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等,是不是有人对你下手了?”他急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听见他声音中的蕴含的深沉怒意,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忧,心疼和自责。
我的心不由得软成一片,“我现在好好的,你别担心。只是我的车子里被人安装了定时炸弹,不过我发现得早,并没有受伤。”
“……”他没有说话,我急了,这样的反应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却不希望他在愤怒得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作出决策,要是在这战争的最关键时刻出错了棋,可能会导致功败垂成。
“你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吗?”我冷声问道,“如果你现在就冲动的行动的话,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我狠狠心说道:“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炸弹的相关知识都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当真,看看就好了
☆、67066 真情吐露
即使没看到电话那头西瑞尔的神情,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那蔓延过来的沉默,受不了这种几乎要让我窒息的安静,我有些慌乱地开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好吗?”
“……永远也不要说离开我……友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西瑞尔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戾气,仿佛是在用全身的自制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要把我逼到那样的地步,友善,你不会喜欢那样的我,所以,不要再说了。”
听着他带着自我厌恶情绪的话语,我的心蓦地一软,眼眶中涌起一股涩意,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并没有真的想离开,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冲动。”
“友善,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听着他仿佛从齿缝间露出的叹息声,我越发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我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我保证好不好?”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我心中越发慌了,也不管现在的状况是多么重要的关头,只想着安抚电话那头因为我可能受到伤害而自责的男人:“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会到你身边,然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好不好?”
“真的?永远也不离开我?”他淡淡地又问了一句,急着安慰他的我却没发现他语气中淡淡的得意,自顾自认真的承诺:“嗯,永远也不,你赶我我也不走。”
直到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我才意识到我又在自己不够冷静的状况下签下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受益方全是那个在电话那头笑得开怀的男人,“笑你个头啦,真是的,害我还真的担心了一下。你这个骗子!”
“我是个骗子,那你就是个心甘情愿被我骗的小傻瓜。”他调侃了一句,不等我反驳,接着便正色道:“好了,汇报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吧,我好让人去接你这个落难的公主。”
“哼,混蛋骗子。”气呼呼地骂了一句,我就将自己的具体情况和位置告诉了西瑞尔,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便告诉我可以安心藏身好等人来接了。
事情虽然已经讲完了,但我还是舍不得挂掉电话,西瑞尔也喜闻乐见地愿意陪着我一起任性,听着那边“唰唰——”的笔尖触碰纸头的声音和他温柔低沉的嗓音,明明还是在荒郊野外,我却无比的有安全感。
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说最近碰到的事情和我的计划,听着他用一如既往的毒舌口气评论那除了我这个“执行人”以外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的方案。
方方面面挑剔完之后,就听到他有些负气地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说道:“你明明知道,要是有我帮你的话,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可以把夏氏拱手奉上。哪像你,都快半年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对此我只能无奈地顺毛:“好啦,你本事最大了。可是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做才可以。”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没有插手。”他不屑地冷哼:“不然你以为那些人还有机会在你眼前蹦跶得那么欢吗?”
“真是小笨蛋,明明这样就能早点回到我身边,却总是那么固执,那么要强。”听着他的碎碎念我心里像打翻了蜂蜜罐子一样甜。
这个掌控欲及其强烈的男人愿意为了我克制他的感情,愿意尊重我的想法。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困难,明明只想把我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却屡次任我自由行事,只是在背后默默地保护我,让我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有他在我身后做我最坚实的依靠。
“西瑞尔,有你在,真好。”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知道我好就快点过来,真是的,总是这么让人放心不下。”西瑞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他极力想用不耐的口吻掩盖着,但是仍然被我听了出来,我忍不住内心的得意窃笑着再一次承诺:“好啦,我会尽快的。”
“真想把你放在口袋里,随时带在身上。”听着他认真的口吻我有些无奈,就在我想回答什么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出现在路的尽头,后面还跟着几辆悍马,我将自己往树林深处藏了藏,顺便对电话那头的西瑞尔报告:“我看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牌号码是沪A5188,是敌是友?”
“那老头!让他尽量低调点的,真是!”西瑞尔无奈地话语从那头传来,我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你是叫了向爷爷来接我吗?”
“是的,我想在大陆还是只有他那里比较安全。在我解决掉那个敢对你下手的虫子之前,你必须接受来自向家的二十四小时保护,知道吗?”西瑞尔严肃的声音传来,我听到他的要求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二十四小时?!怎么保护?难道就连我洗澡上厕所都会有人在吗?”
“对,就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不许拒绝。”他话中斩钉截铁的意愿让我难以继续拒绝,但我仍然有些不想接受这样的贴身保护,毕竟那就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你在干什么,就算知道这些人是西瑞尔的下属,没有恶意,但是被人监视着的感觉肯定不会好。
感受到我无言的反抗,西瑞尔蓦地降了嗓音,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软弱,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就当我拜托你,好不好?别让我担心,乖乖的,好不好?”
太狡猾了,明明知道我对他的软语要求没有一丝抵抗力,还这样说,这样我怎么忍心拒绝嘛!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不顾电话那头他仍旧在唠唠叨叨地嘱咐,果断地挂了电话,我大步走出了藏身的树丛。
向爷爷早已站在车外正张望着寻找,身后跟着一大票保镖同样也在搜寻,但是由于我躲在了视线死角上,他们并没有看见。
在看见向爷爷的同时我才真正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笑着小步跑了出去,对着那方向挥了挥手,叫了一声:“向爷爷。”
老人家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了我,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似乎没料到我的样子会这样狼狈,有些惊讶地问道:“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幅样子?”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难道要我说这是你家宝贝外孙造的孽,人家没办法对他下手,就只好柿子挑软的捏,找无辜的我麻烦了。
实在不好意思在人家外公面前说他宝贝外孙的坏话,于是我只能上前搀着向家爷爷的手笑着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先到车上去吧。”
于是我们向着停在前方的车子走去,直到坐在了车上我才真正地放下了心,觉得彻底安全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从车上滚下来和奔跑时弄伤的手肘在隐隐作痛,碰了碰破皮出血混合着泥沙的伤口,许久没有受过伤的我忍不住发出了“嘶——”的叫痛声。
向爷爷看见我有些瑟缩的样子,皱着眉打了电话叫家庭医生在向家待命,然后命令司机尽量开快点,我对向爷爷露出一个带着感激的笑容,接着心神一松便昏了过去。
——————————我是向家爷爷打电话咆哮西瑞尔的分割线——————————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摸了摸被包扎好的伤口,只有在碰到的时候才会微微疼痛,想来是被精心料理过了。
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看见床头的早餐我几乎有一种感动得要哭了的感觉,挣扎着爬起来刷了牙洗了脸,吃完了早餐终于有力气走了出去。
这里应该是向家本家,我听西瑞尔讲过这里,完全中式的建筑和家具,一如向家一样,是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家族风格。向家本家的仆人出乎我意料地少,但是外围的保镖和安全措施却做得非常的好。
我走出大宅便看见了一座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向爷爷坐在庭中喝着茶,我笑了笑走上去坐在了一边,静静观赏着这赏心悦目的美景。
向爷爷叹息了一声,看着我有些迷茫的样子,庄重地对我说道:“小丫头,我代明睿向你道歉。”着了这话,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慌忙地摆摆手,连声说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向爷爷你这样说。”
“我知道把你拖进这样的一堆烂摊子里是明睿的错,但是请你不要因此疏远他。”向爷爷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明睿的妈妈是我唯一的孩子,她的母亲身体又不好,所以从小到大我几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结果宠成了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天真性子。她当年跟明睿爸爸的事情我是很反对的,除了因为杰诺维塞家那个小子个性阴沉古怪之外,更因为我担心她那样的性子怎么能在那个家族里活下去。后来由于我的反对她就带着明睿爸爸私奔了,直到有了明睿才敢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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