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话语间所表达的意思又那么清晰,那么真切,而且就算她对自己有所芥蒂,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毕竟离婚是她和金一鸣两个人的事。如果金一鸣没有那么说的话,她作为母亲,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越想。司徒少南的心就越冷,对于陆琴婉的话,她没有表示有任何的怀疑,因为她认为陆琴婉没有必要那么做。也不可那么做。
只是此时的司徒少南并不知道,她对婆婆的的信任。会让她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痛苦的深渊里。
直到拯救她的曙光出现......
司徒少南握着被子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仿佛下一秒那只精巧的杯子就会葬身在她的手里。
甚至脸上的肌肉都随着颤抖的心房,僵硬的抖动,下唇被她咬的很重。仿佛是在用唇上的疼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好半天,司徒少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松开已经被咬的暗红的唇。质疑的语气说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着。司徒少南蹭的站起身,把身后的靠背椅都撞翻了,发出巨大的响声,还剩半杯的咖啡也被她掀翻,啪的一声,褐色的咖啡还冒着袅袅的热气,顺着玻璃桌面流到了地上。
咖啡厅里仅有的几桌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循声望过来,悄声的议论起来。
陆琴婉也急忙站起身,向旁边挪动了一下,以免被洒出来的咖啡脏了衣服。
她没想到一直平静的司徒少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发虚,毕竟这件事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能彻底分开。
因为她不敢保证再和她这样下去,将来儿子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特种兵的妻子她们金家要不起,也不敢再要了,所以,趁现在,长痛不如短痛,借着他们之间现在的矛盾,结束这段婚姻算了。
只是她只顾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却关心则乱的不顾两人的切身感受和如果一旦失败,自己所将要面对的怨怼,一意孤行的做着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要当面问他。”司徒少南匆忙的扔下这句话就朝着咖啡厅的门口走去。
“求求你,放过我们家一鸣吧,好吗?”
正当司徒少南虚浮的脚步了三步远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陆琴婉悲痛的哭求声。
司徒少南的身体一僵,抬起的脚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而身后的陆琴婉却哭的越加伤心,和刚才的强势冷漠完全是两个人,“少南,就算我这个做婆婆的求你了,求你体量体量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吧。一鸣被你伤的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一定要了他的命,你才甘心吗?”
咖啡厅里其他的客人见此情景,并不知道内情的他们,很没有素养的把议论的声音渐渐提高,有的同情陆琴婉,有的指责司徒少南这个看着军衔就不低的年轻军官太过分。
只是这些,都无法引起司徒少南的注意,她不在乎所谓的流言和指指点点、此时她的心苦,苦的她舌头都仿佛麻木了。
陆琴婉感觉到司徒少南的迟疑,继续做着连自己都厌恶的事,将恶婆婆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
“一鸣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想见到你,所以才让我转达他的意思,求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好吗?医生说他需要静养,难道你害的他还不够吗?”
声声泣泪的控诉,让司徒少南浑身打颤,如置冰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一步停在半空中,如何也落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用力的抠着掌心,下唇都被她咬破了,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不可以,她不能放弃着最后的机会,她要当面问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司徒少南狠下心,不理会身后还在哭诉的陆琴婉,重重的落下脚,然后逃也似的奔出咖啡厅。
她害怕再多停留一秒钟,自己就会动摇,一个母亲的泣泪控诉,让她如何承受?怎么承受?只有赶紧逃离,才能坚定自己的心,她不信心,直到最后一秒钟,她都不敢相信,金一鸣会主动提出离婚,所以,她要去问清楚,问仔细。
陆琴婉眼角的泪还在不断地向外流,其实刚才的声声控诉,所表达的都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所以说着说着,她就不可抑制的泪流满面,让自己的独角戏看起来近乎完美。
只是,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动了司徒少南放弃质问金一鸣的时候,她居然毫不迟疑的继续前行,并且速度飞快,当她缓过神来,看向窗外的时候,只看到了司徒少南黑色悍马绝尘而去的残影。
☆、第一百四十九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正午的阳光驱散了雨后的清冷,碧蓝如洗的天空悠远而清透。司徒少南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黑色悍马疾驰在去往军区医院的公路上,车外的景色急速倒退,徒留一道道虚幻的残影。
十分钟后,司徒少南的车子驶进了军区医院的停车场,一个猛的急刹车,车子便停在了白色边框的停车位里。
不做停留,司徒少南甩上车门,便朝着住院部的大楼快步而去,脚步越走越急,到最后都已经快要变成小跑了,就仿佛有什么在她身后追赶她一般。
的确有人追她,那就是婆婆陆琴婉,直到司徒少南的车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陆琴婉才反应过来,看着司徒少南车子驶去的方向,赫然是军区医院的方向,这下陆琴婉心中登时一惊,急忙向外奔去,却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咖啡店的老板拦住了去路,原来是她们还没有结账。
陆琴婉心中焦急,也不顾身后的人指指点点,连忙从手包里拿出钱包,顺手就抽-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进了老板的手里,然后急忙转身跑到自家车子停靠的位置,上车,让司机快速去追赶司徒少南的车子,她要赶在司徒少南见到金一鸣之前拦下她,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
虽然她的车子也是豪车,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追赶得上司徒少南的那辆悍马了。
司徒少南很快就来到了金一鸣的病房外面,只是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进去以后她要怎样开口去问他,如果他的答案和婆婆所说的一致,那么她又要如何挽回?突然。脑中的这一想法让她的手失去了力气,缓缓从门把手上滑落了下来。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不进去,她一定会后悔,临阵退宿不是她的性格,勇往直前,哪怕粉身碎骨。才是军人的血性。
眸光坚定的深吸了一口气。生死就隔着一块门板,一脚踏进去,或天堂。或地狱,但这一脚终究还是要迈出去的,或许之前她对金一鸣的避而不见,美名其曰是想多给彼此一些时间是错误的。
坚定了想法。司徒少南的手再次覆上了门把手,缓慢的旋转。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病房内压抑的气氛瞬间就朝着她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她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循声望向她,站在他旁边的封凯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愠恼。
司徒少南再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身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一阵狂乱的跳动。让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的站不稳。
是他,那个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件被司徒少南遗忘的事猛的从她的记忆深处涌现出来,她甚至产生了转身逃离的念头。
病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正好将金一鸣遮挡住了,让司徒少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从封凯胳膊处露出的白色文件的一角,让司徒少南心沉入了谷底。
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才猛然惊醒,辨认出了一身飒爽军装的来人正是司徒首长。
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打招呼,“司徒首长,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封凯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往病房外走去,当封凯与司徒少南擦肩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虽然这一声很轻,但还是让司徒少南的心再次紧了紧。
被封凯拽走的中年男人好像还有话要和司徒少南说似的,频频回头看向司徒少南,但封凯不容他反抗的便把他拖拽了出去,随即,病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司徒少南,和病床上看似平静异常的金一鸣。
原本宽敞明亮的病房,让司徒少南感觉无比的压抑,压的她不得不深呼吸,来缓解心中的闷痛。
她的视线落到病床上的金一鸣身上,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的金一鸣,裹在宽松病号服里的他显得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伤情恢复的不好吗?还是......
金一鸣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可是他偏偏就感觉彻骨透心的冷。
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上面黑色的几行小字,只占了文件很小的一块地方,可是那几行小字,却像根根利剑,从纸上面跃出,直直的插-进他的心房,让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更加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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