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林倩倩转身要走,就听陈致清道,“待会儿叫凌哥一起来吃饭吧,大嫂。”
大嫂显然比凌夫人要亲近,可林倩倩却一点都没见高兴,反而冷哼了一声。
“抱歉抱歉,凌夫人,这行了吧。”陈致清立马改口。
林倩倩也没再搭理他,去备菜了。
姚安宁微微低着头,只是她知道身上的那道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
江勋是个非常有压迫感的人,只是单往那一坐,就会让人生出几分敬畏,比如此时文静的陈驰。
所以姚安宁低着头,避开正面和江勋相对,也不算突兀。
不知怎么的,几人谁也没说话,都沉默着,陈致清一双眼睛隐秘的在姚安宁和江勋两人身上来回,气氛的微妙,他早有所察觉,他认识江勋多年,总是要比旁人要更懂这位人人都退避三舍的江少,能让这两人坐下,就已经足够说明江勋对他们感兴趣了。
“姚安宁。”江勋喊了一声名字。
瞬间几人都注意都放在了姚安宁身上。
“好巧,又见面了。”姚安宁知道无可避免了,与其想着要怎么应对江勋,不如先发制人,“没想到会你和陈驰大哥是朋友,真是有缘。”
这话让陈致清都感兴趣的不行,听姚安宁的话,她和江勋已经有过交集了。
这份坦荡,就算是江勋也有些意外了。
“你们已经认识了?”陈致清真是好奇这两人是怎么相识的,姚安宁可是有意思的人,想必其中缘故也应该会很有趣。
“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姚安宁不夸张事实。
就算是这样,也让陈致清好奇不已,要知道能让江勋在第一次见面就说上几句话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还让江勋如此有印象。
“哦?说了什么?”陈致清笑着喝了口茶水。
“说了一些很深奥的话。”姚安宁怎么不知道陈致清唯恐不乱的好奇心,特别还是和江勋有关的时候,他的好奇心就比寻常的时候要重些。
陈致清被姚安宁这几句勾的是心痒难耐,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江勋说了什么。
“当时我去给外婆扫墓,看到有一个墓前很冷清,就顺手放了一捧花,没想到这个时候就遇到了这位先生。”姚安宁语气疏离,说起江勋时的态度,就只是一个刚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
陈致清顿时就沉寂下来,也不再好奇姚安宁和江勋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也难怪江勋会对她印象深刻了,还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应该也是沾了那人的光。
“哼,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伶牙俐齿。”江勋冷哼一声,不用去揣测他,谁都能感受到他此刻不高兴了,他冷着一双眸子,直直盯着对面的人。
江勋这人喜怒不定,他的想法也是令人捉摸不透,一般的情况下,姚安宁从不去猜他怎么想的,见招拆招,即便此刻江勋隐隐有动怒的趋势,姚安宁也不惧,要是怕的话,她还会和江勋斗那么些年?
“先生,我只是回答陈大哥问话而已,你误会了。”姚安宁依旧是先前那副语态,丝毫没有波动。
江勋觉得这人根本就不怕他,态度嚣张的很,别以为其他人看不出,他可是清楚的很,别说不怕了,说不定还认为他是个好唬弄的,真是不知死活,不仅出现在温萦的墓前,又和陈致清认识了,要说她不是别有用心,他的头可以给她当球踢。
江勋似笑非笑的看着姚安宁,眼中满是嘲讽,别看她滴水不漏,可是他要怀疑一个人,总有办法找出漏洞来。
“你们都出去。”江勋冷着声,语气不容反驳。
突然一下,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了,江勋做事,一向捉摸不透,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么做的用心,他在陈致清心里积威已久,对他的话说一不二,从来不置疑,但是——
陈致清望了望姚安宁,张了张了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拉着陈驰出去了。
贺三可不听江勋驱使,他笑眯眯的坐在原地,喝着茶磕着瓜子,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你们说,你们说,别管我。”贺三还摆出一副我很理解,你们随意的样子。
江勋觑了眼,“听说你最近和胜现实业有合作?”
这话要是其他人问出来也就罢了,可这个场合这种情境之下,那意思可就不太好了,和威胁没什么两样。
贺三没有去看姚安宁,却也知道他这时候该起了,毕竟他现在是一个经济人,从商于利。
“啊,茶水喝太多了,我先失陪一下。”贺三很是果决的自己定了主意,起身离开了,走前特地看了眼姚安宁,眼神复杂,还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姚安宁要被他这副做派给逗笑了,她看贺三是更想看热闹的心态多一点。
此时桌前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姚安宁也不见怯意。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怕他,敢这么平静的对待他,这丫头是第二个。
“说吧。”江勋手指敲击着桌面。
“说什么?”姚安宁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哪怕她知道又怎么样,装傻这招,她也学得不错啊。
以前周围的人全是聪明人,装傻也只是骗骗自己,可姚安宁就是起了坏心,她现在年纪小,又和江勋没有过几次交集,装装傻戏弄他,也还是挺有乐趣的。
姚安宁一双眼睛生得特别好,圆圆的,黑黝黝,年纪稚嫩,脸上还有婴儿肥,眨巴眨巴眼睛,装装天真无邪,还真是那么回事。
江勋不喜欢孩子,姚安宁一装傻,他就皱起了眉。
“你和温萦是不是认识的。”江勋无法,只好直白的把问题说了清楚。
“你说的是上次那个死掉的人吧。”姚安宁自认为戏耍了一下江勋,有些暗暗得意。
“闭嘴!”江勋突然冷下了脸,语气也特别凶狠,“她也是你们这些人能随便乱说的?”
姚安宁被江勋的态度吓了一跳,这个人说变脸就变脸,被刚生下的孩子还要多变。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陆家那种小角色,还不够我一个手指,你想清楚再开口。”江勋才不会怜香惜玉,别怪是老人孩子还是女人什么的,在他眼里通通的一视同仁,对付起来也是一样的手段。
那点暗喜在江勋这番话下也灭了个干净,她对江勋的感情很复杂,无法用任何一种词语能表达清楚,毕竟这个世界人这么多,真正想为她寻找真相的人,只有他一个。
“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姚安宁最后还是松口了,要是她死死咬住了说不认识,江勋也奈何不了,就算去调查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江勋不在乎姚安宁说什么,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姚安宁和温萦有旧,不然墓园那么大,她偏偏只祭奠温萦,而且还那么巧的出现在他周围,他不信任何巧合,巧合太多,那也是冥冥注定要有牵连的。
如今姚安宁已经自己承认,也就少了他多费一份心。
“你有什么目的。”江勋追问道。
姚安宁沉默了一会儿,事到如今,她反而轻松了。
“温萦说,你是个自大的家伙。”姚安宁总算是把多年来对江勋的评价面对面的告诉了他本人。
江勋没打断姚安宁说话,而是等着她往下说。
“张狂自我,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凡事都必须按照你的想法来办,是个讨嫌鬼。”姚安宁细数着江某人的毛病,虽然这是两人共同都知道的事实,但还是第一次当真他本人的面说出来。
而被挖苦的江勋,没露出半点不满,他眉梢微挑,似乎还在等着之后的话。
“谁都以为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对手,温萦也一样,如果她要是知道在死后,只有你为她奔走,大概她的三观都要重塑一遍了。”姚安宁自我解嘲,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
江勋眉头紧皱,“我把她当唯一的对手,她值得有一个应得的结果。”
姚安宁也没想从江勋这得到意外的答案,或许这样才是江勋会做的,他将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给予她最高的待遇。
“我想做的,也是为她找到一个她应得的结果。”姚安宁说道,“如果我没有从你那听到温萦的死因另有蹊跷,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我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你所谓的不能袖手旁观,就是利用陈致清?”江勋语带嘲讽,就凭这点,他也不能放任这人留在陈致清周围。
被戳穿目的的姚安宁不慌不张,当她决定接近陈致清和江勋起,就没想过她的目的能隐瞒过他们,毕竟交手多年的人,这点底细还是知道的。
“利用?江少言重了,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而已,利用陈致清,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陈致清?我以为陈致清对于我的作为,是乐见其成的。”在她的名字从陈驰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认为陈致清已经盯上她了,对于他们这类人,一个有目的性的接近,或许更能安心。
江勋看着姚安宁,目光中有些迷惑,对面的人,眉眼间的神采,和死去的温萦有八分相似,那股矜傲,从容淡定。
温家大小姐,无人不知,是豪门千金的典范,她矜贵雍容,对谁都温和有礼,可江勋知道,那双带笑的眼中,其实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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