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贝羽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怎么上车的都不知道。
坐在自己车上,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那张验孕单子……她还没跟医生说她连男朋友都没有。
苦涩的滋味在心头打转,陶贝羽也迷茫了,她该怎么办?如果不做手术,难道她要为一个已经订婚的男人生个孩子吗?
那太疯狂了,太不理智了!
但是,如果打掉呢?她一想到这个就心痛不已,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这里边孕育的是一个生命啊,残忍地扼杀掉,她能做到吗?
这心情,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痛苦的是,回到家面对母亲的关心,陶贝羽还只能强颜欢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陶贝羽是单亲家庭,母女俩相依为命,母亲一直都盼着陶贝羽能早点结婚生子,找个好男人嫁了。假如知道陶贝羽怀孕,真不敢想象母亲会气成什么样。
要想隐瞒,是很艰难的。母亲也是过来人,陶贝羽如果还继续跟母亲住在一起,她迟早会露馅儿的。
今天是周一,翁析匀和桐一月原本都应该出席公司的例会,但两人都缺席了,例会由翁冕主持。
只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翁静楼夫妇受审,法院开庭,翁析匀和桐一月都去了现场。
翁静楼的老婆也是出身豪门的,为了能脱身,她娘家费尽心力,四处奔走,但是翁析匀的势力是他们无法抗衡的,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妇被审判。
如果翁析匀只是个普通人,或许翁静楼夫妇早就被放了。正因为某些人惹不起翁析匀,忌惮他,因此才不敢包庇翁静楼夫妇。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翁析匀就是这个意思,任由谁来求情都没用。翁静楼两口子曾经犯下的罪行是关系到人命,他们早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审判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最终,翁静楼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他老婆被判10年。
两人都是是50几岁的人了,这么一判,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虽然不是死刑,可是这岁数了还要去蹲监狱,能活几年还不知道呢。
但他们不值得同情,这只是在为曾经做的孽而赎罪。
翁析匀对此判决也没有异议,毕竟翁静楼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去监狱蹲着,老爷子如果愿意,偶尔还能去看看他。
翁家财大势大,可翁静楼两口子却被判刑了,这消息很快就传开来,守在法院门口的记者都兴奋得很,一个个的见到翁析匀出来,都蜂拥而上。
翁析匀对于这样的场合早有准备了,保镖们会拦在他和桐一月前边,以避免发生意外。
可是人也太多了,法院门口除了记者,还有其他围观群众,另外还有翁静楼岳父家的人也都追了出来,恨不得将翁析匀给生吞活剥了。
记者们是不甘心白来一趟的,七嘴八舌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翁董,请问您会不会认为这次量刑太重呢?”
“外界说您是伺机铲除异己,是这样吗?”
“翁董……您想过以后怎么面对您二叔的后人吗……”
“……”
听出来了,记者们居然言词这么锋利,尖锐,到底是没搞清楚状况还是有人指使他们这样说的?
翁析匀本来没打算接受采访,但是此刻他却蓦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群激奋的记者,还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大家看翁析匀的眼神都是带着质疑的,甚至有人说他很残忍,说他是对自己二叔赶尽杀绝。
桐一月能感觉到翁析匀的怒火,他在隐忍着没发作。她的小手牵着他,心疼地望着他。
翁析匀看了看眼前那几个记者脖子上挂的工作牌,冷冷地说:“你们对这次庭审的案子一知半解,事前不做足功课就来乱吠,不觉得有损媒体人的职业道德吗?别说你们不知道翁静楼两口子是因为什么会判刑的,买凶杀人者,你们不去谴责,反而还要为他声援?你们的良知何在?”
翁析匀的声音不高,但充满了威严和魄力,震慑的力量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记者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翁析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这么的直白,让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汗颜,心虚啊。
可记者们也只是安静了几秒,立刻又有人在窜出来提问了,但比记者更疯狂的是另有人在……
“翁析匀,我要你的命!”随着这一声嘶吼,一个女人冲上去了,她是翁静楼的岳母,因为女儿女婿被判刑而精神差点崩溃。
这女人的老公也来了,两个老年人不顾一切地抓住了翁析匀,哭声骂声混成一片,这场面变得更混乱了,但记者们就高兴啊,赶紧地抓拍。
翁析匀是不会对两个老人动手,可对方这么抓扯着他,拳脚相向,他心里也是窝火得,要不是因为对方年纪大了,他哪里会不还手。
桐一月和薛龙还有程松,试图去将两个老人拖开,但是刚碰到呢,他们就立刻像杀猪似的嚎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是被欺负,实际上是他们自己先动手的。
眼看着桐一月被那女的踢了一脚,翁析匀怒火中烧,低吼一声:“住手!”
翁析匀爱妻如命,谁敢伤她,他就跟谁急!
翁析匀为了保护桐一月,情急之下一出手,两个老人就哭闹得更凶了,这一幕被记者们拍下,不知道的人看见一定会误以为翁析匀狠毒。
但翁析匀不在乎这些,别人怎么误会,怎么看待他,那都无所谓,可谁都不能伤害到桐一月。
这一团乱麻,最终还是保镖将这两个老人拉开来,翁析匀带着桐一月上车了,远离这嘈杂的地方。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桐一月才松口气,看见翁析匀脸颊上竟然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老公,你被抓伤了?”桐一月皱着小脸,明眸里尽是心疼。
翁析匀淡淡地笑着摇头:“被指甲划到而已,没事的。”
这也是翁析匀的脾气有所收敛,刚才只是推了一下老人,目的是保护桐一月。可是他的脸上被抓伤,他却没有因此而大发雷霆,而是隐忍了下来。
他不是害怕闹事,更不是心虚,他只是体谅两个老人的心情,翁静楼两口子被判刑了,两个老人无法接受这事实,只能在翁析匀这里泄愤。
翁析匀大度,不予计较,这也体现了他的胸襟,如果换做是别人,只怕就不是这么容易完事了。
其实翁析匀早就料到今天的宣判之后会有人闹事,一切后果他都想过,可是翁静楼夫妇罪有应得,就算有人因此而记恨翁析匀,他也认了。
桐一月依偎在他怀里,小手爬上他紧蹙的眉头,杏眼含着脉脉温情,轻柔地为他抚平双眉。
她温暖滑腻的手,像是有魔力,能将他头顶那一点阴霾赶走,他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夫妻俩无须太多的语言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那种默契是难能可贵的。
车子在经过闹市区的一座商厦时,翁析匀突然看见商厦门口有个女人的身影,蓦地想起了什么,目光不由得深邃起来。
他的表情变化,被桐一月看在眼里,她有点好奇,随着翁析匀的视线望去……
“沈蕴梅?哦不……应该是王韵梅。”
没错,商厦门口出现的那个中年那人就是王韵梅,薛常耀的前妻。薛常耀在出国的时候就办了离婚手续了。
桐一月和翁析匀是心有灵犀的,她见翁析匀这若有所思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了。
车子在继续往前开,此路段有些拥堵,车开得十分缓慢。
翁析匀还在盯着窗外看,嘴里却在说:“月月,你母亲的坟墓被挖,薛常耀放在里边的盒子不见了,我现在想到一个人很可疑。”
桐一月倏地一惊:“谁?”
在问出这话时,桐一月也反应过来了,不禁脱口而出:“你是指的王韵梅?”
翁析匀点点头,俊脸神色凝重:“对,我之前想来想去都没有明确的目标,可现在看到王韵梅,我就豁然开朗了。有人挖走那盒子,动机也许是不希望薛常耀的罪行曝光。而这世上,最想掩饰这件事的人,应该就是王韵梅了。她的动机最大,嫌疑也最大。”
听他这么一说,桐一月顿时赞同:“老公你打算怎么做?”
翁析匀那幽深的凤眸一沉:“我会派人暗中调查和跟踪王韵梅。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总会露出破绽。”
在驾驶室里开车的薛龙忍不住嘀咕着:“大少爷,何必还要跟踪啊,我马上叫几个人把王韵梅抓起来,审问一顿就行了,不怕她不招。”
翁析匀没好气地轻笑着说:“你把王韵梅想象得太简单了。她既然有那个胆子和心思去挖盒子,你说她会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吗?盒子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王韵梅会将证据保存还是销毁,我们更不知道,贸然抓她,有用吗?”
“……”薛龙无奈地叹气:“大少爷,为什么我总有种被您碾压智商的感觉呢?”
“噗嗤……”桐一月笑出声,十分同情地看着薛龙。
翁析匀笑骂:“你小子少拍马屁,这不是什么智商碾压,我只是比你冷静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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