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爸爸回头最后看了老爷子一眼,可老爷子正闭着眼睛。
伊爸爸叹气说:“走吧!”
伊延平傻了,老爷子竟然是醒的,有些胆颤,怒视着伊爸爸,“你故意的。”
随后又喊着,“爸,大哥故意害我。”
伊爸爸不想在继续这个闹剧,带着一家子走了。
宛岑本以为老爷子不会出声,没想到会突然对她开口,“宛岑。徐景瑞现在是不是去找了你。”
宛岑想否认,因为伊延平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可老爷子苍老的眼睛盯着她,宛岑没说谎,“恩,找过几次,但我说的明白,我有男朋友。”
伊老爷子闭上眼睛,“离他远些,他不是善类。”
宛岑抿着嘴,老爷子一定知道什么,她有些分不清,是真的出言关心她,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不过她本身也没打算与徐景瑞又任何的牵扯,点头,“恩。”
宛岑一家走了,病房只剩下伊延平,以伊延平的猪脑子,认为老爷子刚才的话是为了他们一家,激动着,“爸,刚才是我混账。”
伊老爷子无力的摆手,他早就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思,如果真要生气,早就气死了。
不过老爷子警告着,“你也离徐景瑞远点,还有回去让伊洛宣把孩子打了,那个孩子一定不是徐景瑞的。”
伊延平不干了,他现在公司有付二少帮忙,在有徐氏未来老丈人的身份,他马上就能超越老爷子,激动着,“爸,你老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我知道怎么处理。”
伊老爷子爆了粗口,“你知道个屁,除了吃,就是喝。”
伊延平这回有了反骨,反正在他的心里。老爷子也没几天活头了。
而且老大也不会窥视老爷子的财产还不都是他的,“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一会我让任丽过来照顾你。”
老爷子你了半天,伊延平走了,他唯一的安慰这个儿子是蠢货,可是听话啊,现在真的被气到了。
回去的车上,伊玟哲打了妹妹额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宛岑捂着额头,“我在想爷爷话里的意思。”
伊玟哲赞许着,“不愧是我妹妹,能看到别的意思,不错。”
宛岑,“……”
他哥哥好像和郁先生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夸别人的时候是顺带,其实主要是想夸自己。
宛岑,“真不愿意去想太深的意思。”
伊玟哲,“没什么不能想的,徐景瑞恨老爷子,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这么多年,积怨不是一般的深。老爷子多精明,婚礼的事情一眼看到底,把自己气病了,现在也猜到徐景瑞的目的,说是劝你,还不如说是反击徐景瑞。”
宛岑嘟囔着,“可我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而且是关于她的。这种感觉很强,但是宛岑没有说出来告诉哥哥。
伊玟哲目光注视着宛岑,徐景瑞到底瞒了什么?
花都
鹿汕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郁子岑,“这是我所能查到的,郁博文最近很老实。”
郁子岑翻看着,丢了资料,“越老实才不对,郁博文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安分。”
鹿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下郁子岑,郁子岑拒绝。
鹿汕端着酒坐到郁子岑身边。说着,“华清的事情你给了重创,他还能安分下来,估计是在预谋着什么。”
郁子岑交叠着双腿,身子向后靠,讽刺着,“估计是冲玉石轩投标来的。”
鹿汕将酒一饮而尽,“那就不知道了,他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是投标的企业中有他暗地的公司?”
郁子岑眼神闪动着。“看来要回去好好查查。”
鹿汕,“我这边也继续盯着。”
郁子岑,“恩。”
鹿汕见郁子岑要走,连忙说着,“对了,昨天嫂子向我打听伊宛岑的事情了。”
郁子岑余光扫了鹿汕一眼,“让我知道是你泄露的,你就别想追到将欣然。”
鹿汕被掐到了软肋,特别的心塞,伊宛岑的话在将欣然心里太好使,万一郁子岑吹吹枕边风,暴暴他的黑历史,将欣然绝壁会将他当成病毒隔离了。
鹿汕连忙发誓,“打死我也不说。”
郁子岑刚出花都门口,与郁博文正面碰上。
郁子岑无视着直接越了过去,
郁博文却停下了脚步,“听说,你从家牵出了户口。”
郁子岑眯着眼睛,“郁家看来有不少你的耳目。”
郁博文没否认,邪笑着,“没有资本怎么和你比?”
郁子岑墨色的眸子印着郁博文,勾着薄唇,“小喽喽再多,也只是炮灰。”
郁博文眼睛里凌厉一闪而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牵了户口,怎么提前认输?”
郁子岑冷笑,“我可不是你会为自己留后路,我反倒好奇你,现在后路没了,你还能有几分能耐?”
郁博文突然笑了,“你看的太简单。”
郁子岑凑到郁博文耳边压低了声音,“让我猜猜你背后的是谁?”
郁博文眼色一变,随后隐藏,“知道的到是不少。”
郁子岑轻视的笑着,“只多不少,你不是能耐,那就去自己查。”
郁博文的目光一直随着郁子岑进入车子才收了回来。
户口的事情,他也很疑惑,查了所有郁家的不动产和各方面的信息,都没有变动过的痕迹。而郁子岑的户口也只是简单的牵了出去。
正是因为查不到,所以今天才会当面来问,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郁子岑开着车,得逞的笑着,郁博文的注意力只在资金和利益上,根本就不会想到他牵户口只是为了领证,正是郁博文多疑,反而保护了宛岑和君乐。
下午外公家
宛岑带着郁子岑再次拜访。
将外公示意二人坐下,对郁子岑说,“上次突发情况。我都说没事了,非要让我静养,我可惦记着再见你,哪想到拖就到了今天。”
郁子岑笑着,“是伯父伯母担心您的身体,您老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开心着呢!”
将外公笑的胡子都翘了,“被你看出来了。”
郁子岑直言,“您眼神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
将外公摸着胡子,仔细打量了几眼郁子岑。郁子岑也不躲闪,大方的坐着。
将外公看向外孙女,“不错,不错。”
宛岑闹了个大脸红,开始她还担心外公会为难郁先生,看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外公反倒是有打趣她的意思,这里没法待了,“我去帮外婆,你们聊。”
将外公哈哈笑着。“这是害羞了。”
郁子岑勾了勾嘴角。
宛岑走了,将外公收了笑容,正色着,“我不想听虚的,我只问你,你们在一起后,会不会把君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郁子岑一语双关,“他就是我儿子。”
将外公活了一辈子,见的人太多,无论是高管还是奸商。很少有人能骗过他。
郁子岑话是真心的,将外公终于放心,这也是他非要见见郁子岑的原因,徐景瑞当年他就看不上,本想孩子还小,等宛岑二十几以后会慢慢看明白,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七年前的事。
人老成精,将外公很满意郁子岑,连说了三个好字。
将外公从女婿嘴里听了不少郁子岑的事情,他没必要再问,反而好奇的问着,“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十六年前,他们的目标是你吧!”
郁子岑承认,“恩,是我连累了宛岑。”
将外公摸着胡子,“说实话,开始听女婿说你是郁家二子,又有十六年前的事情,我是不同意的。后来是岑岑的改变。你们二人缘分又深,我才想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强挡也挡不住,这次见到你,我更放心了,你能护住岑岑。”
郁子岑眯着眼睛,“您对郁家了解的不少?”
将外公哈哈笑着,“是不少,我们将家虽然不是世家,可以是传承多年的中医,对这些世家当然不陌生。”
郁子岑摸着自己的指腹,老爷子好像不仅仅是知道这些,可惜将外公不想在谈,拉着郁子岑开始品茶。
晚上回去的车上
宛岑注视着车外的道路,“郁先生,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郁子岑,“你在看看是不是回家的方向?”
宛岑一看,“回瑞丽江畔?”
郁子岑,“恩。”
宛岑惊喜的问着。“格局已经改好了吗?”
郁子岑宠溺的刮了下宛岑的?子,“昨天就改好了,今天我跟伯母打了招呼,明天要接君乐回来,晚上回去要收拾收拾,今天就不回去了。”
宛岑惦记着回瑞丽江畔,想要看看儿子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根本没注意郁先生说晚上不回去了。
郁子岑嘴角上扬,眼里精光闪动着。
回到家,宛岑第一个进门。主卧室没变,书房改成了儿童房,而郁先生的书房挪到了楼下,客厅小了一些。
宛岑转了一圈,最满意就是儿子的房间,书柜,玩具柜,写字台,几乎就是照搬了伊家的房间,可见郁先生的用心。
宛岑坐在床边。问着,“房子是改回原来的格局了吧!”
郁子岑,“恩。”
宛岑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今天穿的裙子是及膝的,一坐下又向大腿处拉高了一些。
郁先生动了动喉咙,“今天最后一天?”
宛岑反应过来,有些心虚,“是啊!”
郁子岑拉起宛岑,大手顺着腰向下摸,对着宛岑耳朵吹气,“不老实,今天你包里没带卫生巾。”
宛岑脸红透了,嘴硬着,“我是忘了买。”
郁子岑抱起宛岑,含着宛岑的耳朵,“可我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