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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阳光透着清新,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在地面上,留下一圈流光溢彩的剪影。
湛蓝伸了伸懒腰,一睁开眼,就见眼前如薄纱迷雾一般的白色,那白色不太清晰,笼罩着一些事物的轮廓,有电视机,沙发,桌椅。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那些事物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她把自己的手摆在了眼前,真的,她能看到了。
一直置身于黑暗的人突然受到神明的眷顾看到了光明,那种喜悦是不可言喻的。
她激动地一座而起,拉了拉身边的人的手臂,“明臻、明臻——”
刚说完,又觉后悔,干脆咬住嘴唇,她干嘛把喜悦跟他分享?
靳明瑧昨夜喝了酒,睡得很沉,被她拽了几下才清醒过来,眼皮才掀开,就看到一对明晃晃在眼前晃啊晃啊的,他努了努干燥的唇舌,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般自发地凑上去。
湛蓝看到他那直勾勾的两眼珠子,恨不得把他双眼给戳瞎,伸手,狠狠一巴掌摔在了他脑袋上,“你个老流氓,嘴巴往哪啄呢?”
然后,迅速抓过被子恨恨地敌视着瞪着这个老流氓。
昨晚,这只老流氓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睡在同样是赤身果体的她的身旁,虽没有捅破那层纸,但身上的豆腐被他吃了个遍。
这一大早的他还想……对她下嘴?
她又抡起枕头,用力砸在他的发顶!
脑门上再次吃痛,靳明瑧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皱了下眉头,他刚才就想喝奶了,回味下几十年前纯正母汝的味道,这也有错吗?
突然的,他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她怎么知道他的嘴巴凑过去了?
黑眸不可置信地睁大,靳明瑧醇厚沉稳的男人声音因为惊喜而微微发颤,“湛蓝,你能看见了,对不对?”
湛蓝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兴奋和激动,似乎远远高于自己。
她一时惊楞,半晌,才说了个“是”。
他温润微弯的眉眼上染上了喜悦之色,他探手,温柔宠溺地揉了揉湛蓝的发顶,“还是我的下巴真给力,多亏这么一撞,才把你脑袋里的血块给撞散了。湛蓝,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好歹这人还是个正经八百的医生,居然能如此厚颜无耻不负责任地说出这种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话来,更可耻的,他用这种话来跟她邀功?
昨天X光片拍出来,血块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她以为复明得到年后了,没想到这么快。
“靳名医,你的从医资格证是伪造的吧?”湛蓝挥开在她脑袋上乱动的手掌,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靳明瑧死乞白赖地凑近,“老婆说我的从医资格证是伪造的就是伪造的。还有,老婆你翻白眼的样子……好美,我……好喜欢。”
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大清早的就说这么肉麻的话,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两件特傻逼的事,一是向她抛媚眼不断放电,二是袒胸露汝地秀着自己的胸肌肱二头肌等等肌。
湛蓝又翻了个大白眼,“靳明瑧,我不是你老婆,前妻,记住,是前妻!”
说罢,干脆躺下,用被子蒙住眼睛,不想看到那个男人那副变态抽筋状,实在是渗人得慌。
谁曾想,她刚入被窝,男人的脑袋就探了进来,恬不知耻地露出一口白牙,“咱们孩子都生了,早晚你得回来给我孩子当妈。”
她用鼻子哼了一哼,发现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又像X光射线般在扫描自己的全身,要知道她身上现在还是不着一缕呀,加上室内光线逐渐变亮,她再次被他看得一干二净。
双手立马护住匈前,一记飞毛腿踹向他,但这男人一向身手灵活,她那纤细的飞毛腿就被夹在他两腿中央。
她的一条腿动弹不得,另一条腿加足猛力踢蹬上去,他伸手,轻轻松松地捉住,她的双腿以一种奇怪又难堪的姿势被他打开着。
要知道,她是袒裼果裎啊,连个小内内都没穿呢。
而,某老油条的一双眼就像502胶水一般黏合在她最为重要的部位。
湛蓝羞愤交加,怒斥他,“你给我出去。”
“我这是在探索人体的奥秘,你别阻碍一个学术者做研究,成么?”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这么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得贼溜。
湛蓝的双手捂着匈前,又不能去推开他,否则上面也要变成失地。
靳明瑧抬起眼,瞥了一眼被窝里的那个脸蛋儿娇羞绯色的小女人,薄唇温情缠绵地落在了她脸颊上,“老婆,你小腹上的那个蝎子真是越看越姓感。看得我家宝剑都出鞘了。”
“靳明瑧,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你给我出去……”湛蓝穷极思想,找了很多词来骂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就这么死皮赖脸地贴着她,让她觉得对付一个无赖,是这么的无可奈何。
“这里不是家里,可是圣保禄私立医院,我要是光着腚出去,我保证你我一定会上社会头条。”
“你上头条,干我什么事?”
“因为我是你老公。”
“前夫!”湛蓝纠正,再次强调,“以后别再叫我老婆,也不要自称为我的老公。我现在单身。”
“那些称呼又有什么所谓,湛蓝,你以前追我那么久,现在换我追你呗。”
在她脑子还在努力运转,她以前什么时候追过他?
而他那张臭嘴巴却趁机飞快转移到了她的唇上,深情地吻住,含吮,这样的感觉真好,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大宝贝,还能吻到。
在这场唇枪舌战的口腔拉锯战中,湛蓝显然处于下风,被他连番强势的攻击后微微喘不过气来。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湛蓝蹙眉,“呜呜”发出声音,示意他住嘴。
“应该是江烨来了。羞什么,他又不是没给我们送过衣服。”
靳明瑧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对着门口,说道,“进来。”
门外抱着保温桶的男人猛地一怔,里面传出的竟然不是女人的声音,除了湛蓝,究竟还会有谁在里面?
☆、238.238我睡我老婆天经地义(一)
他心下冷不防一惊,眉紧紧一敛,急忙拧开门把,看到的却是坐在床头的靳明瑧。
两个男人对视的瞬间,气氛骤变成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靳明瑧,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那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绝非是江烨的撄。
将脸闷在被窝里的女人,心弦也是猝然一绷,靳明瑧刚不是说江烨来给他们送衣服来了吗?怎么会是郎闫东?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睡我老婆天经地义。”
睡饱吃足的靳明瑧神采奕奕,口气却带着晨起的微微慵懒,说着,还宠溺地睇了一眼身旁躲在被窝里的女人。
靳明瑧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当着郎闫东的面称呼她为老婆偿?
湛蓝身上寸丝不挂,嘴巴又被靳明瑧亲得红肿,她想出来解释一句都难,但为了让靳明瑧别乱说话,她又是狠狠掐在了他大腿上。
靳明瑧拧了拧眉,这个女人下手可真重,随即,他又笑开,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被褥下那只作恶的小手,“宝贝儿,你别乱来,还有客人在门外呢。等他走了,你想要几次,老公都满足你。”
瞬间,把郎闫东气得脸色铁青。
“湛蓝,你让我来给你送早餐,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夫妻恩爱的吗?”
郎闫东紧紧捏着保温桶的提把,眼中迸出想要杀人的火花。
湛蓝实在忍无可忍,把脸从被窝里探出来,将被子掩着胸口,焦急地看向郎闫东。
她根本没让郎闫东过来送早餐,一定是靳明瑧搞的鬼吧?
她蹙眉冷瞥一眼靳明瑧,靳明瑧一副腹黑奸诈的表情,一如湛蓝所测,这当然出自他的手笔。
是他趁她睡着,用她的手机给郎闫东发短信,叫他早上送早点。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这招可是向湛蓝学的。
郎闫东那受伤愤怒的目光让湛蓝百口莫辩,他和靳明瑧这个样子,任何人看到了,都会误以为他们发生了一夜.情吧。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解释,“东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跟他昨晚什么都没做过。请你相信我。”
靳明瑧眸光一暗,这个女人为何要这么着急解释?她心里果真是有郎闫东的。她担心郎闫东会误会,为什么不担心他呢?
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还有蓬乱的头发,红肿的小嘴,这被褥底下一定是赤条条的吧。
郎闫东眉梢越拧越深,他也很想相信,她和靳明瑧昨晚真的清清白白的,可,这教他如何相信呢?
“湛蓝,我为了你,洁身自好,付出所有,甚至愿意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爱,你却背着我,跟你的前夫一夜缠绵?秦湛蓝,是我看错了你么?”
沉怒含痛的眸中一股狠意划过,抬手,用力摔了那为她煲的皮蛋瘦肉粥。
臂弯中的玫瑰花也断然落地,脚尖狠狠碾过,转身扬长而去。
湛蓝心口抽搐,无力辩解,她嘴巴张的大大的,可他的名字在她喉间打转,是她对不起他,不该从一开始就给他希望,然后再粉碎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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