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伸手将她怀中的纸抽抢了回来,郑沫委屈的看着司徒少南微皱的眉头,轻轻咬着下唇,然后才哽咽着道:“他什么多没说,只丢给我两个字。”
“分手?”
司徒少南如是的猜道。
郑沫抿唇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显得我见犹怜。
司徒少南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一片怅然,郑沫的此刻的心情,怕是不必自己好多少,只是,一个是被分手的一方,一个是主动分手的一方。
但她和自己的境遇又不同,她完全可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不想她,没得选择。
司徒少南问道:“那你没有挽回吗?”
郑沫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竟然该死的傲娇了,她也不知道当时抽的什么风。
当时白羽到她家的时候,并没有上楼。而是打电话,将她叫了下去,虽然有些不解,但郑沫还是满怀期待的下楼去见他。
初雪过后的傍晚,格外的冷,寒风打在身上,让穿的有些单薄的郑沫不禁唇色发-青。
在初雪的映衬下。两边的路灯显得愈加迷离。白羽穿着驼色的大衣,斜靠在车门旁,指尖忽明忽暗的飘起淡淡的烟雾。郑沫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对于白羽优雅如初的吸烟动作,郑沫只是皱了皱了皱眉,从认识白羽到现在。她就没见过他吸烟,而且对于别人吸烟。他也都会避而远之。
听到身边的雪被踩的吱吱作响,白羽将最后一口烟吸入肺里,然后将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抬脚碾灭。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一样。
对于郑沫的诧异,白羽没有理会。依旧斜靠在车子旁,淡淡的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让郑沫有些害怕。
白羽看着郑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此时冻得唇色发-青,衣服口袋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然,他并没有向从前那样将她拥入怀里,只是很沉静的看着她,就连语气都充满了漠然。
“分手吧。”
郑沫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停的搓着,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可是当听见白羽出口的话,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表情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白羽怕她没听明白,又用同样的语速和语气重复了一遍,“分手吧。”
郑沫只觉得碎了的心再被狠狠踩了一脚,碾成了粉末,又被风一吹。
郑沫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看着白羽评静无波的俊美容颜,仿佛是在那上面找到一丝破绽,证明他只是再开玩笑,说的不是真的。
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让郑沫揪心不已,虽然说恋爱中的人总会患得患失,可是这几天,郑沫只是患失了,不曾患过得,因为她觉得白羽一直再疏远自己。
起初是借口加班,明明是在一个城市,离得很近,见一面却只能是偶遇。可是后来,起码开始他还会敷衍的寻找理由,可今天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孩儿走的那么近,还谎称和自己不熟。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郑沫有绝对高的涵养,一定会上前去质问他,向他讨要一个说法,而不是自己一个人东想西想,期盼希冀。
本以为他事后给自己发信息,说晚上见面,当时郑沫觉得这些天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而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只是她自己多想的而已。
可是,理想总是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甚至是残忍。
‘分手吧’,一见面,他没有一句寒暄,没有一句解释,单方便的就宣布了分手,甚至连一个拙劣的理由都不找。
郑沫觉得自己好可笑,就在刚才,还在希冀他此番前来,是因为在乎自己,特意向自己来解释白天的事来了,没想到,她又可耻的自作多情了,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来,只是处于礼貌,亲自当面和自己说分手,至于理由,还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有说服力的了吗?
忽然,郑沫烦乱的思绪中闪过一道灵光,两个人的样貌,渐渐重合,虽然说不上百分百的重合,但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郑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笑话。
联想到之前,她的心越来越冷,最开始和白羽的接触,就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忧忧的妈妈,白羽过世的妻子,尤可。
因为自己在司徒少南的婚礼上,曾被忧忧误认为他的妈妈尤可,而后才有了和白羽的之后,也是在莫名其妙中,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而郑沫却付出了所有的感情,虽然白羽在这场感情里,一直表现的很理性,也可能是他的职业,决定了他的性格,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很理性,对此,郑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白羽吸引她的地方。
后来白羽又将之前的感情都摊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他更是让郑沫深爱。
可是,此时此刻,郑沫却觉得无比的讽刺,她之前的所有,在白羽看来还是一场笑话。
而她也是到今天才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尤可的替身,因为第一次见面,自己的伴娘装从感觉上很像尤可的那张照片,就连每天捧着照片的忧忧都在第一眼看错了,想来那个时候,自己的替身地位就了已经确定了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午夜凶铃
而她这个替身,在那个女孩儿出现后,就彻底失去了地位,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那个女孩儿眼熟,当时没有想到,此刻却清晰无比的明了,那个女孩儿和尤可居然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像。
没想到这样替身的狗血感情戏码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是自己不是主角罢了,那么也就注定了自己的炮灰命运。
郑沫嘲讽的浅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那个和尤可有百分之八十想象的女孩儿。
她们同样的可笑,都不过是别人的替代而已,郑沫的眸光渐渐染上了寒冰,仿佛比这初冬的韩凤刚还冷上几分,让白羽的心沉进了深渊。
郑沫最后看了白羽一眼,没有说一句话,转身,昂首,步履坚定的踏着白雪,一步一步回了家,那个唯一能给她停靠的小窝。
郑沫不知道白羽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然后掐着时间,打电话问候安否。
虽然郑沫看似柔情似水,可有时候,坚持起来却很吓人,此时,她对白羽满满的都是怨,虽然痛苦,可是就是骄傲的做不到挽留。
回到房间,她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坐到天亮。
之后,郑沫白天正常上班,让忙碌来占用自己多余的时间,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可是,有些感情,一旦付出,即便知道不值得,但却无法做到不去在意。
每一个共同走过的街道,做过的事情。听过的歌,说过的话,都会不受控制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就这样,郑沫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她相信。现在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时间会冲淡这一切,直到昨晚,郑沫才不能不感叹。命运的捉弄,让人无奈又无助。
郑沫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将最后一个孩子交给家长,然后微笑着和同事道别。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却在转身的时候,苦涩的垂下了嘴角。笑的越是灿烂,她的心就越痛,本以为时间越长,这种痛就会越淡。可这么长时间了,郑沫不但没有觉得痛苦减少,反而越发的难熬了起来。
回到家。面对自己温馨的小窝,她只觉得空旷。寂寥,曾经白羽和忧忧经常会来这里,然后,她会亲自下厨做许多好吃的招待他们,那个时候,她觉得整个屋子都是满满的,仿佛装不下她们三个人,那是爆棚的幸福感,可是如今,却冷清的让她发寒。
回到家,郑沫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扔到柔软的沙发上,放空思绪,难得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头透了。
刚要起来,给自己弄点吃的,一旁包包里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郑沫狐疑的拿出电话,当看到上面显得的忧忧的爸几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手一抖,电话一个不稳,跌落到了地上,瞬间摔关了机。
而郑沫却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就连手机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一样。
一晃快两周了,这几个字都不曾亮过,好几次,她都想将这个号码拉黑,可是手指一放到那上面,就不由自主的按不下去了。
有时候,她居然还会希冀这个号码能够亮起来,但每次又都会从失望中清醒过来。
是她贪心了,也许,白羽早就已经将她的号码删除了,也可能是拉黑了。
可是刚才,这个号码居然又闪动了起来,郑沫当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郑沫连忙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手机,在手中摆弄了几下,但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无法开机,虽然这个手机有些旧,但好歹也是个正品货,不至于受这么点伤,就死翘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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