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是故意藏起来的,因为翁冕出车祸的事,上了财经版的头条。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暂时都不敢告诉,想着等翁冕好一些再说。
老爷子精明一世,深谙世道险恶,立刻就联想到了很多。
“只是车祸,没其他?”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得出来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卢裴紧张地上前去扶着他,大声吩咐佣人倒水来,要给老爷子吃颗药。
“您先坐下,放松一点……少爷他动完了手术,已经没有危险了。”
老爷子吃力地喘气,服下一颗药之后,靠在沙发上,看上去精神都矮了一头。
“警察怎么说?”老爷子这一问,卢裴就越发为难了,可也知道继续隐瞒不了。
卢裴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老爷子的状况:“警方说,从肇事现场勘察的结果是……有人蓄意谋害少爷。”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不是意外,是谋杀……”
这也许是身在豪门里的人一种惯性思维吧,出了什么事,会先产生怀疑那不是意外。
老爷子面色严肃地盯着卢裴:“你们啊,真当我是老得成了废物吗?出了这样的事还想瞒着?”
卢裴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恭敬地低着头。跟随老爷子多年,卢裴深知什么叫余威。即使老爷子年事已高,可脑子还清醒着呢,发起火来也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其实也不是成心要瞒着您,只是顾及您的身体……”
老爷子摆摆手,人已经站起来:“去医院。”
“什么,现在就去?您也不多歇歇?”
“放心,家里事这么多,我暂时还死不了。”
“……”
卢裴赶紧地跟上去,心里也在暗暗叹息……都说家大业大,可谁知道身为一家之主该有多操心?
老爷子都快80高龄了却还是放心不下这家里的大大小小,总是为许多事忧心,这么下去,身体只会一天不如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才能将这家主的位置交出去,少操心,少烦心,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医院病房。
翁冕已经从重症室出来了,因为脱离了危险,麻药也已经过去,可以赚到特护病房。
这病房好在是够大,否则也容纳不了翁家的人一下子来好几个。
老爷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凶巴巴的女声,正是翁冕的母亲,还在不依不饶地针对翁析匀。
翁静楼两口子就在旁边看戏,怪里怪气的眼神瞄来瞄去,不难看出是幸灾乐祸,他们巴不得翁冕的母亲跟翁析匀闹得越凶越好。
“这是病房,不是菜市场!”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响起,立刻就起到了效果。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老爷子走进来,翁冕他老妈愣了几秒之后就冲上去,眼泪汪汪地望着老爷子。
“您来了……翁冕的事,您要是不为他做主,他就太冤了……一定是有人嫉妒他才会下毒手的。”说着就要哭出来,却遭到老爷子一个狠厉的眼神。
“你就不能消停点?翁冕才动了手术,需要静养,你这个当妈的还来闹腾?还有,这件事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在没有结果出来之前,谁敢乱嚼舌根,别怪我家法伺候!”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摄人的威仪,说话的份量更是颇重,一句话就压制住了某些人想大肆渲染的企图。
果然,没人敢再乱说怀疑这事跟翁析匀有关,可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那么想。
翁冕还在昏睡,幸好是没被吵醒。
翁析匀看出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爷爷,翁冕已经脱离危险,您就别再操心了,身体要紧。”
翁静楼也没闲着,在老婆的示意下,急忙上前扶着老爷子:“爸,您也看过翁冕了,他还在睡觉,这医院里待久了不好,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老爷子瞧着这一屋子的人,面色缓和一些,无奈地一声叹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指望我身体能好点?算了,我要先去罗医生那里复查了再回家,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管我。”
说完,老爷子转身就出了病房,却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翁冕这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别再想瞒着,你们瞒得住吗?”
老爷子走了,翁析匀和桐一月也跟着出去,已经看过翁冕,情况稳定,无须再留下来听翁冕的母亲骂人。
这几人一走,翁静楼和他老婆马上就变脸了,又是一副很惋惜很心疼的样子。
“弟妹……你也看见了,老爷子这么维护翁析匀,咱们明眼人都能想到翁冕这孩子兴许是招人妒嫉了,才会遭此不幸,除了翁析匀,还有谁会这么干?”
一声弟妹,让翁冕的母亲浑身一颤……她并不是翁冕老爸明媒正娶回来的,在翁家的地位一直都很尴尬,虽然翁冕坐上总裁之位,可他母亲对于名分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可现在,翁静楼却愿意叫她弟妹,这无形中就拉近了距离,让这个原本感觉孤立无助的女人竟有了一点暖意。
“二哥……只是我们猜测也没用,警察说还没抓到肇事司机,老爷子也不准我们妄议,我们母子俩是人善被人欺啊。”
翁静楼的老婆握着她的手,显得十分关切的样子:“弟妹别太伤心,老爷子是糊涂了,他要护着翁析匀,可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到时候警察会抓他,老爷子在铁证之下也管不到了。我和静楼都为翁冕这孩子可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是啊弟妹,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是想抓住一点什么,不管抓住的是真是假,从心理上都是一种安慰。
翁冕的母亲至今都是孤身一人,在翁家也是挺难熬的,儿子出了事,她多希望有人可以关心一下,哪怕是听她诉苦也好。
而翁静楼夫妇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至于是不是惺惺作态,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翁析匀见桐一月闷闷不乐的,他也觉得好像头顶着一片阴霾。
牵着她的手,怜惜地说:“怎么这么凉,冷吗?”
“不冷啊,还有点热。”
“你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桐一月抬眸,亮晶晶的大眼瞅着他:“现在家里不太平,翁冕也还伤重未愈,恐怕大家对于婚礼的事都没心思了,我们要不要考虑延期呢?”
“延期?”翁析匀下意识地微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凤眸里都是宠溺:“你啊,心是真的善,不过这件事呢,其实不必多虑。翁冕的伤势最多一个月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家里的人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婚礼还照原计划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桐一月总觉得有一点不安。
“可是,老公,虽然我们问心无愧,但就怕有小人从中作梗,万一警察为难你……”
“不用担心。”翁析匀的眼里多了一丝冷意:“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我到要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见到他这种眼神,桐一月就知道他已经有应付的对策了,便不再提延期的事。
某些人或许是还没真正见识过翁析匀的手段,假如真的这次翁冕的事让翁析匀受冤,他不介意给背后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忙碌的生活虽然有点累,但也很充实。桐一月和翁析匀都在张罗婚礼,两人是第二次结婚了,可这婚礼的事项,并不是很清楚。
记得第一次翁析匀办婚礼,是为了引桐民翰现身,当时就全交给手下去办,他只是试穿一下婚纱,就连试菜都没管过。
可这一次不同,这是他真心地要办一个属于他和桐一月的婚礼,所以就算翁家的人也有参与协助,但翁析匀也比以前更卖力多了。
置办喜糖喜果这些,原本是翁冕的母亲在负责,因为老爷子吩咐。但现在翁冕出事,他母亲是彻底不想再装下去了,更不会再张罗关于婚礼的任何事。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翁家要办婚礼,外边无数的商家挤破头都想来赞助,哪怕是糖果,哪怕是一瓶饮料,就连婚礼当天签到处用的笔,都有商家想免费送过来。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出现在翁析匀的婚礼上,那都是一种特殊的广告效应,别说是免费赞助了,就是倒贴,商家们都愿意。
龙庭集团旗下的商场里,只是本市,大型超市就有好几个,这糖果,当然是要在超市里选购了,但是,选哪种牌子的呢?
别看这是小问题,已经有人为此急红了眼,翁家里有几个人都在询问翁析匀,向他推荐某某牌子的糖果还不错。
当然这些都是受人所托的,谁让翁析匀的婚礼太抢眼呢,还没开始呢,商家们就开始了无声的战斗。
不管翁析匀答应谁,都会得罪其他人。他不怕得罪谁,但他在这翁家里还没有关系亲近的,面子这东西,他最不在意。
最后,被翁家的人推荐的糖果牌子,翁析匀一个都没选,他只在意桐一月的意见。
两口子推着小推车在逛超市,这竟是几年来的第二次。
一对俊男靓女在超市里出现,两人之间的互动还那么有爱,就像是一团光在移动似的,太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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