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谢永言也不吭声。这人明明白白就是想骂自己,他能怎么回答?但是,场面上有时候还是需要硬气起来。想到今天宴会的主人公,心里忽然有了些底气。“大家都是来参加宴会的,都是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捧场的,说话就不要这么难听了!”
“给亲朋好友捧场?”向馨儿忽然笑了,“我倒是好奇,你是给哪个亲朋好友捧场?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你?”
“我是谢小米的二伯!今天,她和秦瑞订婚,按理说,现在也是秦瑞的二伯!”谢永言说到这里挺挺自己的胸脯,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可是自己刚刚在下面转了好久,才打听出来的一点消息。
“谢永言!你可别乱说话!”谢云看见这两口子着急地往这边走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听见拿他们的关系来说事,更加不能忍。“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谢云在早八百年的时候,就被赶出家门,自立门户了!和这家人没有一点关系!”
“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谢永言立马做出好哥哥的样子,装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谢永言!你好好说话!你敢说我不是被逐出家门的?我的断绝关系协议书还留着呢!”谢云给众人稍稍点头示意就开始质问。
“三弟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当时都知道错了!你就不能那个回来和大家好好相处了吗?”
“和你们好好相处?”谢云嗤笑,“我曾经委屈求全多少次?结果是我吃力不讨好,不只我受委屈,我的家人跟着一起遭罪!你们放心,谢家最没出息的谢云已经出去了,说不回来就再也不回!”
“你不能这样啊!三弟!这话是大逆不道,是忘恩负义!”谢永言说的感情颇深,努力给大家表现兄弟情深的感觉。
“说谁大逆不道啊?说谁忘恩负义呢?”秦松老远就看见这里闹腾一片。本来不愿管这事儿得他们看到自己的亲家竟然被卷了进去,怎么能压得住心中的怒火,带着一帮子人就要赶来算账。
被孤立的一家三口看着呼呼啦啦来的一群人,站着不说话。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谢永言狠狠地瞪自己闺女一眼。这人刚刚还上去讲话,是秦瑞的爷爷,据说能力相当强。现在惹到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下场。
内心相当焦躁的他丝毫不知道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大院的众人加入黑名单,划入拒绝往来户。
“小伙子!刚刚是你在胡说八道?”秦松笑意盈盈地看着有些不自在的谢永言。如果细看,绝对能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这是要发怒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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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二更!到现在才传上!万分不好意思,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等
☆、166、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哎呀!这位是秦叔叔吧!”谢永言很有礼貌的一鞠躬,对着老爷子点头哈腰,“我是谢小米二伯,叫谢永言!是咱们京都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来操劳的尽管交给我!”
“办公室主任啊?”秦松似笑非笑地重复一句,接着装作很好奇地扭头问问大家。“是个很厉害的官吗?”
周围知道他家底的人嘴角抽抽!秦老头!秦土匪!你还能再装一点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以前可是混军部的,现在每天被你使唤的团团转的连家老三可是公安总署的老大,整个公安部的一把手。你竟然问分部的主任这个职位厉害不厉害?谁都没有你会装!
看着周围的人淡笑不语,但是没有一人说话,谢永言也很好奇。急于证明自己身份的他立马开启祥林嫂模式,“真的,我真的是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大家得相信我!”
“看起来很厉害嘛!”秦松慢慢围着男子转两圈。直到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才继续开口,“但是,年轻人啊!得有朝气!别一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就让你觉得天下第一!你得有进取精神!”
“是!您教训的是!我还是很有进取心的!我上面没有人,都是靠自己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生活。做事也是兢兢业业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到现在还是两袖清风呢!”谢永言和老人的视线对视,颇为认真的说道。这话里的意思,在体制内的人应该能听得懂。
众人又笑了。从小生在这种家庭,本来就见识的多一些,遇到点问题就喜欢刨根究底地转好几道弯。
谢永言这话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内里可是给大家暗示他想要个靠山呢!只是这人也太傻了点,有谁想要靠山会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大大咧咧讲出来?官场可是不能将讲究帮派的,你现在是公然的拉帮结派知道吗?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个好官了?”秦松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回答最表面的问题。
“那是自然!我谢永言不说别的,在岗位上绝对是肯干的老牛!单位的人都这样说我呢!”
“还两袖清风,骗人的吧!真的是清风,你女儿身上一件七万元的裙子是怎么来的?”向馨儿才越听越觉得心里窝火。这人真是长了一张好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在他那个片区的群众倒了大霉。
眼见又是这个女人来打乱自己的说话,谢永言生气了。“这位小姐!我怎么骗人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孩子买裙子?”
“我倒是不知道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多块钱的人。一年也不过才六万块的办公室主任怎么舍得给孩子买一件七万的裙子!”向馨儿伸出手指在眼前晃晃,脸上带着吃惊,不可思议地问道,“原来你是个好爸爸啊!愿意勒紧裤腰带一年不吃不喝就为了给自己姑娘买这种华而不实的礼服!”
听懂女孩儿话里意思的众人笑了,看着尴尬着脸的一家三口,笑地讥讽。向馨儿可不会手下留情,快刀斩乱麻,不但能男子继续反驳,开始做出自己的猜测,“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女儿的裙子是哪儿来的?”用手指做出一二三的动作,语速缓慢。“是你勒紧裤腰带得来的?还是用你老婆的?又或者是你女儿自己赚来的?”
谢永言听着给自己的几个选择,恨得牙痒痒。怎么今天见这么难缠的家伙?放在自己眼前的选择题,没一个好的。综合评比下来,还是第二种吧!“我孩子的衣服一直是我爱人负责!”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啊!”向馨儿心直口快地来一句。看见男人变黑的脸,偷笑一下,才捂着嘴巴,做出充满迁移的表情,“哎呀!瞧我说错话了!这么多人呢!真是不好意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已经说了,大家也听到了。看着众人的不屑,谢永言想把眼前的女子撕吃了,哪家的孩子,真是太烦人了!
向馨儿如果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绝对会笑得得瑟。姐在江湖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混着呢!在我的面前关公耍大刀,不知道京都四花是怎么回事儿吧!她们可是和大院的那几个齐头并进,只认活阎王一个老大!自己只是先出来遛遛,军部还有娱乐圈的几人还没出来呢!
老大的订婚典礼,你还敢带着孩子捣乱,现在不收拾你收拾谁?还有,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一家,看我不踩死你?
“呵呵!我爱人比较喜欢给孩子打扮!”谢永言被那么多人轻蔑的视线看的尴尬,只好自己找借口搭台阶。
不知不觉中,话语的主动权已经被转移。之前谢二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见了,现在的他自顾不暇,哪儿有功夫管其他事情。
“这位谢先生!我能知道你的邀请函是哪儿来的吗?”秦松笑着问了一句,心里笑得贼兮兮。据他所知,自己这边没有给这种人发过卡片,谢云那小子更加不会发。现在他的卡是哪儿来的?
“这是我,我的一个朋友送的!”忽然被这样问,谢永言不知道该怎样说,只能含糊一下,希望大家不要太计较。
众人嗤笑。单看人家连邀请函都没有给你发就说明两家的关系不怎么样,还好意思一口一句自己是人家女孩儿的二伯?现在邀请函是哪里来的不言而喻!他们猜都猜得到。
“这邀请函还能送?”
“这邀请函还能送?”秦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问,“能给我们看看邀请函吗?作为主人,我想知道是有谁这么不把我们秦家放在眼里!”自己不来就算了,还把卡片送给其他人!这种人以后也要纳入拒绝往来户。
“这个,不好吧!”谢永言摆摆手。如果真给大家说出来,他们稍微顺着线查查,就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做过什么。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怪你!”秦松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保证。
谢永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是我厚着脸皮问人家要的,主要是我没来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想来见见世面!如果现在把人家捅出去,我良心不安啊!”说罢,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这就是脑子啊!人长着嘴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忽悠?只要说的好听了,什么都可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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