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鸣兴趣盎然的盯着司徒少南安静的侧脸,换了装扮的她,褪去了坚硬的棱角,这样安安静静的,有些柔和。就是那股子清冷和漠然,真想知道什么能激起她情绪的波动。
司徒少南依然面不改色的任由他肆意的打量,只是平静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正在此时,轻微的开门声打破了仿佛凝结的空气。
刚刚那位中年工作人员拿着两份文件走到司徒少南二人面前,出声道:“请二位在最后下面签下名字就可以了。”说着把份文件分别递给了二人。
金一鸣并没多说什么,直接提笔在签名栏上潇洒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把笔一丢,笑道:“好了。”
司徒少南握着笔看了他一眼,眸光一闪后,低头也签上了名字。
工作人员随后拿着二人签好了的文件回到了里屋的办公室后,不消一会儿拿着两本红色的小本子交给了他们二人。
接过红本子,翻开一看,金一鸣诧异地回头看向司徒少南:“这个......”然后把红本子里,那张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何时与照片上另一个人一起和的影问道。
而司徒少南没有理他,瞥了一眼旁边微笑站立的工作人员,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拿着红本子,淡淡地对工作人员说:“谢谢,我们先走了。”
“应该的,少将慢走。”那人谦恭的说道。
司徒少南才转头对金一鸣说:“可以走了。”然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金一鸣缓缓地合上了登记证,冲着中年大叔微微一笑,也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司徒少南就在门外五步远的地方,静默的站着。
金一鸣走到她身边,站定,司徒少南转过身看着他,语气平淡:“照片是我p的,我不喜欢照相。”
金一鸣用他多情的凤眸戏谑的看着她,笑得如春风拂面:“这样啊......那婚纱照是不是也麻烦首长费心......“p”一下呢?”见她看着自己没动,勾唇轻笑着与她擦身而过。
鸣少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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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办完结婚登记,司徒少南便回了部队。
而等着挨“p”的婚纱照自然躲过了一劫,因为时间太匆忙,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找借口推掉了拍婚纱照这一环节,说是以后再补上。虽然两家妈咪满心满脸的不高兴,可也就此作罢。
七月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早上还日头正好,晴空万里,接近中午时,便开始刮起了风。
一阵一阵刮的紧,弥漫的尘沙遮挡了远眺的视线。
司徒少南独自一人来到军区烈士陵园,垒垒的冢里,掩埋着位位英烈。
风渐凉,吹得她彻骨的凉,正值葱绿的嫩叶,不甘的被风吹落,飘落在她的襟肩上。
她一步一步的踩着石阶,脚步微缓,当那块巍巍玉碑映入眼眸中,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庞也看的清晰,还是那么坚毅的目光,却在看到自己时就会柔和下来。
就像一旁的松柏般,司徒少南亦是身姿挺拔,脱帽敬礼。
“杜竣笙,我结婚了。”声音有些暗哑。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司徒少南便静默开来。只是盯着碑上杜竣笙透着坚毅的目光,久久的伫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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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双方长辈的努力下,于八一建军节这天,在金家别墅举行了,是一场很唯美的草坪婚礼,
按照司徒少南所提的要求,金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只是请了直系亲属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人,而媒体方面,也压了下去。
新车已经把新娘子接到了金家,坐在新房里、
今日的司徒少南,一袭纯白坠地婚纱,典雅中透着华美,让她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的异常明艳动人。
司徒文夫妇站在她身后,梁云的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来回抚着洁白的头纱。
透过镜子,司徒少南看到了父亲有些微红的眼眶,母亲含泪的水眸。
她抬手拉过了父母的手,握在自己微凉的手中,柔下了脸庞,微笑着:“爸,妈,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了那么多的心。”
一滴冰凉的泪滑出眼眶,滴在三人叠交的手上,也滴进了司徒文夫妇的心中。
“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好了。”梁云哽咽道,司徒文亦是重重地点头。
“爸妈,放心,少南交给我,她会很好。”
如春风吹动心湖般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金一鸣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少南柔软的一面。
屋里的三人齐齐地看向风姿卓绝的金一鸣走到面前。
一身宝石蓝的高级手工西装,微敞的领口,利落的短发,本就俊美无双的容颜,此时微微荡漾着满满温柔的双眸,直直得望进司徒少南的水眸里,晃得司徒少南心潮波动。
彼此对望,望进心底,司徒少南自相亲后,一直不敢这么深深地与他对视。
可此刻,她陷进去了,心底一阵紧缩的疼,让她忙别开眼,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眸,只是泪水颗颗坠落不停。
司徒文夫妇,安抚地拍拍女儿的肩膀,退开了。
金一鸣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坐着的司徒少南平视,双手遵从着心底的声音,捧起了她精致的脸庞,拇指轻轻拭去那两行泪水。
轻声地说:“幸福是要笑得,还在流泪,是我做的不好?”然后低笑着着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司徒文夫妇依偎着笑,悄悄地转身离开房间。
听见了轻微的关门声,司徒少南缓缓地抬头,退出了金一鸣的怀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谢谢。”
金一鸣眸色一紧,嘴角凉凉的弯起,优雅的起身,担了担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语气微凉:“首长客气,应该的,不是吗?”居高临下,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
而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恣意,说:“补补妆,该出场了,首长。”潇洒转身,背脊挺直。
“咔哒”门被合上。
司徒少南久久未动,不知道为什么,透过他的眸子去看另一个人,会有种心虚的错觉,可能是这段时间没有出任务的关系,让自己有了太多空闲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身开门声,打断了司徒少南的思绪,她忙整理情绪,抬眼看去。
来人是伴娘郑沫,白色伴娘蓬蓬裙,衬得她甜美如斯,柔美的秀发盘起,脖颈弧度优美。
看见有些脱妆的新娘,赶紧上前拿起粉为她补妆,嘴里不停的道:“怎么还坐着,马上就到你出场了。”
补好了妆,又把司徒少南拉起来,围着转了一圈儿,最后确定是否还有不妥的地方。
确定万无一失后,她拉着司徒少南的手,感慨的说:“少南,要幸福,知道吗?”说着红了眼眶,她了解司徒少南这一路走来的心酸,也心疼她一直以来筑起的坚硬外表。现如今嫁到了豪门世家里,嫁给了金家大少,亦不知前路如何,只诚心希望她幸福就够了。
司徒少南笑而未语。
在经典的婚礼进行曲中,司徒少南挽着父亲,缓缓走上红毯,鲜花锦簇,掌声如雷。
司徒文把女儿的手郑重地交给了新郎金一鸣。
一切都在向前进行着,所有人都喜笑颜开,春风满面。
只有一对新人,僵笑着应对。
倒也一切圆满,唯一的不足就是鸣少被拖着去选的婚戒尺寸有点小,司徒少南勉强带上,紧得很。
之后的抛花,敬酒等等都很顺利。在众人的喧闹中,新人被送入了洞房。
☆、第十章新婚小夜曲
二楼走廊尽头,精致雕花门里,妆点一新的房间,红色系基调下,映衬着迷蒙的灯光,别有一番情调。
站在新房门口的司徒少南,一身合体的红色金线旗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环顾四周,喜庆充斥着整个房间,尤其是那刺目的红色大床,几乎占了整间屋子的四分之一。
再想到婆婆临走时那一句“这床是我特意定制的,够大,放心睡吧,怎么翻滚都不会掉地上的。”然后还暧昧的眨了眨眼。
司徒少南扶额了,说好了婆婆的威严呢?
她复又转回头看了一眼大红喜床上那个体态欣长的人,似乎醉的不轻,侧趴在那里,呼吸沉重,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一只鞋子也甩丢了,虽然如此,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往日树立的完美形象,反而透着一种颓废的魅惑。
想到刚才金一鸣对于敬酒者的来者不拒,她心底微微一涩,那么不可一世的北宁市第一少,被迫娶了她这个近乎陌生,又不解风情的女军人为妻,自然是郁结于心,需借酒消愁了。
长叹一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立起来的旗袍领子有些紧,感觉呼吸都受阻了,司徒少南抬手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扣子,顿时舒服了不少。又做了个伸展运动,舒舒筋骨,婚礼真是一件磨人的事,比够强度的训练还让她累。
床上的金一鸣似乎真的难受到了极点,他轻轻地**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而躺,眉头皱的更紧了,喉结上下微微滑动,好似要吐......见状,司徒少南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拉起他,免得吐的时候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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