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真的!
*
另一边,上海。
门开,一个佝偻着
腰背、头发半白、一脸惊惶之色的中年男人,在一个黑西服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靳恒远的视野。
靳恒远靠在那里,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叫李弓的人——人贩子集团中一个专门看管孩子的角色。
当年还是个年青小伙子,二十来岁,三十不到,如今呢,头发已发白。
“权先生!”
李弓哈着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面前,声音显露着严重的底气不足。
权以深坐得闲适,指了指座北朝南、满脸肃杀之气的靳恒远:
“这位先生有话问你,好好答话。答得好了,你的女儿医疗费不愁没有……”
“是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弓看向靳恒远,脸上尽是诚惶诚恐。
靳恒远看着。
想当初,这人在那群孩子面前是何等的恶劣,不是打就是骂,开口没一句好话。
要有人尿在身上了,一顿鞭子就会无情落下。
这样的人,那时居然还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
老天爷真他妈瞎了狗眼。
“你就是李弓?”
靳恒远抱胸,声音冰冷彻骨。
“是!”
“还认得我吗?”
李弓一怔,大着胆儿瞄了一眼,随即摇头,陪笑:
“我哪有机会认得像您这样的大人物。”
靳恒远寡寡然冷一笑。
那时他才十四,所谓女大十八变,男孩也是,现在的他,和十四岁的他,已完全判若两人。
就连苏锦都没将他认出来,何况是这人渣。
“那会儿,我还遭过你打……两个耳光……就打在这里……”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腮膀子:
“另外,还被你踢过两脚。”
本来就惶惶不安的李弓,一下子就瞪大了眼,越发的紧张起来,额头有汗在渗出来,努力想啊想的,可就是想不起。
“我……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这位先生,以前我不懂事,做的事太混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您觉得抽我几下,踹我几下就能解恨,您大可以过来抽……可我孩子的事……求您三位,一定得帮忙解决一下啊……”
都往地上跪了下来,还磕起了头。
“谁让你跪的?起来说话!”
靳恒远声音冰冷至极,一边用湿巾擦着手,一边说道:
“你当年做的坏事,你已经用了十六年时间偿还了。我今天找你不是来报私仇的。”
“是是是!”
那李弓慌忙又站了起来。
“那您想让我干什么?”
“廖小书你还记得吗?”
靳恒远扔下湿巾直直视过去:
“就是被你们卖了好几次那个小姑娘。”
李弓连忙点头: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了……之前,权爷已经问过有关她的事了。”
“你和权爷说的是真的?那孩子不是拐的,是有人卖给你们的?”
“是,这事,绝对千真万确。我可以向天发誓。”
他把手都给举了起来。
靳恒远眼神冷冷的一沉:
“这事,是你经的手?”
“不是!”
“是我大哥经的手。但他对所有人都说这是他拐来的,其实不是。”
“为什么他要说那是他拐来的。”
“这我不清楚。反正有过一回,他吃醉了酒,曾那么和我说的。他说那娃儿可能得罪人了,因为有人指使他,要过一段日子就卖她一次,不许她读书,不许她过好日子,只要不弄死,想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砰,靳恒远拍案而起,一脸隐怒,吓得那人脸色一下骇白,双腿直哆嗦,一时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了。
“说,谁在指使他?”
靳恒远压了压怒气,沉沉厉喝。---题外话---第一更。
☆、256,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现任丈夫,他想知道哪个份量更重
“你……你让我想想啊……这人,我有听大哥提过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你等一下,我得想想……”
李弓因为紧张,语气有点结巴,在那边拍着脑袋死命的想着。
靳恒远把目光收了回来,揉了揉被气到的心肝,转而看深深在瞅着自己的权以深佐:
“他大哥人呢……那个人贩子头子呢……还在牢里吗?”
权以深是诧异的,之前接到靳恒远让他帮忙查十八年前人贩子集团现状时,他就纳闷,怎么好好的又翻起旧账来了——(他家里有人,就是那所看守所的领导。渤)
现在看到他一副被气得牙直咬的模样,越发是闹不明白了。
他正想说话,那李弓已先他一步,作了回答:
“死了好些年了。”
靳恒远一怔。
李弓又补充了一句:
“之前死在了牢里。”
这是杀人灭口吗?
靳恒远转头和季北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第一时间都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权以深则用拇指敲了敲桌面,跟着作了说明:
“这事,我查了一下。那叫李田的人,五年前就死了。死因是在牢里和人起了争执,被打折了腿之后,去医院治疗时被查出犯了肝癌,没半年就死了……”
“你觉得这是正常死亡吗?”
靳恒远问季北勋,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只要查一查处理这件事的有关人员这几年有没有发迹,就能看得出端倪……”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以深,麻烦你到时配合一下北勋……”
靳恒远转而叮嘱权以深。
“哎哎哎,等会等会,什么情况,怎么越查越离谱,都查到政府部门头上了……这不好吧……”
权以深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件事,可大可小,闹不好,麻烦一大堆。
如果查出李田之死另有内幕,到时会有多少人被牵扯出来,后果会怎样,谁也预料不出来——他家里有人在那边当差,要给他们添了麻烦,他这边没法交待。
“私下查。不惊动任何人。”
靳恒远坚持要查。
权以深不明白了,歪着头深深审视:
“那廖小书,到底是谁啊?你这么疯干嘛?十八年前你就查过,现在又查?你到底要查什么啊?”
“这事,等会和你说。”
话音落下,另一边,李弓忽叫了起来:
“我记起来了,那个人,叫孟满。对,就是这个名字。错不了。我还见过他面的。”
闻言,靳恒远背上顿时一阵发凉,就像大冬天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湖里。
季北勋呢,马上把手提打开,将之前姚福胜给的照片给调了出来,让他看:
“是这个人吗?”
李弓走上前仔仔细细猫了一眼,手一拍,直叫: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这边长着一颗红痣,错不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呢……”
这真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发现。
那孟满十八年前就盯上苏锦了?
为什么啊?
“我已经通过政府平台在查这个人,户籍资料中叫孟满的人很多,但长相相符的暂时没找到……”
这话才说出口,季北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抓起来一看:
“铁镜……嗯……知道了……”
简单对话了几句后,他挂下电话,唇角一弯,给了一个喜讯:
“找到了。孟满是化名,真名叫沈少毅。十几年前是个混混,现在是上海一家保安公司的幕后老板。长年不工作,却不愁吃穿……目前不在境内,不久之前出国游玩去了。铁镜查了他的帐,账上往来很简单,暂时看不出谁在养他……”
“看来这人,做事很小心。都是现金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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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皱眉。
就这时,那李弓又插上话来:
“我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信息可以提供给你们……”
“什么信息,说!”
权以深接上了话。
“我说了之后,有关我女儿的手术费,你们是不是能帮我解决一下……”
李弓陪着笑,想用那个信息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靳恒远目光一动,拿来自己的公文包,取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下一张现金支票,挥了挥:
“这是十万。只要你的信息有用,这钱,你可以马上拿去……”
他推了过去。
李弓的眼睛立刻为之一亮,搓着手心,接道:“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那东西却是廖小书小时候戴在手上的……”
“什么东西?”
靳恒远问。
“一只银手镯。做工很漂亮。在我家呢……我马上让我老伴找出来,回头就给你们……”
*
李弓被带出去之后,靳恒远又接了一个电话,还是杨葭慧打来的,声音很急切,带喘息,在那里叫着:
“出事了。出事了。你家小苏和秦雪谈到现在。一出来,就对我说,让我帮忙请假,她要和秦雪去办点事……怎么办?我拦不住她……她们上车了,一人一辆开出去了……我要不要跟上去?我怕那丫头受他们欺负啊……那秦雪,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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