养得宜,一看便是豪门阔太。
沈柔出身名门,又在靳家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见到这一幕时,也差点晕过去,她最宝贝的女儿居然跟这个三教九流背景肮脏的花花公子厮混在一起,真是教她又气又恨又心疼。
“郎闫东,你趴在我女儿身上做什么?”
这女人是靳茜的母亲,郎闫东也是认识的,只是,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自然如您所见,做男人想做的事。撄”
说着,他还是优雅地从靳茜身上下来,当着她妈的面办她,即便他是秦兽也做不出来,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随意丢在了沙发上,姿势矜贵邪魅。
沈柔咬牙,气不过,好一个混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偿。
沈柔提包气匆匆上去,牙口一绷,就是一个响亮耳光扇了过去,“臭小子,我女儿也是你这个没爹妈教养的东西能染指的?”
郎闫东被那一巴掌打得脸偏向一边,嘴角撕裂,溢出一丝血迹,豪门贵太教训人的力道就是不一般。
那记刺耳的巴掌声回荡在靳茜耳边,让她猛然揪眉,她也是通身的狼狈,来不及整理,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握住了沈柔的打人后微微震颤的手臂,“妈,我和他——”
眉心紧攒,瞥了一眼郎闫东,又看向沈柔,想开口说一些什么,可他们的关系太复杂,该怎么向母亲解释呢?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沈柔怒不可遏地看着自家女儿,等着她回话,可她垂着脸,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气得沈柔一张脸更是怒红,“你看你头发乱糟糟的,像个什么样?半夜里随便就跟这样的男人在这样的地方胡来,你可忘了你是靳家小姐的身份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这样,是什么样的?你这丫头就是给我宠坏了,什么都由着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母亲的话句句如啐了毒的刺,一根根刺进***的心里,疼得她心紧紧缩起来,她却什么也辩解不出来,只能看着母亲轻轻摇着头,死死地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掉下来。
“沈阿姨,你女儿那处神圣的殿堂,是我开发的,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就好。”他手指轻轻揩过嘴角血渍,波澜不惊地瞟过靳茜凌乱的裙摆,流里流气地呛了沈柔一声。
沈柔被激得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靳茜的手指颤抖着,“什么?你们——”
越想越气,气得腿都发软,宝贝女儿的干净身子就被这个禽兽给毁了。
“靳茜,郎闫东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柔平时里也算是个慈母,但一发怒起来,气势吓人。
“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急死我啊,倒是快说句话啊?你在外面这样胡来,被你爸知道非剥了你一层皮!”
女儿仍是不应声,那便是默认了,看来这几天不回家也是跟着郎闫东在外胡混了。
沈柔紧咬着牙,一抬手又欲教训郎闫东这小赤佬,靳茜是怕郎闫东还手伤了母亲,一个侧身就替他挡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彻安静的包厢。
沈柔那记是用了全身力气的,一耳光打得靳茜七晕八素,脚步踉跄撞上了桌子犄角,膝盖被撞破了皮,猝然跌在地上。
“靳茜,你还护着他?你看看这这个混蛋哪有点想对你负责的样子?”
眼底是靳茜跪在地上轻轻颤抖的背影,让郎闫东眉心不觉拧了下,捶在衣侧的手动了动,可又违和地抄进了裤袋中。
靳茜转过脸去,一张漂亮的鹅蛋脸高高肿起一片,哭着歉疚道:“妈,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你要是怕我生气,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女孩家还没出嫁就这么不知廉耻,你不止是把我这张老脸丢光了,还把靳家脸面丢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郎闫东跟你那二嫂还有一腿。我真是白生你了。真是家门不幸。”沈柔又气又怒,哭着数落道。
靳茜有些无助,哭的更凶了,看来这次真的把母亲的心伤透了,母亲逼着她去澳大利亚学法律,就希望她将来有个好前途,即使是名媛,也是能自食其力的名媛。
郎闫东的花边新闻时常见报,又跟二嫂绯闻不断,母亲又怎会容得下这样的男人?
靳茜用力咬着下唇,又羞又愤之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郎闫东看了一眼白色绒毯上留下的浅浅血迹,心眼一抽,跟着追出了门去,看着她火急火燎地往楼下跑,他迅速地捉住她的手臂,“你疯了不成,不知道痛吗?”
“痛?”
膝盖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靳茜眼睛红得发腻,抬头望向他,“那你知不知道被妈妈责骂羞辱的痛苦?我妈从小到大没骂我一句,打我一下!今晚会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郎闫东,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
他不知道这种痛苦?她真当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是呢,我无父无母,的确不知道!”
他冷冷地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他那一双黑眸里突然多出了死一般的沉寂与忧伤,靳茜心里紧了一紧,似乎自己说话似乎太重了,她明明知道他少年时期就被父亲赶出家门,同年他的母亲出了车祸而死,她跟他比起来,她幸福的太多太多。
然而,她的怒气也消不下,要不是因为他的戏弄,把她叫到这家会所来,那么这些都不会发生,不怪他能怪谁?
她用力甩开他紧攥住她的手臂,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出来,瘸着脚忍着疼,一步步艰难地往楼梯下走。
一出富丽堂皇的“盛世佳人”,外面天气很差劲,风刮得很大,吹得路边树叶婆娑摇晃,吹在身上凉凉的,为嘛明明已是春天了,她的心却凉得跟冰块一下。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向前走,这么晚,已经没有车了,皮包落在包厢中,而她身无分文,膝盖上袭来的痛,只能让她慢慢拖动着步伐。
又看了一眼天空,空气很闷很沉,天空的乌云滚滚,雷声滚鸣,闪电划过的天空,忽明忽暗,一切都在酝酿一场暴雨的发生。
不会真是还要下雨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天要亡她了么?
她恨不得仰天长叹,自从遇到郎闫东,上也不顺,下也不顺,左右也不顺,难道郎闫东就是她生命中的劫?
想着想着,她又恨不得再痛哭一场,猛的从后面袭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连着她的手臂,他紧紧地圈着她。
她却只想逃得远一些,他是她的噩梦,她受惊地转过身,红肿眼眸,没好气地大叫道,“郎闫东,你走,你走……”
他脸色沉了一沉,上前一步,她却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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