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夫人,宜菲感激万分。”白宜菲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夫人,我想去看看白澈,不知方不方便?我想,虽然他现在病情严重,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事,或许当他得知这个好消息后,一喜之下会对病情有所帮助呢?”
“当然可以了!你和澈儿将来就是夫妻了,你去看他怎么会有什么不方便呢?再说了,以前澈儿的起居饮食都是由你一手照顾,你熟悉他,若此时你能回来照顾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只不过,我怕你经不起劳累,身子熬不住。”白夫人开口说道。
“夫人放心,我会掌握分寸,不让自己累着的。”宜菲笑着说道。
“那好,你就去看看澈儿吧,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对他说,澈儿这段时间关在房间里确实也闷坏了,如果你能去陪陪他,相信他也会开心一些,说句实话,我这个当妈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关在房里,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这心里啊,比刀割还难受!其实这婚事黄了也就黄了,一点也不可惜,比起什么家族大义,我更关心自己儿子开不开心,好了,我也就不和你唠叨了,你这就去看看澈儿吧。”说完,白夫人便吩咐几个老妈子将白宜菲带上二楼去。
白宜菲在几个老妈子的陪同搀扶下,上二楼,来到了白澈的房间,将白宜菲送进去后,几个妈子丫鬟颇识相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留下两人单独叙旧。
……
白澈坐在藤椅上,手里握着纸和笔,目光却眺望着窗外,思绪飘飞到很远的地方。
宜菲缓缓的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站着,双手轻轻搭在白澈的肩上,眼眶却已红透,“大少爷,我来了,请原谅我迟迟未来,这一次,我来了就不会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来了。”白澈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宜菲冰凉的手背,“来了就坐下来吧,站着累。”
他不想去问宜菲是怎么来了,白家人怎么会放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因为此时的白澈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思考任何问题,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
宜菲执起白澈冰凉的右手,将他的手掌轻轻附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大少爷,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啊?!”感觉到宜菲小腹的隆起,白澈惊诧的看着宜菲,很快的,他就明白过来了,“是……那一晚?”
“是的,大少爷,这是我们的孩子。”宜菲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澈惊诧不已,半晌后,才吐了口气,道,“我相信你,既然你怀孕了,那就一定是我的孩子。”
他的目光中既没有惊喜,也没有高兴,没有初为人父时的惊喜雀跃,亦没有任何的欢呼,他只是很震惊,然后一脸的淡定。
宜菲知道,白澈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高兴,因为他爱的女人,并不是她,所以即便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高兴。
许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宜菲,说了一句,“苦了你了。”
“不苦,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过。”宜菲摇了摇头,眸中带泪。
说罢,她将身子侧下,将头放在白澈的大腿上,就像一个孩子寻求安慰一般,默默地流着泪。
“傻瓜,怎么这么傻?”白澈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抚着宜菲的黑发,“怀了我这个废人的孩子,你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我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又拿什么去照顾你和孩子?宜菲,我害苦了你。”
“大少爷,我已经说服了老爷,他答应取消与温家的婚事了,你不必再为这件事烦恼了。”宜菲哽咽着说道。
“如果我的自由,要用你的自由来换取,那我宁可不要,你救我挣脱联姻的枷锁,却让自己走进了这个牢笼,你太傻了,你赔上的,是自己一生的自由。”白澈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甘情愿,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留在你身边,大少爷,我愿为你,画地为牢。”
……
就这样,白家主动提出了退婚,悔掉了与温家的这门婚事,为表歉意,白老爷子赔偿了温家两份合同外加一间高级私人会所,并且亲自登门致歉,而温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门婚事本就是违背了两个年轻人的意愿,如今取消了,温婉也是高兴地不得了。
温家表面上颇有微词,实际上暗中窃喜,既能退了这婚事,又能捞到好处,何乐而不为?温婉毕竟是温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儿,和白家的婚事能取消,白老爷子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其实他也不愿意把小女儿嫁给白家那个病怏怏的大少爷,于是,温白两家很快谈妥,愉快的取消了这次联姻行动。
温家和白家的婚事解决了,但是延家和董家的联姻依然困扰着,成为莫北心中最大的一根刺,他并不知道,真正阻扰他的,并不是什么董四公子,更不是董家,追根揭底,真正不愿和他在一起的,是延橙本人。
她中有庞大的野心,再也腾不出多余的位置来容纳爱情,她不需要爱情,她要的,是成功。
对一个女人而言,成功究竟是什么呢?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回归家庭,洗手作羹汤?还是给深爱的儿子盖上被子,织一件手工毛衣?或者是为家人布置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肴,亦或是能依偎在心爱之人身边,跟着他流浪天涯。
女人的成功,有许多许多,但对延橙而言,她要的成功,就是能掌控延家,成为延家之主,站在S市的最高点,权利的巅峰,醒掌天下权,醉卧美男膝,她要的,是成为王者,成为权利的主人,亦或者,沦为权利的奴隶。
不管是哪样都好,总之,她一定要扳倒延浩宸,因为这是她毕生的心愿,她这一辈子,仿佛就是为了和延浩宸作对才出生的,她的母亲和延夫人斗了一辈子,所以,她现在要走母亲的老路,和延夫人的儿子继续争一辈子。
她必须赢,替母亲争一口气,不能给母亲丢人!不能让别人指着她的鼻子笑她没用是个废物。
比起延橙的淡定,莫北的愤怒,还有另一个女人,她比莫北更加愤怒,妒忌,不满,不甘,怨恨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她快被这熊熊的妒火给烧死了。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后,薇安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吃过一顿好饭,她整日以泪洗面,想着自己的孩子的父亲很快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气的牙痒痒。
给董思锐打了电话,邀请董思锐晚上过来用晚餐,然后薇安便开始亲自下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一边做着晚餐,一边想着董思锐近来对她的种种不好,就连之前打电话过去,董思锐也是极度不耐烦,爱理不理的,要不是她在电话里哀求了半天,董思锐或许还不肯过来!
薇安不由得想到了过去,以前,总是董思锐主动给她打电话,千方百计约她出去吃饭,后来的后来,她越来越喜欢他,甚至离不开他,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的依赖着他,但他,却越来越冷淡,他开始不再三天两头的找他,他开始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女孩子身上,是啊,他有钱有势,漂亮的女孩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不断冒出,她凭什么奢望能一辈子都绑住这个男人的心?
女人在热恋中的智商为零,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的女人更是可悲,薇安作为一名文艺女青年,也作为一名知识女青年,她深深地明白,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甚至连人格都丢掉。
但她没办法,爱情就是这样的,当你深陷其中,那便是身不由已,一切都不是理智所能掌控的。
爱情就像一座天枰,你爱的越深,你的砝码就越少,渐渐地,你发现,天枰开始不断地往对方那头倾斜而去,而你的自尊,人格,也在渐渐的往对方那边倾去,爱到最后,你发现,除了自己一副空洞的躯壳外,你真的一无所剩。
做好了晚餐,薇安又打了两个电话去催,董思锐才很不耐烦的姗姗来迟,薇安笑脸相迎,挺着个两月份的小小肚子便迎了上去,又是挂外套,又是捶背的,服侍董思锐安安逸逸的坐了下来。
“你的手艺退步了,做菜没有以前好吃了。”董思锐吃了两口薇安做的嫩煎小牛排,一边开口说道,“这样吧,我明天给你请两个靠谱的菲佣,由她们来照顾你的起居饮食,这样我也比较放心,省的你自己在厨房瞎倒腾,万一哪天把自己伤到了。”
薇安没有说话,而是暗自咬了咬牙。
她又想起了过去。
以前董思锐从不嫌弃她的厨艺,不管她做什么菜,味道还抑或是坏,董思锐都很高兴,还记得第一次下厨,给董思锐做了一道土豆炒豆片儿,结果土豆放的太少,豆片儿炒的太脆,最后干脆变成了一道土豆片炒豆片儿!那是薇安第一次下厨,笨手笨脚的,就使了劲儿的往锅里撒孜然,管它的呢,她心里想着孜然多了味道香。
后来董思锐尝过了她的土豆片炒豆片儿后,称赞了一句——“不错,味道棒极了,你知道吗,你应该去烤羊肉串的,你不去烤羊肉串简直是浪费了国家的人才。”
薇安问他,为什么她要去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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